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青炎讲述了她在宗门修炼的日常,平淡,而其余一些官员则讲述了各地居民的生活日常,皆是平平淡淡,有所隐藏。
“看来我守庙这段时间,大家遇到的事情都没什么特别啊,也好,平淡安康也好,最后......让杨了小兄弟说一下吧,年轻人遇到的事情,应该多半不会无聊了吧。”
太上皇如此说道,并在一些高级官员聊完之后,指向了跟随长辈过来的年轻人杨了身上。
杨了起身行礼,心中很快思索了一番最近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脑海中一闪而过陈书的身影。
杨了便是讲道:“小子常在京城,遇不上什么事,但这两日京城热闹,便常是可以遇到一些奇人异士,昨日,小子在居香酒楼就遇到了一位白衣书生,其闲情雅致,定非常人。”
“哦?”太上皇闻言颇感兴趣,便是接着问道,“白衣书生?你且细细讲来。”
“是。”杨了说道,“昨日,小子想借着京城热闹,去结识一些奇人,路过居香酒楼,远远便是看见楼上窗旁坐着一位白衣先生,观其气质不俗,便想上去结交。”
“与其交谈之时,也觉其才学不浅,三言两语便是道破我之心机,但那位先生却并未生气,反而邀我闲谈,只可惜小子才学疏浅,不知如何与笑叹世间之人攀谈,聊了几句,也只知晓了其从雾仙山而来,曾在仙庙见过太上皇一面。”
众人闻言,纷纷笑言杨了谦虚。
而太上皇则面色惊骇,因为说起白衣书生,还在仙庙与他见过一面,记忆中,便只有那书尘之仙。
半晌,众人见太上皇表情凝重,纷纷也是停止笑言。
沉默中,太上皇回过神来,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才是朝杨了问道:“你小子此言可是真实?”
杨了赶紧说道:“绝无半句虚言。”
“啊......”太上皇心头一惊,便是转头看向青炎,而听闻此事的青炎自然也是联想到了书尘仙,此刻的她,其脸色也并不好看。
若杨了所说非虚,那么此刻,那传说中的书尘仙,就在这京城之中。
只是,为求稳妥,太上皇还是向杨了多问了一句。
“杨小子,你现在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啊?”
“昨日之事,那必然记得......”杨了还没想便脱口而出,随后回忆起来,才是突然发觉,关于那白衣先生,除去一身白衣,他好像没记得什么了。
“那你说说,他长什么样子啊?”太上皇问道。
“......”杨了沉默起来,脑海仔细回忆,却无论如何,也只能回忆起一个朦朦胧胧的脸,看不清五官。
半晌后,杨了实在想不起来,才是说道:“这......许是昨日酒喝多了,竟忘记了那先生的长相,只记得那一身白衣了......”
闻言,青炎与太上皇心中警觉,记不清面貌,那这必然是书尘仙了。
而后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太上皇便是说道:“没事,杨小子,这事不怨你,坐下吧。”
杨了行礼后坐下,自己也是不解,这昨天的事,他怎的今天就忘了?
凌冰芸想着青炎与太上皇刚刚那凝重的表情,心中也是对这白衣书生多了几分兴趣,便是朝身后徒弟点头示意,要其待会儿宴席结束去京城里找找。
两弟子虽然不知道凌冰芸在点头示意什么,但都是点了点头回应了。
......
京城皇宫后花园。
陈书走在花间小道上,回忆着曾经路佑与太子妃的事情,行走至那小亭下,叹息了一声。
“终是过往,故人事不知今人还有谁知,一根鸟羽,为后世平添一份爱情故事。”
“此处可是有谁在吗?”
陈书感叹一句之后,亭下几步之远的地方,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
陈书回头一看,淡然一笑。
眼下是一位亭亭玉立,正值花季青春的少女。
未等陈书回答,少女身后便跑来一位丫鬟,追着少女说道:“公主!您跑慢点啊,小七追不上的。”
公主看着跑来的丫鬟微微一笑,说道:“不是说好了在花亭里吗?来快些或晚些,咱们都是能见的。”
丫鬟无奈了,她是担心公主的安危而已。
陈书看着主仆二人,便是说道:“原来是衡阳公主,此番,看来我是占了你们玩耍的地方了。”
听闻陈书一言,丫鬟才是发现了这里还有别人,看着陈书,她眉头一皱,宫里可从未见过有这号人。
“公主,这人咱们不认识......”丫鬟小声对公主说道。
公主笑了笑,向陈书讲道:“先生无需介意,安澜未曾在宫中见过您,想来先生应该是太上皇爷爷邀请来的贵客吧。”
陈书摇摇头道:“这可不是,只是途经此地,忆些过往罢了。”
安澜公主嘴边苦笑,途经此地?这里可是皇宫,什么人能随便途经此地啊。
公主便是说道:“先生莫要逗安澜了,您应当是宴席未开时出来逛逛的吧,如此迷路在宫中了,还请不要为了面子误了宴,安澜此刻带您过去吧。”
陈书想了想,含笑道:“哈哈,也是有缘,既如此,那就有劳公主了。”
安澜点头,且往后走去了,陈书跟在其后。
走在宫中楼道里,安澜公主对陈书兴趣不小,便是问道:“先生刚刚在后花园中感叹,想来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对衡阳皇家历史颇为了解吧。”
陈书笑问:“此话何意?”
安澜公主笑道:“先生所感叹的,应当是千年前,路佑先祖与浮清皇后的爱情故事吧,安澜在了解他们的故事后,在这后花园也很是感叹呢。”
“看来公主也很爱读书,确是没错,我的确在感叹他们,只是并非浮清皇后,而是一个太子,一个太子妃罢了。”陈书说道。
安澜公主闻言一怔,对陈书之言感到惊讶,心想着,这太子妃和皇后都是同一人,有必要分开吗?
不解却也没多问,毕竟这是太上皇的客人,问多了反而遭厌就不好了。
于是,安澜公主只是笑道:“先生如此才学,难怪被太上皇爷爷邀请,想来没见上您人,太上皇爷爷应该也派人在找了,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