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身形如风,在侍卫们组成的铜墙铁壁中穿梭,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飞溅的暗器与凌厉的剑锋。
他的目光冷冽,心中却是一片澄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无疑打乱了某些人的布局,而他,正可借此乱局,布下自己的棋子。
“墨鳞!”
墨渊低喝一声,声音穿透纷乱的战局,直抵正在指挥若定的墨鳞耳畔。
墨鳞闻言,身形一震,立刻从人群中脱颖而出,来到墨渊身边,面色凝重。
“阁主,有何指示?”
“即刻调集所有可用的力量,将我的院子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过。”
墨渊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他们的目标或许并非直接取我性命,但绝不能掉以轻心。”
墨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遵命,阁主。我这就去办,定不让任何可疑之人逃脱。”
随着墨鳞的迅速行动,院外很快便布满了墨渊长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墨渊站在院中,环视四周,心中暗自思量:这场刺杀,背后的人既然是不图我的命,那他想要干什么。
打斗声渐渐平息,只留下几声微弱的呻吟和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
墨渊冷冷地看向那些被制服的刺客,他们的脸上带着不甘,满是绝望,却无一例外地紧闭双唇,似乎誓死不愿透露半点信息。
“墨高。”
墨渊再次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将这些刺客带走,务必审出他们的幕后主使。若他们嘴硬,便不必留情,一个不留。”
墨高领命,带着几名手下上前,将刺客一一押解。
他们的动作粗鲁而高效,每个刺客都被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墨高在离开前,特意望向墨渊。
“记住,如果他们不透露什么的话,就不要留活口了。”墨渊轻声重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墨高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带着刺客们消失在夜色之中。
墨渊独自站在院中,望着空旷的四周,心中却翻涌不息。
他喃喃自语:“这局棋,越来越有趣了。究竟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
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墨渊坚毅的脸上,映出他眼中闪烁的寒光。
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对手,还隐藏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墨渊深吸一口气,转身步入屋内,心中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墨渊坐在书房内,灯光昏黄,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他沉思片刻,已有了计较。
随即,他轻轻拍了拍手,一名侍卫应声而入,正是墨果。
“墨果,你去一趟阁中的医馆,就说我遭到了刺杀,身受重伤,让温大夫即刻前来。”
墨渊语速沉稳,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记住,必须是温大夫,他是我们的人。”
墨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平静,恭敬地答道:“遵命,长老。”说罢,他转身欲走,步伐坚定。
墨渊看着墨果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温大夫医术高超,且对我忠心耿耿,由他出面,既能掩人耳目,又能确保万无一失。
此时,李瑛长老派来的人依旧围在外围,他们虽然无法进入院子,但见墨果行色匆匆,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牡丹,作为李瑛的心腹,更是认出了墨果的身份,心中顿时明了:这次的刺杀,恐怕并未对墨渊长老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牡丹思索片刻,决定带队返回。
她走到李瑛派来的众人面前,轻声吩咐:“我们回去。”
众人闻言,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好听从命令,跟着牡丹撤离。
牡丹回到李瑛的住处,李瑛见她去而复返,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墨渊长老那边如何?”
牡丹将情况一一禀报:“长老放心,墨渊长老已经掌控住了局势。他的人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所以我就回来了。”
李瑛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轻舒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此时,墨渊的院子虽地处偏僻,但因刺客来袭,已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然而,由于墨渊及时封锁了消息,加之院子周围的侍卫严守,使得外界对院内的情况一无所知。
因此,当大多数人还在为墨渊长老是否安好而担忧时,墨果前往医馆请温大夫的动静,却如同平地惊雷,瞬间传遍了整个暗影阁。
温大夫被墨果匆匆带到墨渊的院子前,他望着周围密布的侍卫,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襟,随墨果步入院内。
与此同时,暗影阁的各处角落,都在议论着墨渊遇刺的消息。
虽然无人知晓具体情形,但墨渊长老的安危,无疑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
墨渊坐在书房内,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温大夫踏入墨渊的卧室,只见墨渊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仿佛真的受了重伤。
温大夫心中一紧,连忙快步上前,想要查看墨渊的伤势。
然而,当他仔细一瞧,却发现墨渊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哪里像是重伤之人?
温大夫顿时明白了过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呀,真是让人操心。我还以为你真的受伤了,这一路赶来,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说着,他伸手在墨渊的胸口轻轻捶了一拳,力度虽轻,却带着几分责备。
墨渊被这一拳打得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温兄,我就知道你关心我。不过,这次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没来得及通知你。但你也知道,事急从权,我若提前告诉你,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温大夫闻言,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也明白墨渊的苦衷。
他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总有你的道理。不过,你这受刺重伤的戏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