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周伊在自己家的大浴缸里面泡着澡。
今天她爸把当年的事情全说了。
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被丢的。
他刚才,甚至第一句话都是帮她妈妈解释,而不是帮他自己。
想想,挺心疼她的老父亲。
周伊擦擦手机上的水雾。
看了看,没有老公发来的消息。
今天晚上给他打的两个电话,他也没接。
所以,哪怕洗澡,手机被她带到卫生间了。
也解除了静音。
生怕不能及时接到他的电话。
回房后,家里的女佣们帮她吹干了头发。
结婚后,这个事一直是他在做。
她都习惯了一边吹头发,身边就有他的气息。
周伊窝在美容床上,她们又在给她涂抹护发产品。
还帮她做了脸部和身体护肤。
她手上一直的拿着手机,无意识地时不时刷新一下微信,看看网络有没有问题。
都很正常。
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跟她联系了。
林家。
卧室内。
林二少还在安安静静‘睡着’。
书桌边的大哥林砚恒,一边单手操控着电脑,批示工作上的邮件。
不时又打开一份收购协议查看。
忙碌的空隙,一直拿着镊子的右手,小心地夹起一块旁边的陶瓷碎片,沾上胶,动作轻缓一脸认真地给粘上。
粘完一片,忙完一段工作后,继续粘几片。
这是他今天粘的第三个陶瓷摆件。
在这之前,他已经粘好了两个。
旁边沙发上的林砚书,也没闲着。
笨手笨脚地拿着个针线,在那缝那双因为他穿了,二哥过来抢而扯掉了线的情侣男士拖鞋。
一边缝:“我二哥他到底从哪整来的这一堆‘破烂’,你特么还帮他全部给拿了回来。”
“不带回来,他也是会回去拿的。”大哥淡淡地回道。
“帮我看看,这一只缝得怎么样。”林砚书将那只拖鞋往大哥眼前一递。
林砚恒转头一看,说缝得像蜈蚣脚吧,还不如蜈蚣脚整齐。
不过,小弟能亲自动手缝,就是有诚意了:“差不多。”
林三继续缝着。
真特么,他从小到大就从来没干过这种活。
这都叫什么事儿?
待林砚恒一边粘好第三个摆件,他今天在家办公的工作也告一段落。
洗漱好,在二弟房间内,今天临时搭的简易‘床’上,戴着眼罩休息。
兄弟俩打算从今天开始给林砚忱这个团宠宝宝‘陪床’了。
今天一回家就立马补眠,睡到晚上才起来的林砚书,这会肯定睡不着。
所以前半夜就他‘值班’了。
没过多久,林二少醒了。
林三跑了过去,手上还抱着一只拖鞋:“哥,饿不饿,我叫人送吃的上来?”
林砚忱醒来后,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的卧室,也不惊讶。
他并没有回答弟弟的问题,只是问:“我的巧克力呢?”
林砚书连忙去冰箱取了那盒他二哥的‘宝贝巧克力’。
放到二哥手边,人就立马走远了,生怕遭殃。
他说呢,怎么大哥明明早上去之前说‘路上说’,却要跟他各坐一辆车。
回来的时候又可以坐同一辆车了。
大哥分明就是不想跟他废话。
纯纯是叫他过去做大冤种加沙包的。
这会二哥醒了,如果发脾气,那肯定往自己身上发,怎么也发不到他林砚恒身上。
林砚恒那货真是太狡猾了。
林砚忱打开盖子,看到只剩下几块的巧克力。
想到了她当时送他时的娇羞表情。
这盒巧克力,他之前一直好好的存放在冰箱里冻着。
经常会取出来看几眼。
看看上面她写的字。
这是她亲手为他写的。
想着,林砚忱开始找自己的手机。
拿起来一看,竟然有两个她打来的未接来电。
还有很多条她回复的微信。
他连忙给她回拨了一个电话。
她秒接:“喂~”
他一开口就是:“伊伊,我好想你。”
在沙发上的林砚书,一直到他缝完了第二只鞋子,又在房间连续‘看守’了他二哥近两个小时。
看到二哥这两个小时内,一直抱着手机。
一脸柔情蜜意的在讲电话。
要么就是按住手机屏在那发语音。
再就是双手并用,在那吭哧吭哧发信息。
看他哥今早这落寞的样子,再加上大哥所说的,二嫂分明是已经‘失联’了。
这会,电话那头的是他二嫂才有鬼。
所以,他哥是抱着一个空电话在那又笑又甜蜜?
完了,他二哥好像得失心疯了。
这么严重?
傅氏集团大楼顶层。
傅谨之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加了一个‘工位’,给女儿使用。
她是他的孩子,他的所有工作内容,甚至是公司里所有的任何‘机密’,她都可以知情。
也有义务去了解。
毕竟,她以后也是要执掌家业的。
同时,为了她方便,在楼下,他也给她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
叮嘱了孩子,如果带朋友或同学来玩,可以带去她自己的办公室。
周伊今天放学后,跟着爸爸一起来到了公司。
这会,还没到公司下班的时间。
傅谨之简短地跟女儿介绍了一下:
“傅氏是做实业起家的,目前也还是以实业为主,中途也有开始涉及房地产、旅游业、餐饮和酒店等等。”
“嗯。”周伊回答道。
“这两年房地产开始呈现颓势,我‘弟弟’傅慎之在这之前,趁着高价抛掉了很多地,赚了不少。”
连他都不得不承认,他‘弟’这个垃圾确实有几分商业才能。
“他胆子挺大,抛在了倒数第二个高峰,虽然赚得更多,但风险也大。如果是我,在此之前的一两个高峰,我应该就会抛掉了。”
又叮嘱女儿:
“你记着,不要妄想赚到最大化的钱。”
“不要对自己要求那么高,每一笔都赚在最高杠杆上是不可能的。”
“好的。”‘好孩子’周伊乖乖地听讲。
“你平时有理财吗?是保守型还是冒险型?”老傅问女儿。
“保守型。”就她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那点少得可怜的小存款,她很珍惜的。
所以她都是讲究低风险,那自然就是低收益。
“那爸爸得在背后推你一把了。”傅谨之笑笑,又说道:
“我当年带着我‘弟弟’,他是冒险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点‘疯批’,所以我都得在背后拉着他才行。
我自己则是睿智冷静型的。”
周伊:她爸夸自己和夸起女儿来都毫不脸红。
不过:“爸爸,以后可以不用怎么提到您弟弟了,哪怕是在工作上教我,也不必提。”
“你是担心爸爸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