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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孱流水,呦呦鹿鸣,空灵之声传遍山涧瞬息,一道利箭电光而至。
噗的一声,正正命中一头肥美的麇鹿,而它的同伴受惊之余,纷纷奔离四散,连回头望一眼都舍不得。
“啧啧,太没同族爱了。”声音从箭矢射出的地方传来,悉悉索索间,一身麻布衣的潘灵竹钻出茂密草丛。
她手持一张破弓,几个起跳来到猎物边,利落的扔下绳子准备捆绑了无生声息的猎物,还喃喃自语道:“有了你,我还要什么肥鸡。”
不过片刻,潘灵竹已经将猎物扛在肩上,近二百斤的重量搁在身上跑,在前世想都不敢想。
潘灵竹穿来十几年,从前意识混沌还要人照顾,最近大半年意识完全清明练武后,附带的穿越福利也觉醒,一拳能打死一头狼。
嘿,谁能想到前世生活在光电丛林的她,有一遭还能变成力大无穷的古代猎手。
时也,命也,前尘勿追现世安好吧。
噢,问前世父母亲人?两老早她几年就匆匆走了奈何桥,留传她一套货款的房子,可巧她刚提前还完,穿了。
潘灵竹再心疼也没用,回不去。
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她这世打出生起就意识不清,自己只会模模糊糊喊个爹娘,多亏了今生父母护着到各地寻访名医才顺利长大。
不料一年前自己终于意识刚清醒些,一场百年难遇的冻雨引发暂居的雒城大片伤寒,先后夺去了父母的命。
那里除了寻访的道医再无亲难靠,父母临终前,嘱托奶娘一家送她回京中交由兄长抚育,才不致她又成为孤儿。
但是,人生最怕但是这二字,还未到地方路遇强人,奶娘护着自己和奶爹他们失散。
夜色中迷路的她俩,被路过的麻姑姑夫妻收留,带回村里一直住到现在。
麻姑姑家前后两个院,分一个任由她和奶娘用,给了她们一个暂时安定的家,这才有精力赚点钱寻找失散的三人。
可很奇怪,托人送往京城家里的信,一封都没有人回。
潘灵竹万分庆幸的是,身为江湖女侠的麻姑姑,怀了身孕后在家安胎,还教自己修习武功的法门,使自己一身力量得到有效利用,不再单以蛮力进山打猎。
加上她给自己做的药粥调理,如今自己体力一级棒,脚程超快。
跑了大约三刻钟后,眼看望见了村尾的房子,潘灵竹又止步,暗道:“都说鹿肉性热,拿回去后怀孕的麻姑姑忍不住吃,可就坏事儿。
不如等我送去城里换钱,买上几只肥鸡肥鸭给她补补,正好去探望帮厨的奶娘。”
她嘴里说着,脚下已转了方向走,然而下一刻头顶有什么呼啸而过,她忍不住回头看。
一道拖着晨风的白色剑影在天上飞过。
“哎呀我去!御剑飞行。”潘灵竹忍不住转身张望,目之所及,飞剑余光居然落在村里。
她脑中闪过N多种修仙者到凡间招收弟子的小说开头,脚有意识的往村里飞奔。
然而、但是,本该热闹的山村明明在她眼前,却似隔着一重山,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潘灵竹冲的太快,还被一层无形屏障弹开,不论肩头的肥鹿,还是刀箭,都嗖嗖的撞飞老远。
她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网文中经典的魔修屠村血祭桥段吧?怎么办?
救了她收留她的麻姑姑还在里边,村里那些认识不认识的人真要丢命?
有那么一瞬间,爬起来的潘灵竹想跑开,但当她站起踢到麻姑姑给她磨的开山刀,又鬼使神差般抓起,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向着眼前看不见的屏障砍。
咔嚓
意料之外的,裂动声音响起的刹那,潘灵竹连人带刀冲过了屏障,重力加速度,她差点收不住势与大地亲密接触。
她止住冲势抬眼间,就看到几个在村尾玩儿的小孩儿,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保持着玩闹姿势不动。
潘灵竹跑近一摸,都有气,但是叫不醒,掐穴位也没用。
她稍一犹豫,便洒了把防虫药在他们身周,暂且丢下离开。
但没走多远,又见定身的村民,大家都如此状态,她也不再耽误时间,咻咻咻的往麻姑姑的院落跑。
再快一点!潘灵竹卯着劲儿飞驰,不到片刻看见香樟树下篱笆墙,更看见麻姑姑被人用短剑剜入心口,且还紧抓着那人不松手:“为……什…么?”
那人手上短剑还在翻搅:“这次结婴失败,悟出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娘子,大道难寻,万幸为夫找到一条捷径,今日杀妻证道,来世莫再爱上我。”
“陆元朴……”麻姑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在昔日恩爱夫君伸手合她双眼之际,夺过他的手就用尽全力咬。
“混蛋。”潘灵竹即听见又看见了这一幕,她举着开山刀扑杀向篱笆门。
无奈眼前又是一道无形屏障,这次任她再用力也砍不开。
潘灵竹急切砍杀中,并未注意到陆元朴的神情在妻子咬上时,瞬间变为惊厄,更不会想到,为什么她在门外这么大动静,里边两人都跟看不到一样。
篱笆门外当当当的砍杀叫骂,门内却寂静如夜。
直至几息后,陆元朴才集中溃散的意识张口问出:“你,不是凡人?”
他的手软绵无力滑落,整个人也直挺挺的仰倒,全身灵力被禁锢,毫无反抗能力。
扑通作响的声音,惊醒卖力砍门的潘灵竹,她万分错愕地看见麻姑姑甩甩手,指尖微微一点泛出紫光,那胸口的短剑瞬间落地,再看其身上,哪有什么伤。
发生了什么?潘灵竹用力揉了揉眼睛。
门内,麻姑姑含笑蹲下,一点没有身怀六甲的拘束,她伸出戴着紫铃铛的左手,一点良人眉心:“你呀,连凡人跟修士都分不清,离结婴且有的磨。
好好跟本君做一对神仙眷侣多美,非得瞎折腾。”
“孩子……我们……”陆元朴试图求情。
然则麻姑姑呵呵一笑,在肚子上轻轻一抹,平坦的肚腹似在嘲讽他才起的亲情,“本君历经数次雷劫,飞升都搞过一次,哪里还会再有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