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兵部尚书看准了时机,趁机插上一句道:“陛下明鉴啊,倘若我兵部真有足够兵力可以派遣出去,又何必去向陈国请求援兵呢?现在孬好人家在给我们打倭寇,贼兵又如何,他们互相杀了如此多的人,不会停战了。关键他们现在做的,不也是陈国正规军做的事吗?处心积虑的去帮我们打倭人,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们何必纠结于此。如果对他们现在的行径有意见,我们应该直面国书给他们,协商解决才好,揣测只能曲解对方的意思,产生更多的误会。我觉得这些过度解读此事之人,其心可诛,他们是在挑起我们和陈国的事端,让陈国人对倭人的入侵放纵不管,最终被倭人吞并,陛下,您要擦亮眼睛啊。外敌尚存,忠勇武将已遭构陷,皆因朝中奸佞不容其不附党派,妄图其羽翼未丰之时除之后快,此行径乃祸国殃民之举,陷国家于危难,使前线将士寒心,忠良蒙冤,朝纲亦为之祸乱。”
此时朝堂上各派因为此言论一时爆发出各种声音,已经有人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大战一触即发。皇帝震怒,一脚将身前的桌子,踢倒朝堂之上,并气愤的罚各部尚书,在家闭门思过三日,一切事务都有下级代办……
陈国丰州丰城刺史府……
丰州刺史姬震见到被马车秘密护送而来废帝公孙宇,到了刺史府内,此时喜极而泣,公孙宇一下马车,姬震就迎上去,跪倒在地:“陛下,您受苦了,臣自从你被俘,终日惶惶,时刻惦念如何营救。那公孙烨竟然趁您陷于危难,不顾您的安危,将您弃之不顾,实乃乱臣贼子也。陛下,您一路艰辛,我与王爷等您的消息已久,日思夜盼,今得见真是苍天开眼,臣纵死无悔,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孙宇倒是没有太多的情感波澜,但是也是被姬震的言行有些感触,点了点头,将姬震扶起:“爱卿平身,臣能安然归来,皆为你与皇叔的周旋,大功一件。我们之后的事,需要从长计议。”
姬震起身,忙把公孙宇迎入屋内,将两个心腹叫到门外去负责警戒,大太监也被安排了由头,去先行看看公孙宇住的地方。此时屋内就他们两人:“陛下,我与王爷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对策,要您回来,我们就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您看如何?”
公孙宇此时揉了揉脑袋,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傻样子,面无表情的听着姬震的话:“嗯,现在什么形势,都给我说说,我好久没有听说我们陈国内部的消息了。”
姬震深吸一口气,将最近发生的大事都说了说:“陛下,自从您被俘,公孙烨就上位了,第一件事就是排除异己,最先杀的就是丞相。之后姜国与我们开战,为了集中打击姜国,他们许了梁国不少好处,和梁国停战,集中调兵要去姜国。可是真与梁国停战了,调兵之事却极为消极,而且凌川郡危急之下无人救援,路人皆知此为公孙烨的借刀杀人,但是无人敢说破。而且为了打仗,户部发行了大量的银票,这是跟着梁国学的,不知道会不会给以后留下诟病。现在四王爷固守不出,姜国人开始休整,以打其他州郡。您回来,王爷与我便可以举事,姜国人接收北方四州郡,王爷以隶州为根据地,起事,我们广邀天下文臣武将,推翻公孙烨……“
数日后,凌川王公孙寿与丰州姬震同时发了《清君侧复旧君》檄文。
“天下之众,咸听我言:
今圣主蒙尘,社稷将倾,奸佞之徒,窃据高位,把控朝纲,以权谋私,致使礼崩乐坏,民不聊生。忠言难进,朋党横行,政令为私,损国害民。
今之新朝,得位不正,其君德薄,排异己,杀左相,借姜手,除凌川,难成大统。曩昔旧帝,虽经困厄,为外敌所掳,然其在位之时,心系苍生,御驾亲征,拒外敌于野仓,收复天蓝山,解丰城之围,亦有恩泽于地方,解除匪患。帝年幼皆能如此,日后必能兴吾大陈。
吾等大臣,不忍社稷倾覆,不忍黎民蒙难。值此危机之际,竭尽心力,迎回旧主。旧帝归位,实乃天命所归,正统所系。今新帝在位,祸乱朝纲,民生凋零,致北方战事大败,百姓流离。吾等志在铲除奸佞,清君侧之恶,复旧君之位,兴正义之师。
诸公皆为忠义,当明大义,晓利害,今若挺身而出,并肩于正义,则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待复君之后,论功行赏,共享太平。若执迷不悟,助纣为虐,定当与众共诛,以昭天理,以正国法。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陈国满朝上下,一片哗然……
梁国都城皇宫议事厅……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议事厅内,沈允天终于从繁忙的政务中脱身,获得了这难得的半日闲暇时光。他坐在宽敞的议事厅里,与几位心腹大臣围坐在一起,轻松地闲聊着。
沈允天慵懒地靠在椅子背上,微微闭着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而,他的表情并未流露出太多的喜悦之情。似乎有什么心事萦绕在心头,让这位平日里威严庄重的皇帝此刻也难以完全放松下来。
这时,礼部尚书刘琦开口道:“陛下,您为何看起来并不开心呢?此次太子亲率大军抵御大漠贼寇,打了一场极为漂亮的胜仗啊!想必那大漠之人经此一役后,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轻易地踏入我大梁的领土半步了吧。”
听到这话,沈允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手轻轻捋了捋下巴处的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太子的确已经长大成人,能够独当一面了。只是他此番行事略显鲁莽,朕心中始终放心不下。还有那深入图撒的五万兵士,至今已有多日未传来任何消息,不知他们究竟遭遇了何种情况。难道真如你们所说,是因为路途太过遥远,导致书信传递受到阻碍吗?”
兵部尚书闻言,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疑虑之色,拱手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微臣亦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以往双方处于对峙状态时,尚且还能不时收到前线的书信回报。可此次这般长时间都杳无音信,实在是不符合常理。而且,我方已经派遣了数路探马前往边关查探,但截至目前仍然毫无头绪,真是令人担忧啊。”
沈允天目光炯炯地望向天狼营的营主龚正,语气严肃地问道:“天狼营可有什么重要消息传来?若没有,其他方面的情况亦可说来听听。”
龚正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禀道:“启奏陛下,微臣近日获得一则情报,据悉那图撒国中有位权重位高的大臣意图谋反!然而不知因何缘故,此事至今仍处于待而未发的状态,尚未付诸任何行动。情报的来源不可靠,但是关乎鲁王殿下安全,想来鲁王殿下此时也应当知晓。我等亦在暗中对此展开深入调查,但由于目前尚无任何确凿证据,故此事之真伪尚有待进一步核实。此外,那陈国的公孙宇已被遣返回去,据微臣估计,不出两日他便会有所动作、举兵起事。此次陈国的皇位争夺之战想必绝不会是以和平方式落下帷幕,如此一来,咱们正好可作壁上观,静待局势发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