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小卷毛挣扎着抬起脑袋,扯到身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叫了一声。
“诶呦我去!这么疼,也不知道旋转木马咬人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你这坏女人!你快放开我苏哥!”
“苏哥!”
小末末同学捂着自己的肚子,愤怒地朝着江如梦呲牙。
他一挣扎那机械狗就一甩头。
金属牙齿刺破皮肤顿时撕开周末的伤口。
“啊!”
周末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
【你小子还活着!血条这么厚!】
【啊啊啊周末呜呜呜呜你还活着太好了!】
【小末末你不要吓我啊!】
苏木的手猛地一颤。
他听到周末的声音了!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看破眼前的迷雾,喉咙里发出几声细微呻吟。
四肢却如同灌了铅怎么也动不了。
无力地颤抖起来。
周末还在对着江如梦破口大骂,小卷毛身残志坚,虽然没有战斗力了,但嘴上不饶人。
江如梦终于有了反应。
“啧!吵死了,把他放下。”
“坏女人!”
周末刚被机械狗扔下来,就挣扎着爬起来,他抽出大砍刀撑着身体站起来。
“小爷我今天就算是走不了,也要拉你垫背!”
江如梦冷笑一声。
“杀你还早呢,别着急!等天亮了,我把苏木制成旋转木马,让他亲手杀了你!”
“艹!你敢动我哥!”
周末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提起大砍刀就冲了上去。
“小丑!”
江如梦冷声唤了一声。
小丑冲了出来。
“你的对手是我!”
蒋昭昭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她生生从那黑色屏障上挣脱出来,伤口被她的异能完全封住。
满身鲜血凝结,愣是没吭一声。
“周末!苏木的状态不对!”
“我知道!”
【小姐姐好样的!加油啊!】
【好帅啊!这姑娘要是能活下来就好了,活下来我一定关注她。】
【老婆你怎么样了啊!老婆!】
周末提起长刀一砍,江如梦侧身躲过,抬脚对着他的伤口就踹了过去。
“烦死了!”
长刀刚刚劈过去,他另一只手上火焰瞬间爆开,直冲江如梦的脑袋。
黑色屏障从天而降压住周末。
“额啊!”
周末腰腹的伤口不断裂开,鲜血一股一股地流进舞台。
“苏哥!”
他忍不住大喊,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动力。
肌肉完全绷起来,竟是将那黑色屏障顶开了一点。
江如梦瞳孔一缩。
“麻烦!”
她右手一抽,却瞬间被一只黑色的怪物咬住。
“啊!”
沈梧变成了一只小小的怪物和正常成人一样大小。
此刻像条小狗一样咬住她的手不放。
周末身上的压力一瞬间小了,他逮到机会瞬间挣脱。
火焰被他当成助推器来用。
他对着江如梦的脑袋就是一拳。
“唔!”
江如梦被他揍了一拳,鼻血顺着她的脸上滴落。
“啊!我杀了你!”
愤怒让她的脸更加狰狞。
冰棱刺穿小丑的身体将他牢牢钉住。
“哼!你也尝尝被钉住的滋味!”
江如梦的脸扭曲起来,愤怒和仇恨让她变得狰狞。
“你们这些蝼蚁!要造反吗!”
机械狗嘎嘣嘎嘣地吃掉李骏。
朝着几人冲了过来。
“你们死定了!蠢货!”
周末抽出爆破符来,一把塞进江如梦的嘴里。
“闭嘴吧你!”
“啊!”
黑色屏障牢牢护住江如梦退开。
爆破符被她完全碾碎。
“又是苏木,呵,你们还真是相信这种符纸。”
女人抬手,黄色的粉末自她指间倾泻而下。
“这种低级的小儿科对我是没有用的。”
不等她说完,沈梧就追着她咬过去。
“烦死了!滚开!”
江如梦抬脚就踹。
她脸色阴沉。
这些人真是烦死了,把她的管理者都杀了就算了,还一个个的没完没了。
“呵,算了,我累了,懒得陪你们玩!都去死吧!”
她张开手指一抓。
机械狗瞬间消散。
江如梦的右眼一下子亮了起来,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
黑色的气旋萦绕在她的身边,带着凛冽的煞气。
【糟了,这女人刚刚没有用全力!】
【啊丸辣,死定了。】
【主播真没用。】
【这几个都要不行了,人家还没用全力,这还怎么打啊。】
【就算他们打赢了也出不去啊!】
【已经死了三个玩家了,他们根本不可能同时毁掉所有游乐设施啊。】
【这可真是垂死挣扎了,你们要不直接放弃算了,还能死的舒服点。】
【就是啊还有那苏木,这是直接开摆了吗?】
【我看不像啊,他好像是要不行了啊。】
那干瘦的小孩儿双眼通红。
桃花眼满是艳丽的颜色。
鲜血自他的眼角滑落,竟是血泪。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指甲在舞台上划出细小的划痕。
可此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缩在阴影里的小男孩儿突然动了,他爬到苏木身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
那双通红的眼睛称得上恐怖,这小孩儿却没有一点害怕。
小小的手脏兮兮地不断地在苏木脸上抹。
试图擦掉那些鲜红的颜色。
好半天那人仍然没有一点好转。
小孩儿颤抖着将苏木的手掰开,将一个红色的平安符塞到他手里。
可意识不清的人怎么有力气握住呢。
平安符滑落在舞台上,柔软的布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像是一滴水滴入大海,和他们这些人的生命一般,弱小,轻微,不值一提。
掀不起任何波澜。
小孩儿绝望地抬起头看着那黑色旋风中央那些不断挣扎的人们。
眼泪一滴滴地滑落。
他哭着将那平安符塞在苏木的手心里,用自己小小的手握住那只不断颤抖的手。
原本他没有了希望,什么都不怕了。
可这个哥哥帮了他,给了他希望。
但是现在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场噩梦快点醒来。
老天为什么要折磨这样好的人。
小孩儿痛苦地抬起头,看着那遮挡天空的天花板。
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全部消失,他认命一般缓缓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那双失焦的眼睛猛地停住,一只同样纤细弱小的手突然用力回握住了小孩儿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