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都化形了啊。”许昕凝感叹。
“姐姐，我先化形，我是哥哥！”啾啾连忙挤过来，得意地说道。
凤琦气鼓鼓，“我才是哥哥，你是借了姐姐的火焰才化形的，不算！”
许昕凝无奈，只好端水:“好了好了，你们一样大，都是一起破壳的小凤凰就不要争那么多了。”
凤酒和凤琦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转过头，“哼。”
“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闻今雪。今雪，这是我的两个弟弟，凤酒和凤琦。”
三人打了招呼，凤酒凤琦好奇地看了一眼闻今雪。
随后凤酒迫不及待地拉过一旁不知所措的人，兴奋地说道:“姐姐，这是我刚买回来的媳妇，他叫水无炔。”
水无炔睫毛颤了颤，无措地看着许昕凝，小声地打招呼，“前辈。”
许昕凝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水无炔根本就不是凡人，而是一只先天残疾的鲛人。
人类根本就长不出这样妖冶绝色的面容，因为他天生残缺，化不出鱼尾，所以看起来像是人类。
许昕凝扶额，“啾啾，你才三百岁，都还没有成年，你买什么媳妇，再说你也要看人家同不同意啊。”
凤酒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水无炔，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不想当我媳妇吗？”
水无炔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终是没有狠下心对待救命恩人，却也不想回答，选择了沉默。
“是因为你刚刚说的话吗？没关系的，等我成年了我可以选择变成女子的，你不要不喜欢我。”凤酒可怜兮兮地看着水无炔。
许昕凝简直没眼看，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水无炔，啾啾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什么男女之事，也是真心喜欢你的，麻烦你多担待点，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这是一滴鲛人泪，或许会对你现在有所帮助。”
许昕凝拿出了以前在无垠海收集到的鲛人泪，递给水无炔。
水无炔呆呆地看着许昕凝，浑身有些战栗，血液像是要凝固。
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不是要死了？
“无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我不逼你当我媳妇了！”凤酒察觉到了水无炔的异样，连忙抱住了他，温暖的火属性灵力透过去，企图安抚他。
许昕凝也没想到会这样，有些心虚地释放了一点鲛人的气息，柔声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水无炔还是双目无神，不过恐惧消散了一点。凤酒连忙把人抱走去安慰了。
“哎。”许昕凝叹了口气。
“师父，或许他曾经被亲朋好友伤害过，所以才会这个样子。”闻今雪忽然出声，他能清楚地察觉到水无炔的恐惧来源自什么。
“不过他倒是对啾啾不抗拒。”许昕凝觉得自己好像又看到了红线，要不然以后改行当红娘吧。
那天之后，许昕凝就带着闻今雪在灵云山住下了。
从界灵那里薅了一堆好东西，一半用来蕴养闻今雪的魂体，一半自己昧下。
为这件事，界灵天天都在许昕凝的脑海里叨叨。
[叮，检测到宿主拥有两位弟子，解锁成就桃李满天下。奖励已发放。]
这天，许昕凝刚教会凤琦使用剑法“炽羽炎煌”，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许昕凝挑眉，“功法写出来了？”
“是滴。”界灵催促道，“我通过系统发给你了，你快把奖励领了然后把功法给我的好孩子。”
“好好好。”许昕凝领取了成就奖励，是一套五星服装。
惨白的衣裙配着淡淡的灰色，乍看像是水墨晕染在白纸上，细看又像是昏黄时散发着怨气的白衣女鬼。
许昕凝嘴角抽了抽，“你这衣服也太不走心了吧。”
界灵不赞同，为自己辩解:“哪有，明明就很符合一只鬼的审美啊，你觉得难看是因为你还没死。”
“你说得对。”许昕凝敷衍一声，才看向服装介绍。
[服装名称:归零妄语
思绪纷飞梦归零，妄语随风化成吟。游荡在世间的亡魂啊，有什么话想要倾诉呢？蕴含鬼气的服装，激活后获得功法“悲天生死经”。
头饰:碧落游离
碧落星空情难系，游离尘世梦无痕。碧玉长簪系白花，游魂飘荡，居无定所。使用后可拥有鬼体。
耳饰:磷火焚
磷火焚夜映荒冢，幽光点点诉离情。是磷火还是鬼火？两朵小巧的白色火焰形成耳坠，使用后获得鬼火攻击。
颈饰:幽柏松雪
幽柏立荒庭，雪骨傲寒风细吟。月映寒枝疏影动，银装素裹，独韵伴寒星。坟前常种松柏，以室常青。由松柏枝叶构成的项链，蕴含着清幽的松柏雪香。使用后可是冰冻灵魂。
主衣:奈何月隐
奈何月隐云深处，寒夜孤灯照影愁。奈何桥上孤魂游荡，鬼气森然。激活后可切换至鬼修，压制万鬼。
武器:万骨枯
阴风怒号荒冢间，月冷星稀照万骨枯。不知名脊骨形成的骨鞭，可抽散灵魂。
特效:阴风怒号
阴风怒号古松啸，冷月凄凄照寒林。鬼修特有逼格，使用后凭空掀起阴风阵阵，混淆视线，迷惑神智。]
许昕凝伸手一抓，一个记载了悲天生死经的玉简出现在手中。
“你这个听起来像是佛法。”许昕凝神识扫过，发现确实不是自己能修炼的，修炼这个要先变成魂体才可以。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界灵也觉得有些像，“你要是想修炼这个，我再给你改一下，你就能修炼了。”
“不用，贪多嚼不烂，我又不是什么都没有小废柴。”她现在可是杠杠的大乘期修士。
传音唤来闻今雪，许昕凝把玉简递给他，“你如今的魂体已然扎实，这是为师为你准备的功法，最适合你此时的状态了，你要好好修炼。”
闻今雪眼眶微红，双手恭敬地举过头顶接下玉简，“弟子谢过师父，弟子一定会好好修炼，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这个徒弟哪哪都省心，就是太感性了，动不动就感激地痛哭流涕。
许昕凝挥手，用灵力扶起他，“好了，好好修炼吧。”
闻今雪犹豫了一下，又跪下，满怀希冀，“师父，弟子去世时年纪尚小，还未有表字，如今师父于我如再生父母，不知可否赐弟子一字？”
他小时候体弱，闻父听从好友建议一直没有取表字。本来闻家出事之前，闻父已经准备给他取一个表字了。
结果到现在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