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这些天往返于家和医院,每天都累得不行。
想找贾张氏买只老母鸡炖一炖,但不出意外的话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傍晚时候听院里二大爷刘海中说轧钢厂来了批歪果仁,秦淮茹便期待了起来。
傻柱现在可是轧钢厂的炒菜师傅了,按理说应该会带菜回来吧?
可不料傻柱听了秦淮茹的话,有些不乐意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轧钢厂的炒菜师傅,怎么能占厂里的便宜!”
“我傻柱,不屑于干这种事!”
额??
听到傻柱居然敢这么吹牛批,陈钧刷牙的手猛地一顿。
不是,你的菜不是都给刘岚了吗?
搁这装起来了!
秦淮茹自然也是不信,傻柱什么德行她心里可太了解了,食堂要是真有好的,他肯定会想办法打包一些回家。
可前后打量了一番傻柱,还真没瞧见饭盒。
“行吧。”秦淮茹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傻柱,我听东旭说你今天又给他抖勺了?”
“他好歹也是你哥,你怎么能这样呀!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这秦淮茹不提贾东旭还好,一提贾东旭傻柱心里就不舒服了。
“胡说,我给他抖勺?他也配!”
“反正东旭说你又给他抖勺了,我婆婆说你再抖勺就去你家要个说法,让院里人评评理。”秦淮茹瞧傻柱有些情绪了,便耐着性子说道:“我婆婆什么样你也知道,她要是发起癫来谁都拦不住。”
这话都倒不是吓唬傻柱,贾张氏在四合院里也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发癫是日常操作。
院里人都知道她什么德行,所以平日里也不会主动招惹。
傻柱闻言便不由的摸了摸下巴。
“来我家要说法?”
“对!”秦淮茹肯定的说道。
“那让她来好了,最好把院里人都喊来一起评理,我最近正缺钱,正好找她算一算账。”傻柱想到了陈钧白天给他出的主意。
追姑娘确实得花钱,而且得花不少钱。
以他现在的收入,扣掉‘房贷’和生活支出,基本是不剩钱。
所以,哪怕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他也得想办法搞钱,而最合理的方法便是把之前借出去的外债要回来。
他不好意思找秦淮茹要,还能不好意思找贾张氏?
敢来自己家闹事,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傻柱也算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不想当曹贼的他满脑子都是娶黄花大闺女。
“算账,算什么账?”秦淮茹有些懵。
傻柱和自家婆婆有什么好算账的?
“当然是算钱呀,你们家这些年从我这里借走的钱,总不能不还吧?”傻柱挠了挠头说道:“我最近在找对象,花钱比较多,送给你们家的那些米面粮油就算了,但借的钱的还我。”
顿了顿,傻柱又补充道:“当初说好了是借,可不能赖账哈!”
什么玩意??
秦淮茹听了傻柱的话,轰的一声脑袋直接就懵了。
傻柱是疯了吗?
居然想找他们家要账?
凭什么呀,这钱不是他心甘情愿给他们贾家的嘛。
这些年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五百块钱了。
这不是要人命嘛!
贾家现在别说五百了,连五块钱都掏不出来。
“不是,傻柱你怎么能这样?”秦淮茹急了:“那些钱不是你给我们家的吗?”
“哎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当时咱们说的可是借,不是给!”傻柱直接摆手否认。
无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来找他要钱说的都是借。
当然,这些钱她们本就没打算还,但说借会比较委婉一些,自己面子也过得去。
但你不能真来要账呀!
“是给,不是借!”秦淮茹当然不会承认。
这要是承认了,他们贾家就得卖房子还债了。
“秦姐,你怎么也睁眼说瞎话呀。”傻柱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可见秦淮茹一副要赖账的模样,也有些急了。
之前他心甘情愿的借给贾家,是因为他馋秦淮茹。
可现在他要追刘岚,娶媳妇了,哪哪都要钱呀!
秦淮茹再好,能给他暖被窝吗?
可刘岚如果娶回家,那可是天天暖被窝!
一时爽和一直爽,傻柱还是拎得清的。
之前拎不清,是因为傻柱没有睁眼看世界,眼界只在四合院里,狭隘到只能看到秦淮茹。
“那你有借条没?”秦淮茹见傻柱来真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傻柱变了,他之前可不舍得对自己这样。
借条??
傻柱闻言直接傻眼了。
哪有什么借条,每次都是贾家张了口,自己就屁颠颠的回家拿钱。
别说借条了,连个证人都没有。
“没......”傻柱无语了。
“没借条我可不认。”秦淮茹连忙说道。
傻柱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秦淮茹,想了想便又开口说道:“那之前借的钱就算了,我房子抵押的那二百块钱你总得认吧?”
“当时,院里人可都看着呢!”
这下轮到秦淮茹懵了。
好你个傻柱,是不是早就开始算计他们贾家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淮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索性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回家了。
当初那二百块钱是傻柱替贾家给的,确实赖不掉。
但这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还给傻柱。
一是因为没钱。
二是因为,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再说了,傻柱答应替贾家抵押房子,那也是占了她便宜的。
当时捏的时候那么起劲,现在想把钱要回去了?
没门!
想要钱,找贾张氏去吧。
你要是能把钱要回去,算你傻柱有本事。
“不是,秦姐你别走呀!”傻柱也无语了。
但这大晚上的,傻柱也不敢追到贾家,只能叹气回了家,打算明天继续要账。
陈钧听了一会,便忍不住笑了笑。
开窍了呀!
傻柱可算是开窍了。
就是不知道贾张氏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炸毛。
......
另一边,杨厂长家里。
临近十一点,杨厂长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表情复杂的摸了摸肚子。
好饿啊!
怎么那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