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南抱着徽徽,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更不愿意放自己的女儿在什么所谓的大理石上面。
这样诡异离谱的事情。
叶一南就算是不相信,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冒险。
他已经失去温暖了,不能再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娄琨眯着眼睛,眼底都是杀意,像把刺刀死死的盯着叶一南略带慌张的双瞳。
声音里充满了危险。
“叶一南,你想做什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叶一南抱紧怀里的人,后退了一步。
眼底多了一份坚定。
这是一个父亲要保护孩子的坚定。
“娄琨,我不会把孩子交给你。”
“呵,还真照顾出感情了啊,难道你不想见到温暖了吗?”
娄琨再次用温暖的事情去威胁叶一南。
可他不知道的是。
叶一南已经知道了真相。
叶一南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努力控制住自己眼眶里的眼泪。
知道温暖早就死了。
再次从娄琨嘴巴里面听见温暖的名字。
他除了心疼,就是恨。
他就是一个傻子,被娄琨骗的团团转都不知道,甚至还要去伤害自己的孩子。
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叶一南,放下这个孩子,我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娄琨像是胜券在握一般,仿佛有掌控一切的能力。
他是料定了叶一南为了温暖,什么都愿意去做。
“娄琨,你真是个恶魔,明明知道我为了温暖什么都愿意去做,你就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现在甚至要我亲手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你,我不是傻子!”
叶一南怒吼着。
娄琨抬头,眼神十分的犀利,嘴角上扬着,笑里溢出了嗜血的冷意。
没想到,叶一南居然知道了真相。
不过,娄琨也不意外。
毕竟,娄厌和陆淮川就是如此的多管闲事。
总是要破坏他的计划。
“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怎么样?失去挚爱的痛苦,是不是很难受?”
娄琨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失去心中挚爱是什么样的滋味。
娄琨就是不想让这些人过得好。
叶一南看见他脸上的笑意,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
娄琨这样的人,自己得不到,就要破坏别人的东西。
这是一种疾病。
“娄琨,泰国人人都说,娄厌是天生坏种,是地狱的修魔,是没有人要的野种。”
娄琨收起笑意,恶狠狠的盯着叶一南。
他感觉到,下一秒,叶一南又要说些自己不愿意听的话。
“可是事实是,你才是那个坏种,是魔鬼,是就算装得多孝顺,最后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
娄琨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了。
娄家没有了。
姜初没有了。
现在的娄琨,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身后的金库里面。
这样的人,不是可怜,是什么。
“你给我闭嘴!等我拿到了金库,我就要无穷无尽的财富了,那个时候,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娄琨被叶一南的话给刺激到了。
脸部狰狞着,不停的怒吼着。
他的情绪反应,完全是因为他心里的不甘心。
作为医生的叶一南,怎么会看不明白。
“可你偏偏失去了最爱你的人。”
娄老爷子是真心想培养娄琨啊,可最后死在了他的手下。
姜初是真的爱娄琨啊,可最后却在他的算计下,沉睡不醒。
姜宜是真的把娄琨当作是自己的爸爸,可最后却是他的一枚棋子。
娄琨的脸色阴沉的让人感觉到恐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人瑟瑟发抖着,眼底布满了浓浓的杀气。
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指向了叶一南。
“叶一南,你找死!”
“娄琨!”
一声娄琨,让现场的气氛再次变得凝固。
关键时候,陆淮川和娄厌赶到了。
娄琨看见来人,嘴角的笑露出了寒意:“叶一南,你还真是了不起,早跟他们串通好了是吗!”
叶一南沉默了。
抱着自己的孩子,站在了旁边。
阿飞看见沉睡着的徽徽,心里无比的心疼。
想跑过去抱住孩子,可是忍住了。
叶一南终究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再说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娄琨这样的恶魔,必须要铲除。
娄厌坐在轮椅上,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有着生人勿近的感觉,黑色的瞳孔里面,都是平静。
薄唇慢慢的张开。
“娄琨,父亲生前总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一声呵笑响起。
娄琨不屑的看向了娄厌,觉得很是可笑。
“娄厌,你现在是在打感情牌吗?谁不知道,我娄琨是最孝顺的儿子,而你只会让父亲生气,你现在问我老爷子生前常说的话,难道你就记得吗!”
娄厌:“没有人性的人,往往是最难控制的人。”
人性。
娄琨紧绷着脸,这句话,老爷子生前的确是经常说起。
“呵,你不知道吗?老爷子说的是你啊,娄厌,你没有人性!”
娄厌的痛苦安静的一点可怕,冷漠到了极点。
“娄琨,你错了,老爷子这是在点你,让你不要走错了路,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
娄老爷子活了一辈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娄琨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
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了。
娄琨的脸色骤变,咬紧自己的牙关,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
“你胡说八道!我是他最满意的儿子!全部人都说我是最合格的接班人!”
娄琨话里话外,无疑都是在说自己多么的好,多么的优秀。
这明明就是被自己困住了。
“只要我拿到了金库,我就会重振娄家,属于我的娄家。”
娄厌眼神示意了抱住陆臻希的保镖,让他把人绑在大理石板上。
娄厌和陆淮川眼底大惊。
陆淮川:“娄琨!你敢碰我妹妹一根头发!我要你死!”
娄琨满眼的不屑:“没想到吧,我真正要祭奠的人,是我这个养了18年的女儿,如果不是你们插了一脚,两年前我就该带她来这里!”
娄琨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
为什么他会养姜宜18年,为什么他把姜宜送到了京城,18年后又费尽心思的让她留下了。
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郑家的金库。
“姜宜,旦逢良辰,顺颂时宜,她的出生,就是为了这一天,你们不明白吗?”
大家都以为,姜宜明白的由来,是以为是这句话的典故。
可没想到,只是为了金库。
真是讽刺至极。
保镖把陆臻希放在大理石板上的时候,她突然间就睁开眼睛了。
“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