风卷着红绸与青丝翻滚,耳边的风声狂躁。段辞的眉眼冷峻严肃,眼睛盯着前方那抹身影。
他挥动马鞭,马儿加速,跟上了上方的马匹与之并排奔跑。
祁瑾清冷的眉头微皱,面色因为恐惧而变的苍白。长睫颤动,像是风雨中受了惊的蝴蝶扇动着蝶翼,凌乱、破碎。
“将军。”
他求救的眼神望向段辞,声音微颤。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殿下有事的。”
段辞柔声安抚,嗓音沉稳冷静,让人莫名的心安。
祁瑾的脸色好了些。
马看起来是吃了什么而发的狂,不能制服,只能将人带离马背。
段辞看准时机,伸手抱住他的腰肢,臂膀用力,将人揽了过来放到身前。
祁瑾突然被抱过来,惊了一下,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到他宽厚的胸膛上,寻求着安全感。
段辞也将他抱紧,防止人因没坐好而摔下来。
他控制着马渐渐的停下了步伐,而祁瑾刚刚那匹发狂的马,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耳边没了杂音,祁瑾能清晰的听到少年将军的心跳声,砰砰的跳动,带着恐慌。
他也能感受到那人怀抱的温暖,祁瑾还是头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怀里能那么的好靠,让他不想离开。
“没事了,没事了。”
段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带了些后怕,不知是在安慰怀里的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的手已经摸上了祁瑾的头,温柔的轻抚,像是在安抚他。
手中的手感很好,墨发细软,像绸缎般顺滑。
祁瑾的身影有些清瘦,纤细的手指紧撰着他的衣领,窝在他的怀里像只受了惊吓寻求安全的幼兽。
段辞是既害怕他会出事,又在想着这马突然发狂的事,不由的将人抱紧了些。
殊不知人家埋在他怀里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对他的爱恋,眼中全是浓浓的侵占性。
祁瑾没有说话,他也不打算把人放开,就想一直抱着。
两人回到队伍中,祁瑾的马跑的不见踪影,现在这个地方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没法弄来新的交通工具,只能两人骑同一匹马了。
见两人都没事,周宁旭松了一口气。
这一个是皇子,一个又是他兄弟的,谁出事了都不好。
还不等段辞询问,他就把自己查到的东西和他说了。
“将军,殿下的马发狂的事没有抓到什么可疑的人,但我们在附近看到了一些疯草。想来应该是那马不小心给误食了,所以才会发狂的。”
疯草……
段辞眸光微动,想到了什么,目光猛的放到了祁瑾的身上。
他眼底的神色复杂,但很快又复于平静。
“好,知道了,继续进行吧!”
他沉声说道。
和他靠的最近的祁瑾不知怎么了,总感觉他是生气了,可他身上的气质又还是那么的温和,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段辞当然是生气,气他这样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摘了疯草拿来喂马。
周宁旭看了一眼他们两人,哎,就这样坐同一匹马吗?
他总感觉这样不对劲,一个是臣子,一个是皇子,怎么说都不该这样,但是又没有多余的马匹了,这样做也情有可原。
他没在去纠结这事,而是在想经过城镇时该吃点什么。
碍于群臣之礼,段辞没贴的祁瑾太近。
他心里郁闷,老婆就在怀里,不能亲就算了,还不能抱的太紧。
军队行进不多会,祁瑾的脑袋就一点一点的,眼皮也是有些沉重,时不时的耷拉下来,看样子是困了。
段辞眼睛一亮,温润和煦的开口。
“殿下可是困了?”
祁瑾回头望向他,像是在观察他脸上的神色,看人并没有嫌他麻烦的意思,小幅度的点点头。
“若殿下不嫌弃的话,可以靠着末将歇息会。”
见此,段辞立马说道,生怕人家下一秒就不困了一样。
祁瑾眨巴了下眼睛。
“真的可以吗?”
他语气里带了点不确定和小心翼翼。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子,虽然清瘦,但也是有些重量的。段辞体力再好,被他靠久了也会有不适。
“当然可以,殿下在我这里可以做一切事情。”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说出来的话却不让人怀疑,像是在对怀中的人做出什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