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非走到苹果树中间,凝神静气,迅速进入入定状态,他的阳神在苹果园上空游走,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地方。
“若非,你在做什么?”
看着程若非站在一棵苹果树下发呆,苏晓荷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若非一愣神,阳神回到了他的体内。
“我在想这个地方以前怎么会有一个庙,现在完全看不到一点痕迹了。”
“这不很正常吗?这个庙应该很小,几十年过去了,没有一点痕迹很正常。你还想在这里寻找它的遗迹吗?”
程若非没有搭话,又来到附近看山的老头身边。
“大爷,这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老头用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不解地说,“这里能有什么奇怪的事?”
“若非,你今天怎么说话莫名其妙,有些神神叨叨的?”
苏晓荷过来拉拉程若非的手,她感觉程若非今天很奇怪,选择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来旅游,还净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那个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里吧唧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
“你说奇怪吗?”老头往四周瞅瞅,小声说,“我在山上三十多年了,初一、十五给胡三太爷烧烧香,什么事没有。两个承包果园的人,不到50岁就死了,一个得癌症死了,一个出车祸死了。现在第三个承包人刚刚查出癌症晚期,估计也活不长了。”
程若非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这可能是巧合,每年都有不少人意外死亡,出车祸死亡的人数一年要好几万呢。”
听老头说完,苏晓荷马上说。
“也可能是意外吧,”老头弹弹烟灰,“反正我觉得这个地方风水不好,我也不想在这干下去了。”
说完,看山老头离开了这里,继续在山里巡逻。
“若非,听这个老头一说,本来没有什么事,现在觉得有点瘆得慌,我们也走吧。”
两个人慢慢向山下走去。
走到停车的地方,苏晓荷问程若非,“我们继续在周围逛逛,还是回去?”
“我想既然来了,最好到最近的城镇看看再回去,你说呢?”
“听你的。”
苏晓荷打开导航,查看地图。
“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叫黑松镇,与黑松山同名,距离这里大约十几里路,我们去那儿吧。”
苏晓荷发动汽车,向黑松镇驶去。
——
不到20分钟,他们就到黑松镇。
黑松镇不大,只有中央一条大道是商业区,苏晓荷停好车,两个人下车步行。
街道两旁有不少商店,除了生活用品外,还有卖山区特产的,两个人只是随意逛,没有购物的想法。
走到一家饭店门口,苏晓荷说,“走了一上午都饿了。”
程若非虽然不饿,但也随她走进饭店。
饭店规模不大,干干净净,苏晓荷看到有新鲜的蘑菇和菌类,点了炒蘑菇和鲜菌汤。
苏晓荷确实饿了,上来饭开始吃了起来。程若非只是喝了一点鲜菌汤,他每天只需要吃一顿饭就行,现在只能陪着苏晓荷吃一点。
看到饭店的客人不多,程若非主动走到店老板跟前。
“我们是来黑松山来玩的,听说那里以前有个胡三太爷庙。”
“对,黑松山以前有个胡三太爷庙,不过早拆了,现在那里是苹果园。”
一看就知道店老板对黑松山的情况很了解。
“听家里老人说,以前那个胡三太爷庙很灵验,有求必应。”
程若非自己都觉得好笑,又开始瞎扯了,只有瞎扯才会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了解到这里的情况。
“听我爷爷说,庙不大,是周围老百姓凑钱盖的,只有三间小平房,‘破四旧’的时候早拆了。”
店老板说完,叹了一口气。
“你听说没听说胡三太爷庙一些神奇的事情?”
程若非有意识地问店老板。
店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有些疑惑地看着程若非,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稀奇古怪的问题。
“你别误会,我这个人从小对奇奇怪怪的事情感兴趣,从小就喜欢听鬼故事。”
“想不到先生还是《聊斋》爱好者,”店老板扫了一眼程若非,继续说,“不过我真能给你讲一个故事,确切说不是鬼故事,是发生在我家的一件真实的事情。”
“你们在讲什么故事,我能过来听听吗?”
苏晓荷刚吃完饭,听说店老板要讲故事,也走了过来。
“当然欢迎,小李,上一壶山里的新茶,我们坐下聊。”
三个人坐了下来,一名服务员给他们端来一壶刚沏的新茶。
“这是我们这里特制的红茶,完全是纯天然的有机茶,就是没有知名度,外面的人不知道。”
老板给三个茶盅都倒上茶,茶水颜色像红葡萄酒的颜色,茶香扑鼻。
程若非喝了一口,“我不懂茶,感觉确实不错。”
“茶汤清澈如酒,颜色透亮,味道醇厚,回甘悠长,的确是上品红茶。”
苏晓荷品了一口茶说。
程若非脸色微红,自己喝茶只会说“感觉确实不错”,人家苏晓荷一看就懂茶,几句话就说到点子上,显得自己特别没有文化。
“这位小姐真是懂茶之人,走的时候,我赠送你们一斤红茶。”
“不用赠送,我们买就是了。刚才老板,说要讲故事,我们还是先听故事吧。”
“好好,我讲的这个故事确切说不是故事,是发生在我们家的事。”
店老板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的祖辈就是开旅店的,曾祖父当时开了黑松镇最大的旅店。我没有见过曾祖父,这是爷爷讲给我的。”
程若非暗想,按照这个店老板的年龄推算,他的曾祖父时代,应该在百年之前的事了。
“有一年,曾祖父的旅店里不断地发生怪事,不是住店客人的衣服睡觉时莫名其妙地飞出去,就是客人的行李找不到了,早晨在院子或马厩里发现衣服和行李。刚开始,以为有人恶作剧,让客人晚上一定拴好门窗。”
“后来,怎么了?”
苏晓荷焦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