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儿,你说什么?什么叫做那些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你姐姐害死的?”
陈国公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的孩子,而对方一边抽噎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道。
“三年前我和哥哥在花园里捉迷藏的时候,看到姐姐给了李姨娘的侍女什么东西,后来没过几天,李姨娘肚子里的小宝宝就没有了!”
“陈莹然,你给我说清楚,博儿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陈国公的双眼瞪着对方,仿佛要喷出火一般。
“咱们府上,前前后后夭折了七个孩子啊,难道那真的都是你下的毒手?”
陈国太也是一脸震惊,她死死地盯着陈莹然,而后者只是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国公爷,不好了,刘姨娘,刘姨娘她突然要生了!”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陈国公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不是月底才生产吗?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哎呀,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快叫稳婆啊!不行,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我的孙儿可不能再有事了!”
陈国太在侍女的搀扶下,急匆匆地走出了正厅,而陈国公将怀中的孩子轻轻放下后,便大步流星地走到陈莹然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这个孽障,告诉我,刘姨娘早产是不是你搞的鬼!”
“爹,你……你居然打我?从小到大,你可从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啊!”
“我再问你一遍,刘姨娘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对方的脸已经扭曲得可怕,他再次厉声问道。
“是又怎样?他们都是妾生的庶出,如果让他们活着,不是给娘添堵吗?”
陈莹然看着陈夫人,一脸理所当然的抱怨道。。
“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看爹为了这点小事就打我,你就不管管吗?”
“够了,收起你那虚伪的借口吧!说什么为了你娘,我看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
云卿杰见陈国公夫人表情出现了动摇,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调侃道。
“国公夫人,你没听到小公爷刚才说的话吗?你的二儿子就是被这个亲姐姐扔到河里淹死的!难道为了这个女儿,你连小儿子的命都不要了吗?”
“娘亲,那时候我和哥哥在水里拼命挣扎,姐姐就站在岸边,还笑得那么开心。我看着哥哥……”
“住口,你这个小畜生!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才留下你这个祸害!”
陈莹然突然像是疯了一般,朝陈建博扑了过来,可还没靠近对方便被白月一脚踢倒在地。
“国公夫人,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你一直守着孩子,难道不是因为心里猜到点什么吗?”
白月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压垮了对方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诚王殿下,昨晚我的马车确实是陈莹然借走的,她说月光甚好,想要去郊外赏夜景,她是亥时离开,丑时才回来的……”
“娘,你怎么可以出卖我!”
“出卖你?平时你和那些男人们肆意鬼混我都替你遮掩下了,想着你嫁入诚王府的时候好歹也算是安分下来,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真的会恶毒到动手杀人,甚至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呜呜呜,岩儿,我苦命的孩子啊!”
对方终于崩溃,泪水如决堤般涌出,而陈国公一听“肆意鬼混”这几个字,脸色瞬间变得尴尬,偷偷瞄了云卿杰一眼。
“嗯,这些事我都知道,也和她的姘头们都确认过了!”
“所以殿下才……”
陈国公说到这里已经是愧疚万分,因为无论哪个男人肯定都无法容忍自己刚过门的妻子居然和别的男人有那么多不清不楚。
“若我真心爱一个人,只要她愿意让我陪在身边,哪怕我不是她的唯一,我也心满意足。”
云卿杰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而他却不为所动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白月一人。
“所以现在时间人证物证俱在,陈莹然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对方完全无视了他的眉目传情,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陈莹然质问道。
“……是我杀的又怎么样,那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民女,大不了我赔她家属一些钱财好了!”
“我不要任何钱财,我只要你偿命!”
陆忘忧眼眶泛红,声音颤抖着说道。
“凭什么?你以为你那师妹是什么好东西?她为了嫁给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想毒死。这样的毒妇,我为什么要为她抵命?”
陈莹然毫不示弱的破口大骂。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我文曲国的国法,而且你除了杀了温蕾芯外,还直接害死了自己的幼弟,并间接谋害了6个未出生的孩童,像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就算是千刀万剐也难平众怒!”
云卿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不,不要,我可是郡主,是这国公府的长女,你们不能动我,更不可以杀我!”
“娘!爹!你们快救救我啊,我可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不能看着我被带走吧!”
被官差们按住的陈莹然大惊失色的冲着陈国公夫妇吼道,可那两人都只是沉默不语,俨然是已经放弃了这个作恶多端的女儿。
“奶奶!我要见奶奶!她可是当今圣上的乳娘,你们要是敢动我的话,她一定会去金殿告御状救我的!”
陈莹然见自己的爹娘都不管自己了,便又大声的吵着要见陈国太。
“把她的嘴给我封住,这么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陈国公的话音刚落,陈国太便抱着一个瘦弱的婴儿慌张走了进来,然后一下跪在白月面前央求道。
“王妃殿下,请您救救我的孙女吧,您不是有能够治疗好所有病的神花么?求求你让这孩子也闻一闻!”
“娘,孩子这是怎么了,她的脸怎么会是青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