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河南、河北,这两地,巡抚必须换掉;
该处理的官员必须处理掉,绝对不能再出现暴民了。”
嘉庆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在最后的时间里还在给自己铺路,连忙说道:
“父王,您受累了;
如今中书省、都察院勉强可以撑起来了。”
“军队和财政您一直自己在握着,没有让那群混蛋涉足;
这大清的天还乱不了,您放心吧。”
乾隆苦笑一声说道:
“谭同这个狗东西是祸乱之源,他的大清议会议长的位置,绝对不能干了;
父王已经把他带回宫,他是祸乱大清的源头,得把他诛九族。”
“永焱,父王没多少时间了,你记住,大清的第三任议长绝对得德才兼备,能做到绝对的公正;
否则就会为大清带来灾祸。”
“目前,这个位置父王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你以后要谨慎选人。”
“明天,朝堂会有大变故;
不少人会被父王收拾,就让父王临走前,把这群祸国殃民的玩意给你肃清一遍。”
“他们有什么怨气,等父王下去了再说。”
“对了!”
“明天在金殿之上安排一把椅子,大明的秦始王要来旁听。”
嘉庆皇帝听到乾隆的话颇为不解,连忙问道:
“父王,我们的早朝为什么安排那秦始王来旁听,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大事,散朝之后再谈,不是也可以吗?”
乾隆苦笑一声说道:
“我大清的官僚体系已经烂透了,天津港那批粮食,只能够山东和河北地区的赈灾;
但是我们大清太大了,还有不少地方,被这些贪官污吏刮的赤地千里。”
“我们抄没这些贪官的家,可以得到不少银子,但是抄没不了不少粮食;
还是无法解决百姓的缺粮问题。”
“那些大商人,肯定会趁机抬价,这样下来朝廷有多少粮食也不够用。”
“何况,那秦始王可不相信,我们大清会对腐败的官僚系统下手;
如果他不信任我们,对我们的粮食支援就成了一句空话。\&
“到时候,我们就会出现大麻烦。”
嘉庆听到乾隆这么说,连忙吩咐太监总管常永贵处理此事。
第二天早朝。
百官看到上朝的官员竟然多了不少,仔细一看竟然是离朝三年的阿桂、刘墉、纪晓岚这些人;
站在他们后面的,是他们的儿子们。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打瞌睡,身后还跟着一个武将;
这一幕,看的百官脸皮直抽搐。
不过,却是没人敢去打扰。
开玩笑,公然在金殿上坐着睡觉,身后还有武将贴身保护;
这种人物,他娘的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就在这个时候,嘉庆扶着乾隆从偏殿走了出来,然后坐在了龙椅之上;
嘉庆顺势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个时候,乾隆开口道:
“诸位爱卿,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头子没几天好活了,还来金殿上折腾;
有点不合时宜。”
“本王也不想来啊,可是有些人做的太过分了;
过分到官逼民反,过分到把我大清刮的赤地千里。”
乾隆这话一出,满朝官员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直呼微臣有罪。
乾隆叹息一声说道:
“阿桂,你们几位跪下来干嘛;
这几年你们在乾园就没出门,这事情和你们没关系。”
“你们先起来。”
阿桂、刘墉这群人连忙站了起来。
乾隆看着跪在地上的官员,愤怒的说道:
“你们这些人都是我大清朝廷中枢的官员,可知道河北境内的百姓冬天都快断炊了;
只能在秋天挖点野草吃。”
“你们谁吃过草,那是人吃的玩意吗?”
“这一趟,本王微服私访来到河南境内,当地遭遇了大旱,几乎颗粒无收;
你们有谁上报过?”
“那里已经易子而食了,你们知不知道;
本王一直以为这场景只能出现在史书里,但是这种惨烈景象,竟然在大请乾隆这一朝出现。”
“你们不是经常告诉本王,如今是乾隆盛世吗?”
满朝文武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哀嚎,谁敢接这话茬,今天这朝堂上恐怕要见血啊。
乾隆说到这里,暂停了一下,然后郑重的说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这些已经很严重了,你们都错了,我们大清山东地界出现了二十多万暴民;
就是那死灰复燃的白莲教。”
“你们都瞅瞅,你们这些年治国理政都干了些什么;
都已经逼的山东百姓造反了,你们可真能干啊。”
百官齐齐跪在地上呼喊道:
“微臣有罪,请陛下治罪。”
然而,这个时候,户部尚书傅恒却是郑重的说道:
“陛下,如今连赶快派钦差大臣前往山东,安抚那些民众;
同时,要打开大兴粮库赶快送去山东赈灾,否则暴乱一旦再次扩大,京城就危险了。”
礼部尚书李少府连忙说道:
“傅大人此言差矣,他们已经有二十多万暴民,现在就算把大兴粮仓所有粮食调过去;
如今也于事无补了。”
“需要让兵部安排调兵,去山东平叛。”
“大兴的粮仓,要保证北和京城的粮食安全。”
“至于河南灾区的事情,也必须得赈灾,让河南巡抚王成打开洛阳粮仓;
就地赈济灾民。”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几个省稳定下来。”
傅恒冷笑一声说道:
“山东的事情,很明显是官逼民反,最近一年来山东那边的情况,满朝官员有几个不知道的;
山东巡抚李时,还有下边的几个知府贪污,就是谭议长和你李大人压下来的。”
李少府连忙说道:
“傅大人,此言差矣;
他们可是拿了一百万两银子的议罪银子。”
“给你们户部增加这么多收入,你还有意见了。”
傅恒怒声道:
“就因为你们让他们交了这一百万量议罪银,他们像发疯似的在山东刮老百姓;
现在山东出现了几十万暴民,朝廷一个大省动荡。”
“损失的可不止是银子,恐怕他们闹腾起来,国作都不稳了。”
“此事,你礼部尚书李少府最起码有三成的责任。”
李少府听到这里,脸色顿时绿了,怒声道:
“傅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