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伊笑笑:“只是不搭理你而已。他可稀罕我了,我是他的初恋,我老公一直暗恋我,好不容易我才点头答应他的求婚的。”
杨枝:“什么?初恋...不可能!”
“你们差点好了,好到什么程度啊,怎么他的初吻都是给我的。”
“你放屁!”
“哎,还真别说,他可生疏了,一开始都不敢亲,只敢亲亲我头发。”
“嘚瑟什么你!”
“对了,既然你们差点好上,你有他微信吗?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你不会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吧?”
“贱-人!周伊你个贱-人!”杨枝气得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你杨枝才是贱-人,我至少不会看上别人老公,想做三。”
周伊笑了笑,“哦不对,你想做三也做不成,别人的老公没看上你。”
不理会杨枝继续的怒骂,转身就走。
刚转过身,小脸就垮了。
她还是很介意的,只是刚才气势上不能输而已。
‘差点好了’是什么意思?
周伊轻咬着唇,缓慢走到了校门口。
很快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林砚忱抱住她后,又牵着她的手上车。
今天又换了一辆车,中间的挡板升上去后,他抱着她开始激吻。
她并没有给什么回应。
他很快察觉出她情绪不对,轻声问:“怎么了?”
“不开心。”
“是什么事,我看下我能处理吗?”
周伊抬头看着他:“昨天,差点跟我起争执的学妹,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她说,你俩差点就好上了。”
“???我没有,我就从来没见过她。”
林砚忱想了想,“她昨天跟你说的?”
“不是,就刚才。”
“刚才?她不是转学了吗?”
“你不是不认识她吗?怎么知道她转学了。”
“就是我找我哥帮忙,叫她滚蛋的。”他难得的怒了。
“嗯?”周伊疑惑。
“我昨天看她对你态度很差。”他看到对方直接想要上手打人。
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心爱姑娘,他看不了她受委屈。
“哦。”
“看来是没效果,她还是来骚扰你了。”
“她还说你俩差点好上了,我心里好酸。”周伊委屈巴巴地又强调了这句。
“怎么办事的。”林砚忱搂住周伊,轻拍她以示安抚,掏出手机。
电话很快接通:“二少。”
“刘特助。”
刘勤听到林砚忱罕见地称呼他的职位,赶紧打起精神,“二少,是有什么事?我一定帮您稳妥解决。”
“昨天那事,那人今天又来骚扰我太太了。”
“很抱歉二少,昨天是我助理联系的对方父亲,他一再保证会让他女儿转校且不再打扰。
我现在亲自去处理,马上,以后那人都不会再出现在二少夫人面前。”
“她不光骚扰我太太,还跟我太太说我之前差点跟她好上。”说到这个,他真是生气。
“抱歉,我现在就去处理。”
“好,尽快,麻烦了。”
挂了电话,他又朝她解释:“伊伊,我真的没有,你信我。”
“嗯,我信。”她轻轻地抱住了他。
老公太优秀了也不好,他太招人喜欢。
“你在学校,还有别的人欺负你吗?有没有受什么委屈?”他问道。
周伊想到了吴可馨的造谣,她自己已经揍过她了。
“没了。”
“嗯,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老公帮你解决。”
“好。”
周伊后面没问他处理得怎么样。
其实她只是想听他否认跟对方差点交往。
他已经否认。
其它的,她确实没有正式见过他家人没错。
至于瞧不瞧得上她,见到再说吧。
傅家。
傅家二老简单用过晚餐后,各自打开电视机、读晚报。
偌大的房子里,除了安静地忙来忙去佣人们,只有他们老两口。
自从二十多年前,他们优秀的长子车祸出事后,两位老人的眉头就没有真正舒展过。
虽说次子也很具经商才能,这些年在老头子的合力之下,他们家的经济实力也没有从四大家族中掉出。
但他老了。
人老了,渴望阖家团圆,儿孙绕膝。
近几年他的身子骨愈加差,一日不如一日。
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长子醒来。
想到依旧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傅老又一阵心痛。
在老伴已经上楼近一小时后,他缓慢站起来,乘坐家中的电梯上楼。
他跟老伴分床睡已经很久,自己独立一间卧室。
他按开房间里的所有灯,往床边走去。
抬头,看到他的房里有人,窗边有一个背对着他,坐着轮椅的身影。
傅老一惊,第一个反应是大声呼喊保镖,他家是有24小时保镖的。
但他没有喊。
他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此刻看着那个他很熟悉的背影,心跳都快要冲出胸腔。
作为父亲,自己的孩子,他一眼就能认出。
只是不可置信,生怕自己是在做美梦。
“谨之?”傅文轻声地,不确定地问。
傅谨之转动轮椅,看了过来。
傅文一脸激动地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长子的手。
是温热的,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是做梦!
老头不顾形象地抱着儿子又哭又笑。
傅谨之静静地轻拍着老父亲,低着头道:“爸。”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傅文抹了抹他止不住的眼泪,又问:
“你醒了怎么就自己回家了?也没通知我们,应该由爸爸妈妈和弟弟,我们一家人集体去接你。”
傅谨之轻笑一声,清隽一如当年。
轻声问:“我‘弟’呢?”
“他们一家三口,这几天正好外出旅行了。”
傅文又赶紧说道:“你联系他了吗?我要赶紧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傅谨之当然知道他外出了,他不外出,自己还不会直接来。
挺好,害得他差点挂了,妻离子散,更是间接害死了他的孩子,他傅慎之自己一家倒是其乐融融。
想到孩子,他恨不得手撕了他。
稳了稳心神,“爸,我当年的车祸,你叫人查了吗?有没有异常。”
“查了,我让慎之查的,就是纯粹车祸,司机劳累过度。”
傅谨之轻按下他爸立马要打电话的手,“可能不太方便联系‘我弟’,这个你先看看。”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叠材料,递给他爸。
傅文接过,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的书桌上有好几叠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