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外无聊,就拿出手机搜了下郑玉梅这个人。
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但最出名的,还是现在这位。
网上对这人的评价呈两极化,一些说是大善人,也有人说心黑如炭,吃人不吐骨。
就在小白离开十几分钟后,郑玉梅家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接着一位身穿小碎花衣服的老太太就走了出来。
对方的眼睛像是开过光,一下就看到人群中的我。
接着她对身后男子小声说了一句,对方马上就向我走了过来。
“师父,还请借一步说话。”
对方能在几十人的队伍中找到我,想必牛头已告知他我的长相。
我也没扭捏,在众人注视下,大步走进正门。
郑家堂屋中央摆着供桌,上面有不下二十个塑像,但大多都是空有其形。
从我进门,郑玉梅就看着我,眼中就带着一丝愤怒。
“是你杀了我的手下?”
“是....”
“杀我的人,你可知道什么后果?”
郑玉梅缓缓起身,一个巨大的黑影开始在她身后凝聚!
而且这次不是牛头,而是一条宛如蛇样的生物。
见状我一声冷哼道:“怎么,想动手,就你们也配?”
声音落下,我的瞳孔瞬间就竖了起来,额头开始生出密集的鳞片,看着宛如一个人形怪物。
看到这一幕,郑玉梅瞳孔微缩,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出一步。
就连她身后那条宛如蛇样的鳝鱼,也灰溜溜的缩回了脑袋。
这一瞬,郑玉梅好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瘫坐在凳子上。
妖物附身,极耗精气神!
郑玉梅看着也有六十几岁,怎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见状我也没步步紧逼,而是坐在一边道:“你这么好的营生,为何非得要那一千万,还不惜杀人?”
“杀人?”
郑玉梅笑了笑,起身点上一炷香继续道:
“老婆子我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才得到仙家赏识,有了这么个吃饭的营生,我为何要去杀人?”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那工地的人怎么死的,难道都是意外?”
说这话时,我的目光看向供桌中间那位紫裙女子。
似是察觉到我的目光,那雕塑中一道紫光飞出,在堂屋中央化成喇叭花妖。
对方刚一出现,就把头埋的很深,双手抓着裙摆,好像有些害羞。
接着,堂屋中央又出现一位嘴角有长须,身穿黑黄相间长衫的老者。
“小妖见过道长,这事我可担保,绝不是郑玉梅干的。”
鳝鱼刚一露面,就忙躬身行礼,不愧是活的久的生物。
闻言我在鳝鱼身上打量了一番,修为不够,它们只能以形体出现,就好像魂魄一样。
“那你说说,人是怎么死的!还有,郑玉梅索要千万赔偿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坦然接受了对方的行礼,毕竟体内还有一位大仙看着呢。
“人不是我们杀的,而是江河中螃蟹精干的!至于郑玉梅索要千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到这里,鳝鱼精似乎害怕被人听见,还向我靠近了一些。
“螃蟹精很强,每月定期都要来拿钱,以供他享人间富贵!郑玉梅索要千万,也是受螃蟹精的压迫,不然我们这一大家子,都会被杀!”
“而且人类高架桥的路线,还从螃蟹妖的洞府上路过,所以他是不会让你们顺利进行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一突。
这凡人城市,可真是妖物横行啊!
“那螃蟹精什么道行,竟让你们如此害怕?”我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但能化成人形,最起码也得有五百年。”
“五百年?”
我暗自思量着!
上次抓了一只三百多年黄皮子,就让我实力提升不少!
就连白蟒老祖也恢复了不少修为!
如果能将这只螃蟹妖抓来的话,岂不是又能大补一次。
想到这,我心里顿时激动起来。
“也就是说,只要杀了螃蟹精,高架桥就能顺利打通,郑玉梅的赔偿也不用给了?”我看向鳝鱼精道。
“目前是这样的,但河中洞府众多,除了螃蟹精之外,还有老乌龟,水鬼等,我也不好说。”
闻言我顿时一声冷哼。
“哼,莫非那活在水底的东西,还想左右人类的动向不成?
高架桥贯穿东西,乃是人间皇帝亲自授予,上了官印,下了文书的!
别说一个河中小妖,就是土地山神都得奉旨行事!
若都像它们那般,那这人间要正法何用,岂不早就乱套了?”
被我一阵呵斥,鳝鱼精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低着头站在一边。
就在这时,喇叭妖怯生生的道:“每月十五,螃蟹精都会来拿钱,我们根本不敢抵挡,还请先生出手。”
说完,喇叭妖直接就跪了下去。
“不是我不帮,只是能力有限,爱莫能助啊!”
我假装推脱,其实心中已在想如何动手。
“我听说螃蟹妖洞府里藏有一株四百年的灵草,如果先生出手将之斩杀,那灵草就是先生的了。”
喇叭妖身为植物,知道人类修炼不易。
一株四百年的灵草,足以让他们动心。
说实话,我是真的动心了!
如果得到灵草,那这次出来可谓是收获颇丰。
想到这里,我看向郑玉梅道:
“既然一切并非你的本意,那擅放怨灵为祸,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但你也要记住,想要香火旺盛,必须恪守本心,以善渡人。
后天是月圆夜,那时候我再来,这几天你们小心应付,千万别被螃蟹妖识破计谋。”
说完,我起身就要离开,不想郑玉梅突然跪倒在我面前道:“师父大恩,求你救救我的孙子。”
见状我有些疑惑,自服用黄皮子血之后,我的视力可谓是变态至极。
这房子不大,我早就看过了,除了在场的几人,哪有什么孙子?
“你孙子在哪?”我疑惑道。
一边的郑大军闻言,当即道:“我儿子在城里,自几年前得了一场怪病,一直卧床不起,寻药无数,就是不见好,我们怀疑是螃蟹精下了毒,还请先生救他。”
说到此处,郑大军一个四十几岁的大男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闻言我不由深深看了眼郑玉梅。
对方本事虽然不强,但现在什么社会,自己不行可以去请帮手啊。
为何知道被下了毒,还要这样拖着?
莫非是等着我来救呢?
又或者说,她们想给我做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