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火从程若非心中升起,自己一直退让,钟易却苦苦相逼。现在,他已经退到茶室的墙边,已经退无可退了。
随着怒气,程若非的身体好像发出了白光,茶室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几度,在程若非的眼里钟易的进攻速度也慢了许多,钟易与他之间出现了一面无形的墙,他的进攻好像被挡在这面无形的墙外面。
程若非用右手拍向钟易前掌,在即将拍上的一瞬间,他还是把内力收回了一半,毕竟是普通比武,没有必要把对方打得骨断筋折。
钟易与程若非对掌后,倒退了四、五步,一下坐在一张红木的太师椅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坚硬的红木太师椅断成两截,钟易一屁股坐在地上。
“师父,您受伤了吗?”
林爽一下走到钟易身边,想要把他扶起来。
“钟师父,你不要动,先在地上打坐运气。”
看到钟易脸色煞白,刚要说话,程若非连忙制止他。
程若非走到他身后也在地上打坐,用右掌放到他的后心上,运转内气,帮他推血过宫,否则钟易就会心有淤血,以后留下暗疾。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钟易才缓过来。
“惭愧,真是井底之蛙,不可语海,想不到程先生年纪轻轻,武功已经进入化境,钟某甘拜下风!”
钟易站起来,对着程若非深鞠一躬。
程若非毫不在意地拱手还礼,如果不是他刚才帮着钟易推血过宫,钟易一定会留下内伤,以后武功不会再精进了。
“钟师父,这几天不要激烈运动,慢慢调息,不用十天,你就会完全恢复。”
“谢谢程先生,这份情谊,钟某记下了,以后定当回报。我还是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你不过二十多岁,武功怎么可能进入化境?我从小练武,大约三十岁才进入暗劲阶段,我师父说已经是奇迹了。”
“这个。”
程若非迟疑了一下,他不想说盘龙功的详细情况,更不能说自己修炼“天雷罡气”,武功修炼对一个武者来说是绝密,除了自己的师父,他谁都不能说。
自古以来,武者修炼到什么程度,只有自己与师父知道,外人知道就会有性命之忧。这也是古武没落,武者凋敝的重要原因。
“我修炼的是道家盘龙功,师父不让在外面说盘龙门的事。抱歉,这方面的事,我不能多说。”
钟易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说。
“我还想跟程先生学学内家功法,看来是痴心妄想了!程先生的师父一定是位世外高人,不知道将来有没有机缘见上一面?”
“现在我师父在闭关静修,如果有机会见到师父,我一定会和他老人家说一下。”
“好,多谢程先生。”
“不用客气,我从公司出来,说是联系业务,现在我该回去了。”
程若非突然想起自己是请假出来,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要回公司,再晚就要下班了。
“程先生,你在什么公司?”
“我刚到南海创世纪投资公司。”
“你要联系什么业务?”
程若非想钟易这个人管得太多了,连自己联系什么业务也要问。
“我现在要推销投资公司的理财产品,把理财产品卖给公司或者高净值客户,我现在刚到公司,需要卖一个亿的理财产品。”
“若非,你可以联系苏晓荷,他爸爸就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爽说。
刚才师父与程若非比武,师父完败,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林爽知道师父钟易是暗劲高手,武功在南海市可以说是首屈一指,在程若非手下差点身受重伤。程若非的武功一定是化劲阶段,只有化劲高手才能轻松地打败暗劲高手。
现在社会上还有化劲高手吗?何况程若非这么年轻,他难道是化劲高手?他不是化劲高手,又怎么能轻松打败师父?这些问题一股脑涌到她的心上。
程若非到底是什么人?他的武功已经进入了出神入化阶段,他的身上有许多谜团让她不解。
林爽想接近他,解开这些谜团。如果能帮他联系业务,就可以接近他。
“好吧,程先生有事在身,我们就不挽留了,形意门武馆随时为程先生敞开大门,欢迎来指导!”
程若非向钟易、林爽拱手致意,离开了武馆。
——
程若非走后,钟易表情严肃地看着林爽。
“林爽,这个程若非到底是什么人?”
“说实话,我也是才认识他,前两个月他还在送外卖,我的好朋友苏晓荷在烧烤店被两个歹徒劫持,还是他见义勇为解救的。我看监控视频,知道他会武功,但没有想到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你给我打电话,说与朋友到武馆比试武功,我觉得有我看着,怎么也不会出大差错,想不到竟然会败得这么惨!”
钟易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自从三十岁进入暗劲阶段,已经二十多年没有遇到过对手,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进入了化劲阶段,他在程若非面前简直像以兔搏虎,颜面扫地。
“师父,我手机录了一段视频,您看一下。”
林爽拿出手机,找到一段视频,递给师父钟易。
钟易拿过手机,眉头皱成一团,他反复地看,慢慢地脸色变得惨白。
“林爽,你怎么不早把这段视频拿给我看。”
钟易的语气里有些责备的意思。
“师父,这段视频是我今天上午从监控摄像头上录的,把证据录在手机上,就已经违反了内部纪律。”
钟易长吁了口气,愣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师父,您怎么了?为什么看了这段视频不说话?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林爽,我不应该责怪你,你是警察,有内部纪律,我理解。你看到视频上的人,身体外面有一层白雾吗?”
“我看到了,程若非身体外面有一层白雾,行走很快,我不明白才问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