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曹逸凡去调查清中斌的黑资料——
尤其着重调查,可能早就和清中斌暗中“沆瀣一气”的大立柱等人时,他有可能被发现,并遭到疯狂的报复。
比方腰椎被砸断!
出了这种恶性事故后,萧雪瑾会是什么反应?
砰!
万山县紧急召开的班子会上,粉面含霜的萧雪瑾,抬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把参会的钱旭来等人,都吓得心肝一哆嗦。
万山县政法书记、县局局长贺剑,更是下意识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谁能告诉我,在我们万山县,究竟隐藏着多大的人物?”
“一个多月之前,我萧雪瑾刚来万山县,就被警告威胁!更是在高墙镇,差点被那个大人物的安排,给彻底的毁掉!”
“那件事还没查出来——”
萧雪瑾满眸的阴森杀意,看向了贺剑。
贺剑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嘴角,不敢说话。
“现在,呵呵。”
萧雪瑾冷笑:“我只是安排县委办的曹逸凡,去高墙镇实地调查辣椒的售卖情况!三天,仅仅是三天后的昨天傍晚!骑着自行车返回县里的小曹,就被人拖进了玉米地,把脊椎硬生生的砸断。”
会议室内。
只有妖后那愤怒咆哮的声音,不住地在墙壁上碰撞,回荡。
无论是钱旭来这个县长,还是副书记赵大华,全都眼观鼻,鼻观心。
一声不吭。
说啥?
这能怪萧雪瑾发怒吗?
曹逸凡在昨天回来的半路上,被几个人拖进了玉米地,把脊椎砸了个粉碎性骨折。
那可是脊椎啊。
不是胳膊腿的,被砸断之后做个手术,打上石膏板休养三五个月,就能该干啥就干啥了。
脊椎粉碎性骨折后,曹逸凡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了。
撒尿都得指望输尿管。
生儿育女——
抱歉,下辈子再说吧!
毫无疑问。
曹逸凡去高墙镇实地调查、却被不明人士严重致残的事件性质,是相当恶劣的。
更值得人深思——
谁不知道在过去的几天内,曹逸凡每天早上,都会去萧雪瑾的办公室内汇报工作?
傻子都能看得出,萧雪瑾要重点培养,这个来自燕京的小老乡了。
曹逸凡的出事,肯定是因为在高墙镇,查到了不可曝光的东西。
“县局,必须得在规定的时间内,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
“查出究竟是谁,残忍伤害了小曹。”
“查出一个月之前,是谁蛊惑村民攻击我。”
“如果县局做不到,那我就向青山乃至省里,申请支援。”
“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
“某些人的所作所为,严重触及了不该触及的底线。”
“不要以为我萧雪瑾,是个女流之辈就好欺负。”
“其实女人狠起来,远比男人更可怕。”
浑身散着妖邪戾气的萧书记,杀气腾腾地说到这儿,起身直接抬脚,重重踹开了椅子。
砰地一声,又把大家吓了一跳。
“散会!”
萧雪瑾的眸光,从贺剑脸上扫过后,快步出门。
静。
会议室内明明十多个人,却都长时间深陷寂静中。
萧雪瑾空降万山县后,总计召开了两次班子会。
上次的班子会上,县长钱旭来没有说话的机会。
这次短暂的班子会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她这个县书记的强势,可谓是抵达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偏偏在场的所有人,都说不出一点的意见。
“这活是谁干的啊?简直是太过分了!”
“尽管曹逸凡只是个小科员,但终究是来自燕京。不但是萧雪瑾的老乡,更是她要重点培养的心腹。”
“结果才重点培养了三天,他就被彻底地废了。”
“这事一旦闹大,在座的各位都会有责任。”
“萧雪瑾没有去青山,就已经是给万山县留面子了。”
“难道曹逸凡,真在高墙镇查到了那股子势力的蛛丝马迹?”
有人心里想到这儿时,就看到贺剑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他觉得,萧雪瑾肯定会在办公室内等他。
如果。
贺剑在一个小时内不出现的话,他脑袋上的乌纱帽,可能就戴不稳了。
正如贺剑所想的那样,萧雪瑾在等他!
尽管贺剑确实不知道,究竟是谁筹划了“刁民攻击”她的事件,更不知道是谁,残忍打伤了曹逸凡。
他也必须得对萧雪瑾,主动表达出“我就是您手里的一杆枪,您指哪我就打哪”的明确态度。
对于贺剑的到来,萧雪瑾给予了应有的待遇。
一个小时后。
萧雪瑾和贺剑的车子,一前一后离开了县大院。
一双窗后的眼睛,目送两辆车消失后,才露出了阴森之意。
中午十二点。
万山萧书记要重点培养的心腹曹逸凡,在天东医院的某号病房内,终于从痛苦的黑暗中悠悠醒了过来。
他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满是关怀的漂亮脸蛋!
除了萧雪瑾之外,县局的贺剑也来了。
两个县领导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都对曹逸凡表达出了最真切的慰问。
甚至。
明知道曹逸凡不能进食,萧雪瑾还亲自给他削了个苹果。
更是吩咐贺剑,去医院食堂给小曹,订最好的“伤员套餐”。
呆呆的曹逸凡——
看着知心大姐姐那样的萧书记,眼里露出了痛苦、愤怒、委屈和怨毒等复杂的神色。
如果不是萧雪瑾派他去高墙镇,调查一个看似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会落到当前的下场!?
“小曹,你要安心的养伤。我相信你,一定会再次站起来的。”
雪瑾大姐姐看着小曹的眸光中,全都是鼓励。
语气温柔的,让曹逸凡只想睡觉。
于是他就闭上了眼——
却听萧雪瑾询问观察“效果”的主刀医生:“大夫,我在屋子里打电话没事吧?”
大夫回答没问题,但最好是小点声。
因为小曹需要安静。
“好的,我会注意。”
萧雪瑾答应了声,就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拨了个号。
声音很轻,曹逸凡却听得很清楚。
语气甜腻的,简直是不要脸:“南征哥哥,我是雪瑾。你现在哪儿呢?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兄弟曹逸凡,被人打残了。”
南征哥哥?
我是他的兄弟?
听萧雪瑾说出这些话后,曹逸凡愣了下。
猛地睁开眼,虚弱的声音问:“萧,萧书记。您,你说的南征哥哥,是李南征吗?”
“是啊。”
萧雪瑾点了点头。
满脸的似笑非笑——
悄声对曹逸凡说:“我的南征哥哥,就是你在李家时的四哥啊。哦,小曹!你不会不知道,我是李南征的未婚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