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潇潇你不懂，咱们自家关上门讲，韩磊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家世又好，前头有个那样的老婆，以后再碰见你这样的，得把你放在心窝里疼。”

    孙潇潇突然安静下来。

    吴芸见女儿听进去了，又加足马力问她：“我问你，如果韩磊没有和李艳丽结过婚，你觉得最近上门来提亲的，还有那些追你的人里头，有比得过韩磊的吗？”

    孙潇潇抿了嘴，半晌道：“没有。”

    吴芸又继续问道：“如果韩磊没结过婚，你愿不愿意嫁给韩磊？”

    孙潇潇猛地扭过身子背着她妈，不说话。

    吴芸笑道：“看你这样子，那就是愿意的。其实韩磊跟没结过婚一样，因为他和李艳丽没生孩子，而且听方淑芬说，从那个什么，什么法律上讲，他那段婚姻都是没效力的。那就是和没结过婚是一样的。

    咱们得看重里子，就算一开头有人嫉妒会说几句你丈夫以前娶过谁。等以后韩磊升上去了，你看有没有人说。妈可是过来人，当初我嫁你爸那会，还有人笑话你爸长得丑呢。你看现在有人笑话吗，只羡慕我日子好过。”

    “我爸哪里丑了？”孙潇潇不服气道。

    “行行行，你爸帅，你长得像你爸。”

    “我才不要长得像我爸。”孙潇潇将辫子往后一甩，又带着点忸怩道：“妈，可你刚刚说了方阿姨没接你话啊，她是没这想法吧。”

    吴芸哼了一句：“我看她是不好意思说这个，只想让我们自己提，怕韩磊这个二婚头配不上你。你放心，我会让方淑芬上门说这事的。这事可不能让我们主动，不然以后你都别想拿二婚这事拿住韩磊。”

    “妈，你说话可真是自相矛盾的很，一会说二婚头，一会说跟没结过婚一样，一会嫁韩磊有里子，一会韩磊配不上我。你要不是我妈，我还以为你唬我呢。”

    吴芸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孙潇潇的额头，“你个死丫头，我都是为你好，你还这么说我。”

    ******

    晚上，张书岚坐在书房里看书。夜色渐浓，房间里只有纸张轻轻翻过的沙沙声。突然，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让她从书中的世界回过神来。

    张书岚将书签放进书中夹着，起身走到客厅，拿起电话，轻轻“喂”了一声。

    话筒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了一声低沉醇厚的声音：“是张书岚吗？我是韩磊。”

    张书岚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她努力保持平静地问道：“韩磊？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韩磊似乎有些紧张，但声音依旧平稳：“我想问明天中午，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张书岚挑了挑眉，然后故意道：“明天中午吃饭？我们今天不是才刚一起吃过饭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韩磊认真道：“我们今天是阴差阳错遇到的。明天，我想以一种更正式的方式请你吃饭。”

    张书岚的心弦微微一颤，轻声问道：“更正式的方式是什么方式？”

    韩磊握着电话听筒的手心感觉都要冒汗了，声音却沉稳有力:“相亲方式，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