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年前的工作是预备保镖。
保护的人正是欧斯集团的现任董事,也就是着名企业家宋云州。
他的身份举足轻重,个人安危关乎着许多人的利益和命运。
欧斯集团对于整个世界都有着相当不小的影响力。
正因为如此,对于贴身保镖的需求也显得极为严格。
沈家延绵四代,其中除了第一代之外,代代都将以保护欧斯董事作为主要的任务和职责。
她的太爷爷,曾经是当时负责保护 Z 国总统的贴身保镖之一。
后来因旧伤的缘故,无法继续担任这一职责,最终离开。
这一先前的身份,放在哪里都是最好的邀请函。
沈蔻的爷爷凭借着自身卓越的实力,加上太爷爷曾经特殊的身份,成功被欧斯聘用。
而她的父母,在国外执行秘密保护宋云州的任务时,意外身亡。
那时的她才十五岁。
尽管从懂事起,父亲就一直在教导她身为保镖的职责。
但宋云州仍觉得她的年纪太小,无法担负起保护自己的重要职责。
出于对沈家的那份愧疚,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让沈蔻去保护自己的儿子。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常的决定,却致使沈蔻在西海监狱整整待了三年。
宋闻是真正意义上的纨绔子弟。
不学无术、无恶不作的典型。
确实,像他这样的问题少年还真的是需要保镖。
作用是保护他在施暴的时候,不会受到伤害。
沈蔻比他要小上一岁,宋云州破格让她进入了宋闻所在的尖子班。
就这样,开始了对宋闻长达三年的保护。
这三年中,承受了无数的谩骂殴打。
周围的人对于宋闻,都是表面上恭维,暗地里对他唾弃。
因为畏惧他的身份,而不敢有所表露。
所有人都清楚沈蔻是宋闻的狗,对于宋闻之外的事情,她没有还手的资格。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时常会有人故意找她的麻烦,对她拳打脚踢。
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一位异性在自己的身边陪伴了多年。
还是那样的一位优秀的少女,宋闻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动过心思呢。
沈蔻在得知了宋闻的心意后,总算找到了一个能够名正言顺离开他身边的借口。
于是她果断地告知宋云州,宋闻早恋这一事情。
坚信宋云州一定会为了宋闻而选择让自己离开。
“这孩子让我们惯坏了,也该让他知道这世上总会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
宋云州确实对宋闻进行了批评教育。
但他也没有调离沈蔻,反而是多安排了几名保镖轮班。
感觉自己被爱情背叛的宋闻,陷入了一种更加堕落的状态。
对于沈蔻,在岗位期间变得更加刁难,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与痛苦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对于外人,他则表现得更加凶残,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沈蔻十八岁的那年,递上了辞职信。
信中,她明确表示自己已经有能力独自生存了,这些年多谢宋云州的照顾。
宋云州自然是清楚的,沈蔻被宋闻折磨已然接近了临界点。
同龄人的保镖本就少之又少,而沈蔻能够容忍宋闻长达三年的时间,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
当时,他用沈蔻的爷爷和父亲打感情牌,成功地让她再留了下来。
也许那时候还心存一丝侥幸,觉得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和方式来留住她。
毕竟这年头,能让他真正放下心来的人又有几个呢?
“我想着等你二十岁的时候,再来我身边工作。如果你实在介意宋闻,可以现在就调到我这边。”
“不用了宋总,长大了我才发现,我和爷爷以及父亲所追求的并不同。”
再这样下去,她精神上快被宋闻逼出问题了。
宋云州见此情景便不再挽留。
然而,宋闻在听闻了这件事情之后,险些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他内心根本不想让沈蔻离开,甚至采取了极端的手段,以自杀来要挟。
某一天的后续,宋闻竟在深夜时分直接找到了沈蔻家门口。
“我错了,你继续保护我吧。我真的改,我求你了,我真的改,我求你了。”
在沈蔻的面前,他竟如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起来。
他声泪俱下地发誓,自己在未来绝对都不会再像这般了。
只要沈蔻愿意回来,直言自己的心里真的一直都无法忘却她。
恶心死了。
沈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带一丝波澜,而后用冰冷的语气拒绝了。
知道在A市也无法继续待下去了,她便准备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当收拾行李时,老旧小区的隔音不好。
从卧室可以隐约听见,门口的宋闻貌似在和谁说话。
一个小时后,她打开门准备出去时,看到宋闻浑身浴血般地站在她的面前。
那血迹并不是宋闻自身的,在他的身上根本找看不到任何伤口。
“你他妈疯了吧?”
沈蔻再也没能忍住,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隔壁邻居的家中。
当她踏入那间屋子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有着啤酒肚的房东,毫无生气地躺在一大片血泊中。
宋闻站在那里,面容呈现出一种诡异至极的神情,那双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沈蔻的背影。
“我说想要租他的房子而已,可他呢?竟然狮子大开口!提出了一个极为不合理且高得离谱的租金价格。”
那房东自然也是听到了,刚才沈蔻和宋闻之间的对话。
见到宋闻有意要租自己的另一套房子时,目光便紧紧地盯上了宋闻佩戴的那个手表。
手表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显然宋闻是个有钱人。
利欲熏心的房东,被贪婪占据了头脑,毫不犹豫地开口就是两万块一个月。
并且还强硬地要求必须年租起步,完全不顾及这样的价格是否合理。
宋闻确实有钱,但他绝不是那种任人愚弄的傻子。
毕竟,他向来都是飞扬跋扈的,早已嚣张惯了,长久以来形成的那种性格。
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在自己的头上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