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精彩的连招,众人都快要把手掌拍烂了:
“新武器拿到就会连招,不得了啊!”
“不愧是会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当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不不不!老大!!!”
看到结拜义兄『佐高万藤』被杀,『佑槁莞野腾』出离地愤怒了。
他们两人的友谊极为深厚,从少不更事,就一起玩耍,大哥曾经带他一起偷窥过女更衣室,女温泉,女澡堂…
这样温良的大哥,居然被那粉毛小子给杀了!
不过,作为一名意志属性极高的织梦者,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阵脚大乱。
立马指挥前方拿着盾牌的小兵,让他们紧紧的保护好自己。
“八嘎!帮我拦住那个粉毛几秒钟,我要释放技能!”
小兵马上组成人墙,佑槁莞野腾嘴里念念有词,左右手各悬浮起一枚漆黑灵晶,一阵黑雾缭绕而起,身上的法袍无风自动。
巫云见状,暗道不妙,立马弯弓搭箭!
“嘭…轰隆!”
巨箭飞过,好几个盾兵瞬间便串成了冰糖葫,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无法伤到厚厚人墙后面的织梦者。
气急败坏的巫云向前一踏,瞬步踩上『冰霜之路』向前滑去,准备故技重施。
冰屑飞舞,巫云风驰电擎般杀到那月代头男子面前,但面前的小兵奋不顾身地涌了上来,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仔细打量的话,那些人面容呆滞,好像被催眠了似的,悍不畏死,无比的难缠!
巫云左右开弓…嗯,真的是弓。
巨大冰缚之刃,像棒球棍一样把这些着甲小兵各种砍飞,但此时人墙后面的『佑槁莞野腾』,施法已经接近尾声!
“太遗憾了,巫云,你还差一点点就能阻止我了,接招吧,『梦魇降临』!”
随着一阵黑色浓雾扩散,附近所有的人,瞬间就陷入了睡眠中!
两眼一黑间,巫云明白到自己已经中了『织梦者』的强制催眠技能。
这个技能的维持时间实际上非常的短,短到甚至只有几秒钟。
但很不幸的是,在动眼期中,短短的几秒时间,便足以重组无数记忆,所以就体感而言,这个技能足足可以持续好几个小时。
而一旦受术者在织梦者的梦境中被杀或者屈服,生命值就会根据对方的精神强度,被扣掉很大一部分…最少也有1\/10。
在梦境结束时,所有伤害一并结算,经常一发就能直接把人秒掉。
自己也是大意了,居然没有闪…
…但不管再怎么懊恼,自己也已经掉落到『佑槁莞野腾』的连环噩梦中去了……
……
这里是…哪里?!
回过神来时,巫云才察觉到自己站在一辆十分拥挤的列车上,握着扶手,貌似在通勤的样子。
车辆一阵摇晃,巫云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迅速的调整着脚步,但巫云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脚!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被包在开襟白衬衣中的傲人胸部,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不是,自己为什么会有辣么大的胸部?!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电车穿过了一个隧道,黑暗中,车厢的灯光让玻璃的反映变得尤为清晰。
透过玻璃反光,巫云看到自己化了妆的脸蛋成熟又妩媚,有着一股浓浓的人妻感。
不可置信地推了推那红色三角眼镜,自己居然背着一个小挎包,身上居然穿着整齐的女式oL装。
身材都是前凸后翘的,裙子短得不可思议,大腿还穿着稍稍有点勒肉,能透出肉色的黑丝。
唯一不变的是那头靓丽的粉色头发,也被一个发圈绑成了个十分危险的发型。
不是,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总觉得在某些大厂的片子中见过很多次了…
不安地环顾四周,果然,电车上有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正色眯眯地舔舐着自己的身体。
就在巫云被看得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时,一个身穿西装,猥琐的月代头男子,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是不是非常害怕,非常恐惧呢?”十分自信地笑着,佑槁莞野腾知道自己已经赢定了。
“这里是我的梦境,我的主场,我拥有这梦境中最高的权限,也就是说…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哦…”
“请,请不要这样…”面临失身危机的巫云,小声挣扎道…
但佑槁莞野腾鼻息粗重地说:
“抗议也没用,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吧,没错,就是那种片子呢,女主角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可恶,不要以为你得逞了!”
双手抱胸,巫云艰难地保护着自己身体免受那咸猪手的非礼,紧咬嘴唇,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猛地抓住巫云的下巴,佑槁莞野腾一脸的邪笑:
“哎呀哎呀,这点反抗真可爱呢,仔细打量的话,你和传言一样,长得很漂亮嘛…”
巫云十分抗拒地甩开了他的手:“住手,我,我是男的…”
佑槁莞野腾听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是男的又如何,在我的梦境中,我有着无上的权限!
“我说你是雌性,你就是雌性!”
说罢,他不再管那被巫云无力的反抗!
“等等,不,不要!”
但这种欲拒还迎的语气,又怎么能阻止一个强壮的男人呢?
乖乖站好…
…随即,他身体一僵,笑容冻住了。
“不不不不…不可能…这…”
“我都说了,我是男人啦…”缓缓转身,坏笑着的巫云一把揪住了佑槁莞野腾的领带,
“拥有梦魇权柄的人,可不光是你哦,我不光有,而且还比你的大呢……”
“你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啊啊啊啊!!!”
……
一阵惊恐的呼喊过后,佑槁莞野腾猛地睁开眼睛,惊骇地环顾着四周。
好像,已经过渡到第二个梦境了。
刚才…是他输了么?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明明都被自己塞进了螭汉电车的片子里了,居然还有那么大的权能!
沮丧地低下头,佑槁莞野腾已经失去了必胜的信心。
不不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主场,优势在我,不用担心…
…不过,现在这个梦境又是什么鬼?
“首先告诉我你的年龄?”
诶?
扭头看去,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粉毛记者。
“24岁。”
佑槁莞野腾下意识地答道。
“24岁?那你已经工作了?”
“是学生。”点点头,佑槁莞野腾觉得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那个记者又问了自己身高,体重什么的。
什么啊,这个采访到底在搞什么?
“你有锻炼吗?
“有女朋友吗?
“什么时候分手的?”
面对这些无理的问题,佑槁莞野腾都一一回答了。
随着粉毛记者问的问题越来越隐私,佑槁莞野腾的额头已经满是冷汗。
因为他发现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管对方问什么,自己都只能照答,而且还要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这个梦境,太古怪了!
“曾经有去过风俗店吗?”
“有……”
“撸啊撸什么的,有在玩吧?”
“压力马斯捏~!”
“一周几次?”
“不知道几次,反正经常玩…”
……
好不容易,才撑到了这审问式的采访结束。
因为问题实在太多了,他回答得口干舌燥,喝了好几次茶水。
还好茶壶里的红茶多得不可思议,可以让他随便喝。
回过头来时,自己已经穿着一条短裤在天台晒太阳了。
等等,晒太阳?!
他疑惑地看向身旁,那里还有一个精壮小伙子也在晒太阳。
“天气真好啊…”佑槁莞野腾不自觉地说。
“是啊,下北泽的天气,总是很舒服…”
迷迷糊糊地,佑槁莞野腾昏睡了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胸口很闷,感觉就像被鬼压床。
下个瞬间,他怒目圆瞪。
再也无法忍受,他张开嘴巴,惨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擦了擦满额的大汗,刚才那个噩梦,太可怕了!!!
使劲摸着胸膛,佑槁莞野腾努力想平复着那狂跳的心脏。
这下已经损失了两条命了,梦境替身的死亡次数一多,现实中的真身,可是会真的死亡的。
不行了,必须找补,赶紧想想办法…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挠了挠头,他发现自己的月代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蓬松的头发。
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带黄色条纹的黑色运动服。
搞什么…
…不管了,只要不是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就行了。
这时,一阵电子音乐响起,他不受控制地开口唱起歌来:
“想将这世上的一切弄得一团糟…
“想将一切从这世上消去…
“存在于你心胸之物…”
诶,自己的歌喉还不错嘛,唱的挺好听的…
“嘟嘟嘟~”
不远处,隐约传来了一阵疾驰的车声。
一阵歌声传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是梦境的关系吧,很多事情没有逻辑。
比如他现在站在马路中间,却居然能看到很远很远处…那位开着卡车的粉毛司机。
等等,他好像一脸激动的在唱歌啊?!
“不要哭泣啊,我的爱恋之心!
“眼泪和你并不相配!
“走吧,只是向前,我已下定决心就这样大步向前!
“啊!我的内心正想要发笑呢!
“虽然不为人知,我仍骄傲盛开!
“啊,我就是冬之花!”
嘿,这首歌佑槁莞野腾知道,好像叫冬之花,是很有名的歌…
…等等,那辆车是不是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嘭!!!
啊…我飞得好高…
“咕哇…”
被创道飞上半空的佑槁莞野腾,喷出了大片大片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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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第三条命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创飞了。
不行不行不行,必须尽快想办法醒来,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织梦者死在噩梦中什么的,太讽刺了!
“喂,德川,你搞什么啊,就这样吐出来,很不礼貌的…”
“抱歉,我修院,我不是故意的…”擦了擦嘴,佑槁莞野腾试图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发现…自己现在穿着白衬衣,黑领带和西装裤。
身旁那位和他穿着一样的精神小哥,大概是自己的同事吧。
很典型的社畜打扮呢,这里到底是哪里?
貌似,是餐厅?
这时,一名穿着黑色兔女郎服饰的粉毛少年出现了,白皙的脖子上,那系着的蝴蝶结特别显眼。
少年脸上挂着高档场所特有的营业式微笑,配合这华丽的装修,可以说,这里有着上流社会一切应有的样子。
打开一本小册子,粉毛少年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宣读着什么:
“人类有三大欲求……食欲,星欲,睡梦欲……”
巴拉巴拉一大堆后,一堆咖喱料理端上来了。
拿起勺子,佑槁莞野腾好奇地尝了一口。
……
“呕,呕……”混着血液的黄胆水,干呕般从不断吐了出来。
刚才那个噩梦太太太可怕了,以至于佑槁莞野腾一秒钟都不愿意回忆,他甚至想哭。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对手,难怪『伊甸』给他标注的赏金会这么高,甚至还能预支一部分作为经费!
自己居然还很天真的以为,只要花一部分聘请雇佣兵,冒险者还有掠夺者,用人海战术,就能淹死区区一个冒险者小队。
可现在看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粉毛精灵,而是披着一层精灵皮的,货真价实的恶魔啊啊啊啊!!!
呕呕呕,还是很想吐,不好,得马上搞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行。
要是第五条命也没了,自己就真的很危险了…
…嗯,不对,自己怎么动不了?!
仔细打量,才发现自己脖子套着铁环,左臂不见了,一堆带铁链的铁钩勾着自己那副结实的肉体,简直痛得欲仙欲死。
不管怎么挣扎,自己就像吊腊鸭一样被挂在天花板下,动弹不得。
啵~
随着一声咬开瓶塞的声音,佑槁莞野腾向前看去,发现了一个身穿绿色夹克的粉毛少年,正手持一瓶白兰地,惬意地打量着自己。
吨吨吨地喝了几口烈酒,粉毛少年浅笑一声,开口了:
“白次男,这里经我特别设计,加上在山洞内,没人能找到你的。”
“x尼玛,你这狗种要杀便来杀,别浪费时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