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女缓了缓,之后两个手一弹。
此刻,我看她两个手掌都是黑的,想着,她刚才用钩子挑拨那香炉里面的纸灰了,没当回事儿。
可是她却停顿了好几秒,看着自己掌心的那些黑灰印,感叹了一句,“天呐,出事了,那怨鬼跑出来了。”
“这事儿可闹大了。”
我好奇询问“霞姨,咋了?谁跑出来了?”
“你是说?红棺里面的女人吗?”
大侠女点了点头,接着,她再次叹口气说道。
“这事儿真的厉害了,咱们得赶紧行动。”
“不然的话,整个梅花村的人都要遭殃的。”
她说完这句,我还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坡子先问了,“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梅花村的人都要遭殃?”
大侠女眨了眨眼,我知道坡子是梅花村的人,虽然他不经常回去,也算是跟着八爷混的,但是毕竟那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
我感叹了一句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完这句,阿布在旁边担忧说道。
“这红棺的事情,是你的事,你就是干这个的,你去控制。”
“六爷刚才什么都没干呢,就被你给打晕了,你得给他一截蛇骨,让他恢复?”
“就给他一点儿,让他好了得了。”
“他也就不折腾了。”
此刻,阿布了解一切了,但是他眼下还在维护着六爷呢。
我能理解他那点小心思,可是我可做不了主。
我没回应他。
大侠女却说道。
“那可不行。”
“现在也不是那个时候呢。”
“蛇骨还有大用处呢,你们别想了。”
她直接拒绝了阿布,阿布脸色特别差,旁边的坡子也很尴尬。
坡子接着说,“那梅花村的人,怎么办?要不然我现在把红棺,去烧了吧?”
坡子想的比较多,性子也比较直,说完之后大侠女就一把拉住他说。
“不行,现在烧,已经晚了,那里面的东西已经出来了。”
“现在,还是把梅花村的村民们都稳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实话跟你俩说,你俩看好六爷就行了,蛇骨得用来牵制那个脏东西呢,你们不要再打蛇骨的主意了,”
“我说最后一遍,不然蛇骨到不了六爷的嘴里,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死。”
大侠女此刻,说话没有什么力量。
但是听得,句句都扎住了我的心脏。
阿布现在脸色也很差了,也不敢开口了,面对这样的局面。
他肯定也不会再提六爷的事情了。
接着说了一句,“那怎么办?”
坡子一旁说,“算了,反正他现在也晕倒了,咱们先把他带回去吧。”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刚想询问大侠女,可她却拉住了我的手说,
“星辰,你听我的,今天晚上不要休息了,一口气,把蛇骨拼好。”
“这事情已经控制不住了,你得尽快把蛇骨弄好,防止那怨气,到处蔓延。”
“现在能救大家的只有你了。”
我尴尬说,“我,我,没什么事儿吧,没有我的事啊?”
“你应该说的是蛇骨能救人吧?我拼拼,我这就去拼。”
我现在都不知怎么回复大侠女了,确切的说,她是把所有的重担都应压在我身上的。
其实我听了她的分析,大概也了解了,
刚才烧的那把贡香,确实不理想,冒那么重的黑烟,似乎大侠女也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样。
确实是严重。
不过大侠女居然都说了,蛇骨拼好了,能够克制那棺里的脏东西。
那我肯定干。
我俩快速的回家里,我就开始鼓捣工具,尽可能的速度快一些,把打磨的地方,那些松动的地方,我就硬插进去,之后往里面放了一些填充硅胶。
反正拼成正常的样子就行了。
就像大家玩积木一样,插不进去的地方或者固定不了的,用胶带一粘。
我现在也是这个路子,
等熬到黎明的时候,大概是四点多,我就拼好了。
可这个时候我也困得不行了,一头就塞到了床上,不过在我没睡着的那几秒钟的时候,我依稀闻到了香灰的味道,
就好像在奶奶庙点的那些香灰,飘到了我鼻子里一样。
但是我没有力气再起来,寻找这味道的来源了,沉沉的睡去了。
可惜还没睡多久,我就听到了吵闹声,这声音不仅大,而且还乱。
我听着里面其中一个声音,还熟悉,
我迷迷瞪瞪的坐了起来,从窗口那儿看去,只见此刻,大侠女的院子都大变样了。
整个院墙的墙面上,都抹成了灰黑色。
我看着院子中间,我面包车的旁边还有一堆烧过的香灰。
立马就精神了。
这大侠女竟然把奶奶庙那边的香灰,都搬了回来?
她这一宿没睡吗?
我跑出去之后,此刻三叔正皱着眉头对大侠女说,“你就去一趟吧,这事,大家都乱套了,你要是再不去,刘家人可怎么办呀。”
只见大侠女两手黑黑,把这些香灰又开始往我车轱辘涂抹。
我看着她这一幕说,“霞姨,你这是在干什么?”
大侠女看到我,“星辰,你醒了呀,赶紧的,把这些香灰捧到自己屋里边,抹上一些,辟邪的。”
我看,她这个操作有些想笑。
她都院子抹全乎了,还用在屋里抹吗?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接着,她转头又对三叔说,“行了,又不是你家的事,你就别管了。”
“我给你找个袋子,拎点香灰回去,往自己家院里抹抹,避避邪,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我明显就感觉到大侠女是在应付三叔。
她明显就不想去。
接着三叔再次开口说,“别呀,大侠女,我都过来了,你就跟着走一趟吧,事儿都出了,他们刘家人,确实是冷漠。”
“但是,人都已经没了,他们想收尸的,你就帮帮忙吧。”
我一听人没了?
谁没了?
我刚说完,三叔看了我一眼说,“刘奶奶。”
他说完这句我错愕着,愣住了。
并不是震惊,而是觉得有点不太正常,昨天,她本来就崩溃了。
但是我三句、两句已经把她劝好了呀,就冲,让她逢年过节得给这孩子们点香火、烧纸钱这个任务。
她也不能死了呀。
更不能想不开啊。
当即,我就脱口问了一句,“怎么没的?难道真的想不开?”
我这句话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再确定一下。
我也确定,刘奶奶不会想不开的。
三叔叹口气说,“哎。”
他没回应我,这到底是想不开?
还是?
有其他的变故?
不过看大侠女这个样子,是懒得去管,那肯定就是糟心事。
我再次询问大侠女说,“姨,怎么回事?”
“刘奶奶,昨天还好好的呀。”
接着三叔突然冒出一句。
“在家里的堂屋,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