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梯,苏屏他们跟着老妇人上了二楼。
老妇人走到楼梯下面拿出两根蜡烛给他们。
“这里偏远,断电是常有的事,给你们两个蜡烛应急。”
苏屏一脸莫名地将蜡烛接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有点怪怪的。
老妇人指着旁边的楼梯,说道:“好了你们就在这里上去吧。”
“记住,晚上风大,树枝会刮到窗户上,如果听到拍打窗户的声音不理睬就行了。”
“然后就是如果没有必要不要出来走廊上走,楼上全是客人,被吵醒了他们脾气很不好的。”
老妇人说完这句话后,自顾自地转身回房了。
壁灯的光线下,她的身影影影绰绰。
“我怎么感觉这地方奇奇怪怪的。”
苏屏缩了缩脖子,挽住陆知砚的手就往楼上走。
楼上的灯光更暗,苏屏只能打开手机手电筒。
周围很安静,苏屏和铁牛慢慢走上了三楼。
两边都是房间,苏屏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发现右边的房间是316。
304的话,应该在那边。
苏屏往那边走着,忽然她路过隔壁303的时候,脚步顿了顿。
因为她看到303的房门半开着,明明没有风,房门却在摇曳着。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苏屏的脸色有些难看,连忙拉住陆知砚的手用卡刷开了304的房门。
走进屋里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霉味。
苏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个老妇人宰了,这房间到底多久没住过人了?
陆知砚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打开窗户想透透气。
结果刚打开窗户,外面就刮起了大风,吹进来不少枯枝落叶。
还夹杂着海水腥咸的味道。
看来那老妇人说的果然没错,这风果然挺大的。
陆知砚想将窗户关上,却发现怎么也关不上了。
晚风呼啸着钻进房间,像极了婴孩的哭啼。
苏屏一阵发麻,上去和陆知砚两个人一起,好不容易才将那扇窗户关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稳。
苏屏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电了,浴室里面陷入一片漆黑。
不等她开口,陆知砚已经推开门拿着蜡烛走进来。
“别怕。”
苏屏和他面面相觑,陆知砚眼里满是担忧,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最后苏屏红着脸一把抱住自己转身蹲下去:“你出去!”
“可是……”
陆知砚知道自己出去浴室又会陷入一片黑暗,他怕屏屏摔倒。
见他没有动作,苏屏转头看过去,发现他手握着蜡烛正一脸纠结地盯着自己。
“你把蜡烛放到旁边,然后出去!”
陆知砚见她突然生气地跟自己说话,有些委屈。
但是看到她红透的耳朵后,反应过来。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雪白的背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屏屏的背好美啊,他想不到任何形容词来表达,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不等苏屏再次说话,他已经自觉地将蜡烛插在旁边的烛台上后转身将浴室的门关上。
看着他同手同脚的背影,苏屏噗嗤一声笑出来。
等她洗完澡出来,陆知砚还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不敢直视她。
苏屏有心逗逗他。
面对她突然靠近,陆知砚下意识往后退,差点往后仰倒在床上。
苏屏笑出声,从旁边架子上拿下干净的毛巾。
“你干嘛呢,我只是想让你坐旁边一点我要擦头发。”
知道自己多想后陆知砚一张脸红得不像话。
顿时房间里面只剩下她擦头发的声音,看着这一幕,陆知砚感觉自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苏屏擦完头发,发现陆知砚盯着自己看。
陆知砚被抓了个正着,连忙将视线收回去。
他忽然有些燥热,目光在房间里面打量。
该说不说这老妇人是会做生意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能睡的床外,连张椅子和沙发都没有。
苏屏看出他的窘迫,说道。
“现在天气也凉快了,咱俩挤一挤吧。”
陆知砚看着唯一的被子,想了一会后决定下楼去找老妇人再要一床被子。
苏屏见他起身,连忙问他去哪。
陆知砚打开房门,说自己等会就回来。
说完就拿着手机出门了。
苏屏想起来那个老妇人说的,没事不要去走廊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头皮发麻。
等她追到门口的时候,陆知砚已经走到了楼梯口那边。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烛光下明明灭灭,有些看不真切,最后消失在楼梯口。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苏屏将房门虚掩着。
【葫芦娃,我明天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早上九点。】
葫芦娃打了个哈欠,显然已经困得不行了。
苏屏就不理解了,问道。
【为什么还要等到早上九点?】
【因为朝九晚六,早上九点负责的人才上班。】
听到葫芦娃的话,苏屏都要气笑了。
又是熟悉的朝九晚六。
她隐约听到楼下响起了摁铃的声音,响了两声后就没响了。
看来这次陆知砚还学聪明了,没有一直摁。
苏屏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看向房门口。
陆知砚怎么还没有回来?
楼下的铃子好像又响了两声,苏屏懒得等他了,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躺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被一阵敲击窗户的声音吵醒了。
声音有点渗人,好像真的有人在外面拍窗户一样。
但是这里是三楼,窗户外面不可能有人。
窗外的动静还在响,苏屏头皮有些发麻,这民宿怎么这么吓人啊!
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苏屏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房门还是虚掩着的状态,陆知砚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想着,门外隐隐响起了脚步声。
因为夜里格外安静,一点点动静都被无限放大。
苏屏听着脚步声一下一下地从楼梯口那边靠近这边,最后停在房门外面。
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屏打着哈欠,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去上个厕所。
在她将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虚掩着的房门也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