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直播连接成功”,死机了一晚上的直播终于连接了起来,直播间的弹幕也重新开始活跃了起来。
:哎我去,一晚上了,终于连接成功了
:可不是吗?一天看不见主播的盛世美颜我就活不下去了
:呜呜我现在就给我可怜的老婆一点安慰
紧接着下一秒,直播间提示打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是女王大人给你是神经病主播打赏了20个赏石】
:我靠楼上牛啊
自从能动了之后,时允安就把身上那个破衣服给换了下来,随手拿了房间柜子里的一件黑色长袍穿到了身上。
刚刚换好衣服,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少奶奶,奴婢是府里新分配给您的丫鬟,名叫小翠,奴婢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时允安现在算是明白了,人家根本就不看你是男的女的,只要上了桥子嫁了过来,那就是他们默认的小姐和少奶奶。
“嗯,进来吧”
念此,他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直到现在,他所获取的信息真的是可怜到了极点,摸不着头脑般的迷茫。
正好现在新人物出现了,还可以顺带再多了解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少奶奶,奴婢帮您盘发”
一个大约十四五岁,样貌清秀穿着浅绿色衣裳的小姑娘走了进来,看见时允安披散着头发,迅速走了过来。
“不用了,我不喜欢盘发”
时允安站在原地侧了一下身子,避开了小翠的触碰。
“少奶奶,在府里是必须要盘发的”
小翠闻言面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身上黑气隐隐飘了出来。
时允安仗着身高优势向下瞥了一眼即将黑化的小翠,懒洋洋的伸手打了个哈欠,嘴里应付着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请少奶奶盘好发之后前往正厅用餐,奴婢在门外等您”
说完小翠收起了身上溢出的黑气,对着时允安屈膝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时允安的眸子就沉了下来,他好像弄懂了这个副本的一些规律了。
这个副本有一些隐形的规则,必须要遵守这份规则,Npc会出声提示你,如果不遵守的话就会触发Npc黑化,黑化之后就会触发死亡机制。
昨晚的媒婆和纸人,还有今天小翠的反应都昭示了这条隐形的规则。
而这个规则又不是一定的,因为他昨晚直接把那些纸人给撕碎了,虽然媒婆不知去向了,但是,直到现在他好像都没发生什么事。
哦,除了昨晚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死变态。
时允安恨恨地磨了磨牙,从桌案上拿了个簪子把一半头发挽了上去,别问为什么他会用簪子,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搞完了之后,他拿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床底下的诡鞭系在腰间,然后一把拉开了房门,垂眸看向小翠开口道。
“带路”
出了房门之后,一路无话的很快来到了正厅,一眼看过去就是古香古色的摆设,空气中似乎还熏着香,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弥漫。
桌案上摆着八菜一汤,两只小碗里盛放着颗颗分明晶莹剔透的大米,色香味俱全,看着就特别诱人。
空旷的正厅两侧还站着两排仆人,他们都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站立着。
“请少奶奶用膳”
小翠恭敬的低头伸手示意了一下,随后也默不作声的站到了两侧跟他们一块站着。
时允安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圈,目光定定的看着桌案上面的餐食,一步未动。
“这里的饭菜不合我的口味,我不吃”
两侧的仆人闻言动了一下,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怎么跟规定的不太一样?他们迷惑住了。
还是小翠反应得够快 立马就开口道:“奴婢让他们撤下去重新做,但是少奶奶爱好吃什么需要告知我们一声”
“嗜辣,无肉不欢”
时允安挑眉轻轻笑了一下,随后手似不经意的抚了一下他身上穿着的长袍,把一些不知道哪里飘来的香灰给抖落了下来。
“是”
小翠闻言没有多说什么,领完命就带着人把那八菜一汤给收拾了下去,很快正厅里面就只剩下了时允安一个人。
等他们走完的那一刻,时允安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走上前细细的打量着这个装潢非常豪华的正厅。
淡淡的香味就充斥在身边,透过镂空的雕花窗能看得见外面的日头正晒得热烈,明媚的阳光就这么明晃晃的挂在上面。
精致雕花的家具,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细腻的光芒,青瓦雕刻而成的镂空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处处都透露着非凡,然而这里却非常的阴冷。
时允安伸手上前抚摸了一下墙面,松开手之后发现手上有一层白色的粉末状黏腻在手指上。
再去摸了一下其他的家具,窗户,门,以及地板,手里的白色粉末越来越多,手越来越白。
时允安终于停下了动作,从旁边的格子里拿出了一条手绢就开始擦手。
也就是这时,小翠带着人重新端了菜过来,上面的菜一看就是红艳艳的,汤的最上层也漂浮着一层厚厚的红油,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呛人的味道。
“少奶奶,请用膳”
小翠面无表情的盯着时允安,伸手示意了一下,这次却没有再站到两侧,而是跟随在了时允安的旁边,好像生怕他再搞什么幺蛾子一样。
“对了,昨晚的媒婆在哪,她这么辛苦亲自迎接我回来的,还没有赏赐她呢”
时允安把手里的手绢揉把揉把塞进了口袋里,嘴里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道,那有些欢喜的模样好像真的要打赏人家一样。
小翠的表情有些抽搐般的龟裂,身上的黑气渐渐弥漫了出来,好像快要黑化了,但是又没找到黑化的理由,那股黑气就一直不上不下的,让她的表情看起来难看得很。
“请少奶奶用膳”
她一直没回复时允安的那句话,只重复着让时允安用膳的话语。
站在两侧的人此时有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仿佛只要他再敢拒绝一次或者找其他的理由开脱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还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