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主审，“黎卫华，我好奇你是脚盆鸡间谍还是高山岛市间谍？”
黎卫华的眼睛稍微包扎了一下，鲜血顺着眼角滑落。
他痛的浑身发抖，闻言没有说话。
肖安对这种人耐心很少，“你的母亲和妻儿我们已经请过来了，你儿子可是视你为大英雄，别逼我杀人诛心。”
黎卫华不安地动了动，哑声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你用他们威胁不到我，我没弱点，随便你怎么对待他们。”
肖安挑眉，“是吗？你是真的不在意他们，还是不想我拿他们威胁你？”
黎卫华冷漠无言。
肖安笔尖慢慢点击桌面，“你母亲应该是知情人，当年她配合华大武离婚，将你藏起来，最后绕一圈收养你做养子，仅这一点就足够判她罪名。”
“而你妻子，她是真的没察觉吗？”
“至于你儿子，我这人喜欢迁怒，有你这样的父亲，他这一辈子完了。”
黎卫华冷笑，“完了就完了，最好我们一家早点下去团聚，我谢谢你成全。”
肖安皱眉，笔尖继续敲击，“你如果真这么想，我成全你，我说你这是求什么呢？家人和自己什么好处都没得到，真那么死心塌地？”
她讽刺，“别告诉我是因为信仰？你要是真的那么忠心，应该早帮他们把黄金运了出去，你想私吞吧对不对？”
黎卫华油盐不进，依然沉默。
肖安笑笑，“算了，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懒得和你啰嗦，放心，我会送你家人和你下去团聚。”
黎卫华脚尖微微动动，“你这样肆意妄为违反纪律，也坐不久高位。”
肖安笑的嚣张，“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你就在下面好好看着我步步高升，你说我肆意妄为，是担心我杀掉你儿子吧？”
“啧啧，你对我倒是了解，我确实喜欢斩草除根。”
黎卫华：“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有点坏了规矩。”
圈内对于不知情的子女和亲人，一般会选择放过。
“跟我提规矩？你算什么东西？”肖安轻点桌面，语气嘲讽，“至于他会怎么死，反正不会跟我有关系。”
她要想杀人，哪里轮得到自己亲自动手？
黎卫华轻轻吸气，“你跟我见过的人不一样。”
不讲武德，狂妄自大。
“谢谢夸奖。”
啪，肖安手里的笔重重丢到桌上。
黎卫华浑身微抖，纱布后受伤的眼睛陷入迷茫。
肖安朝顾镇海示意，顾镇海点头，目光期待。
肖安声音变得温柔如水，“黎卫华，告诉我，你是谁的人呢？”
黎卫华微微挣扎，“我、我是高山岛内卫队的人。”
肖安没有意外，“和你一起奋斗的队友有哪些人？”
那些上线和下线必须找到并连根拔起。
黎卫华剧烈哆嗦，断断续续报了十多个名字。
下一刻，他喘息着挣扎醒来，浑身大汗淋漓，惊恐怒叫，“不！！”
他立即明白自己刚刚被催眠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被催眠？他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一般催眠对他没有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黎卫华崩溃，“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催眠？！”
肖安笑声张扬，气死人不偿命，“我不告诉你。”
黎卫华不愧是资深人员，崩溃了半分钟，很快恢复平静，只可惜这会脸色不好，“行，算我栽了，我有权力申请人员交换。”
肖安耸肩，“要看你的领导愿不愿意交换了，我记得高山市那边没有我们需要交换的人，你可能要失望了。”
高山市根本抓不到我国的潜伏者，以前做鹰酱的走狗，现在被大夏压着打，哪里有什么人交换？
黎卫华脸色阴沉。
肖安戏谑道：“你如果彻底交代，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饶你一命，我相信你手里应该有不少鹰酱潜伏者的消息。”
高山市间谍依附于鹰酱，常常做鹰酱的帮手，暗地里互通消息，他肯定知道一些门道。
黎卫华沉下脸，眼珠犹疑。
肖安不急，慢慢喝一口茶，“我也不是不能给你搞第二次催眠，黎卫华，你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趁着现在还有价值，考虑考虑吧。”
足足过了十分钟，黎卫华深吸一口气，“我这边有个重要消息，我想拿它换我儿子一条活路。”
哪怕被监视一辈子，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
肖安眉毛上挑，“那要看你的消息是不是真的重要。”
黎卫华清清嗓子，低声道：“你最好让其他人出去。”
顾镇海挥手，其他人退出去，守在门外。
肖安微微好奇，“你可以说了，如果真有价值，我答应你的要求。”
“鹰酱在各大洲开展基因战士研究，这个消息你们知道吧？”
肖安点头，“这已经不是秘密。”
黎卫华道：“我知道他们一个秘密研究基地，就在大夏附近。”
肖安与顾镇海对视一眼，这消息确实很重要。
“在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鹰酱的研究基地很隐秘，真真假假，连暗网都没有这类确切的消息，他怎么会知道？
黎卫华冷淡道：“我那位上线的上线，是鹰酱一位重要人物的情人，她偶然知道，那人负责帮忙运输过不少相关物资，多去了两次，就发现了一点异常。”
“那人前不久莫名其妙死了，所以我可以确定，那边肯定有一个重要基地。”
肖安：“地点。”
“在白越国境内，离我国Y省边境线不远，我曾派我的心腹到那边观察过，他发现，那个偏远山村常常有陌生人出入，而且附近的城镇驻扎了雇佣兵。”
“还有，那里每年有海量青壮男人失踪，当地警察对外宣布是进了电诈园，不过我猜那只是掩饰。”
黑面国、白越国这些地方，治安混乱，失踪大量人口根本不会引起官方注意。
那是除拉非北部、南神洲北部全世界第三的危险区域，混迹在那的全是犯罪分子。
肖安道：“我们需要确定这个消息后，才能给予你答复。”
黎卫华点头，“我绝对没有说谎。”
肖安和顾镇海去她办公室说话。
“这个消息需要去确认，但也要预防黎卫华骗人，这样，我这边有不少新的机械蚊子，我让洛凯派人过去。”
她的机械蚊子可以续航一个月，她就不信一个月还发现不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