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砚见她撩了自己一副不打算负责的模样,气笑了。
苏屏拿起旁边的纱布帮他小心缠好,指尖不小心刮到他的后背,引得他阵阵颤栗。
感受到她的手又碰到自己的肩胛骨后,陆知砚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自己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的不知道收敛了是吧?
苏屏只是觉得那块肩胛骨很好看,没想到就被突然转身的陆知砚抓住了手腕。
陆知砚身上的皮肤都变得粉红,他看着苏屏有些不知所措的脸,喉结微动。
“别玩了。”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最终陆知砚败下阵来。
苏屏见他抓住自己的手还以为会凶自己,结果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想不到陆知砚恢复了记忆也这么好玩。
陆知砚见她笑得有恃无恐,有些羞恼地抬手捂住她的嘴。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起来,陆知言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们在干什么!”
陆知言不敢置信地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气得直接想冲过去将两人拉开。
苏屏完全没有想到陆知言会突然闯进来,眨眨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和陆知砚的姿势。
好吧确实看上去有点暧昧了。
倒是陆知砚一脸无所谓地松开苏屏,自顾自地将没缠好的纱布在腰间打了个结。
“我们怎么了?”
陆知言一时无言以对,对啊,他们现在是母亲承认的关系,就算真的有什么,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但是为什么这一幕就是这么刺眼!
明明前不久站在她身边的还是自己,现在却变成了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
他心里一股气没有地方发泄,忍不住指着一边的苏屏。
“你站起来。”
苏屏和陆知砚对视一眼,这陆知言到底发什么疯?
见她不动,陆知言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想将她拽起来。
但是一旁的陆知砚摁住了她的肩膀。
苏屏刚站起来又不得不坐回原地。
不是他们兄弟俩有病吧?
“你干什么?”
陆知砚冷冷看着他,哪怕他是自己的哥哥,但是只要他敢强迫屏屏,他也会和他翻脸。
苏屏被他们夹在中间,头大得很。
就在她以为陆知言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的时候,就看到他软了语气。
“她下手没轻没重的,我怕她弄疼你,晚上还是我来给你上药吧。”
原来你小子是打的这个主意。
本来以为自己是独生子,结果突然多了个弟弟想要两个人联络一下二十几年的感情是吧?
苏屏一副我什么都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要应下。
就听到陆知砚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苏屏和陆知言异口同声反问他。
陆知砚愣了愣,没想到她竟然也站在他那边,顿时他有点不开心起来。
抿着一张嘴不说话。
苏屏愣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
他是常年被关在那个屋子里没有和别人接触过,所以不好意思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苏屏都想给自己竖个大拇指。
她可真是个天才!
“没事没事,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
这下换成陆知言和陆知砚对视一眼了。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陆知砚看着她眼底一片清明,就知道她肯定没往那方面想。
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苏屏捂住脑袋:“打我干嘛?”
她一心促进他们兄弟俩的感情,结果反而被打。
顿时她心里不平衡了,也伸手拍了回去。
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地互动,陆知言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冷风灌进来后,顿时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苏屏看了眼还没来得及将衣服穿上的陆知砚,连忙将他搭在身上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这两天换季,稍微吹点风就容易着凉。
陆知砚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一暖。
心情刚好一点的陆知言回头看到两个人,脸顿时又拉了下来。
怎么这两人在一起就这么碍眼呢。
陆母的速度很快,仅仅一个下午陆家还有一个小儿子从寺庙被接回来的消息就上了新闻。
同时苏家孤女即将和小儿子订婚的消息让大家对这个体弱多病被送到寺庙的小儿子陆知砚充满了好奇。
李墨语看到消息第一个打电话过来问她。
“屏屏,怎么回事啊,你不是看上陆知言了吗?怎么现在要和他弟弟订婚啊。”
不等苏屏说话,就听到她长哦了一声,八卦地问道。
“还是你会玩啊,双生子?”
她的声音很大,苏屏顿时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道视线。
她硬着头皮扯出一抹笑容,咬牙切齿地对电话那头的李墨语说道。
“怎么会呢,你吃饱了就早点睡觉好不好呀?信号不好,我挂了啊——”
说完不等李墨语回答,她马上挂了电话。
陆知砚的声音顿时响起,他一步步走向她:“屏屏,双生子是什么玩法?”
苏屏脸上一红,顾左右言其他。
“她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陆知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反正屏屏不会骗他的。
苏屏见他对自己完全信任眼神。心里难免有些触动。
“你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吗?”
毕竟她之前并没有和原身这边有半毛钱关系,却突然变成了孤女苏屏。
陆知砚愣了一会后,摇摇头。
他不在乎她的身份,只要她还是那天晚上救自己的那个屏屏就行。
其他的,都不重要。
苏屏和他相视一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东西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就像现在他们都有了新的身份,但是并不影响陆知砚全身心地对她信任。
陆知砚这些年虽然被关在屋子里面,但是陆知言学到的东西,陆母也不会落下他,所以如果他有心模仿的话,外人很难分清他和陆知言。
苏屏听完葫芦娃说完有关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忽然有些心疼他。
从小就是不被陆家承认的存在,完全没有自由可言,那间屋子就是他全部能活动的地方,还要被迫学陆知言接触的东西,并且随时做好替陆知言挡灾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