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戚铭,已是强弩之末,进气多,出气少...
男人惊叫一声,便要过去救戚铭。
江晚棠长剑一抬,剑身寒光一闪,拦住了男人的去路。
“胆敢再靠近一步,必死无疑。”
她的声音冷冽如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男人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江晚棠,眼眸中有震惊,有恼怒,有惊艳......
在看到她身上那身大红嫁衣后,神色一变,通通都转化为了狠戾。
他顿住脚步,咬了咬牙,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你是今日送上来的新娘?”
“哼,臭娘们,长得挺带劲儿,口气倒是不小。”
“胆敢对我们二爷动手,怕是活腻歪了?”
话落,他缓缓抬起双手,轻轻拍了两下。
随着掌声落下,身后彪形壮汉将一浑身是血的女子提了过来,丢到了男人面前。
而男人抬脚重重的踩在了女子那满是血污的后背上,女子痛苦的呜咽出声。
正是不久前,小木屋里那位为江晚棠引路的女子。
江晚棠瞳孔紧缩,眼眶红得不像话,一双眼睛里面血丝弥漫,怒意昭然。
她抬剑直指向男人,咬牙切齿道:“畜生!放开她!”
男人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知道她是怎么被我们折磨成这样的吗?”
“不只是她,这里的女人都是,她们就像狗一样,在我们胯下摇尾乞怜......”
说着,他目光猥琐的打量着江晚棠,脸上笑容饶有深意,邪肆道:“待会,你只会比她们更惨。”
“你若是现在放下手中的剑,乖乖跪着爬过来舔爷的脚,我或许可以看在你表现份上,待会尽量下手轻点。”
“如若不然,老子就让寨子里的兄弟们一起,一寸一寸地折磨死你......”
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感,脚下又加重了力道,女子的痛呼声变得更加凄厉,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哈哈哈……”而男人却是得意畅快的大笑了起来。
说到底,还是低估了这群畜生的无耻。
江晚棠的双手因愤怒而握紧了长剑,眼眸里的红意渐重,猩红骇人,她冷眼睨着笑容邪肆的男人,眸光平生狠戾:“要死...也是你先死!”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另一道凄厉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地牢。
江晚棠手起剑落,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猛得挥剑砍掉了男人踩在女子身上的那条腿,鲜血溅了她一身。
男人惨叫不止,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怒目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眼中的笑意早已被剧痛和惊恐所取代,他抱着断腿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你......你这个贱人......”
他的声音颤抖着,好似每一个字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周围的彪形大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愣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随后他们连忙上前,惊呼道:“吴统领......”
江晚棠冷笑了一声,眸中的怒火愈盛:“原来你就是吴统领...”
她勾了勾唇角,一步一步地走向男人,每一步都如来自地狱敲响的丧钟,在这阴森的地牢里沉闷地回响。
吴统领惊恐地看着江晚棠一步步靠近,他试图向后挪动身体,可断腿处传来的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下。
“快......快杀了她......快上......”
他躲在几个彪形壮汉身后,慌乱的指挥着周围的壮汉上前,去杀江晚棠。
数个壮汉拿起武器,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畏惧。
眼前的女子一身红衣,明媚妖娆,艳色绝世,一颦一笑,颠倒众生,生得好一张勾魂摄魄的惊世美貌。
只是,她的手上拿着沾满鲜血的长剑,寒光烁烁,杀气腾腾,与她整个人的容貌气质截然相反,又莫名地形成一种嗜血惑人的美,犹如来自地狱的勾魂罗刹。
她每靠近一步,空气便仿佛凝固一分,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仿若实质的压迫感,噤若寒蝉。
但在吴统领的呵斥下,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朝着江晚棠冲了过去。
江晚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她微微侧身,避开了最前面壮汉砍来的一刀,那刀风呼啸而过,削下了她几缕发丝。
江晚棠眼神一凛,手中长剑如灵蛇般翻转,精准地刺进了那壮汉的咽喉,那壮汉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刀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喷涌而出。
其他壮汉见状,怒吼着加快了攻击速度,他们呈扇形围向江晚棠,试图从各个方向攻击她。
江晚棠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她以更快的速度解决了剩下的几个壮汉,缩在角落里的吴统领已经吓傻眼了。
就在这时,暗牢出现了一个一身守卫装扮的身形高大男子。
江晚棠刚想举剑,那男子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开口道:“是我。”
男子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中逐渐清晰,竟是在上山后没了踪迹的陆今安。
他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担忧,更多的还是震惊。
陆今安看着满身鲜血的江晚棠,又看向地上的吴统领和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瞳孔猛颤。
“娘娘,你...... 你怎会在此处?”
江晚棠敛了敛眉,没有回答,只是开口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带着云裳和这里的女子们离开,找个地方躲起来......”
陆今安听到‘云裳’的名字,瞳孔骤亮,随后目光四处看了看,果然看到了最末端角落刑架后藏着的云裳。
他快速走过去,将云裳打横了出来,看着江晚棠道:“那你呢?”
“不一起走吗?”
你们先离开,我断后。”江晚棠沉声道。
说着,她俯身去将那满身血污的可怜女子扶坐了起来。
那女子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脸色惨白到不像话。
江晚棠瞳孔骤沉,颤声道:“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或许是‘家’这个字,让女子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她弯唇虚弱的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两个很好看的小梨涡,本是一个秀气可爱的小姑娘。
紧接着,江晚棠便见她手指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朵黄色的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