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深知,若一味攻城掠地,不过是无根之萍,难以长久维系。
那些盘踞当地多年的家族势力,各个树大根深,把控着土地、财货,人脉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江湖门派更是藏龙卧虎,凭借高强武艺、独门功法,在暗处影响局势走向。
往昔的历史让秦霄明白,与这些势力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迟早会被掣肘、算计。
于是,他决意按下兵戈,暂缓开疆拓土的步伐,将重心转至招揽贤才一事上。
不论出身贵贱、门派高低,只要有治国安邦之能、经世致用之才,皆许以厚禄高位,纳入麾下。
同时,精心挑选人才,派驻至刚拿下的郡县,丈量土地、清查户籍、整顿吏治,力求地方治理井井有条。
另一边,针对那些心怀鬼胎的家族与江湖门派,秦霄毫不手软。
四大军团枕戈待旦,在关键区域重兵布防,威慑其一举一动。
天网的密探如暗夜幽灵,潜入市井、门派,收集情报,稍有异动,便雷霆出击,将反叛的苗头扼杀在摇篮。
唯有彻底镇压这些不安分的势力,夯实根基,秦霄才会再度挥师,开启新一轮攻城掠地的征程,向着荒州全境稳稳进发,将版图逐步纳入囊中。
拿下高都郡后,治理事宜提上日程。
秦霄一番斟酌,决定派王佑年前往高都郡主政。
彼时清远郡已渐趋安稳,日常事务不多。
高都郡却刚被拿下,人心惶惶、局势未定,极需王佑年这般干练之才稳定局面、梳理政务。
至于清远郡郡守之位空缺,秦霄定下规矩,哪个县城治理得最为出色,县令便可获提拔、走马上任。
再者,待众人离开凤台郡,此地郡守人选也要敲定。
秦霄思量再三,把选择权交予刘樱,毕竟她更熟知这些官员详情。
眼下来看,秦霄计划这两日便奔赴府城,着手后续诸多事宜。
秦霄一番思量后,把去府城的打算告知了刘樱、小玉、柳依依、苏婉和钱沐瑶,言明仅两日便要启程。
此话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几位女子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当即各自忙碌开了。
刘樱素日便是个心思缜密、处事果决的主,凤台郡的大小事宜,但凡经她手的,桩桩件件都条理清晰、记录详实。
她率先召集麾下一众属官,将手头正在推进的政令实施、民生安置、物资调配诸事逐一梳理,大到冬日赈济的棉衣发放路线规划,小到集市摊位纠纷的处理后续跟进,无一遗漏。
一双明眸透着犀利,边听汇报边审视,但凡做事得力、成果斐然者,她暗自记在心里,预备着重提拔。
而稍有懈怠、作为平庸者,也难逃她的法眼,打算后续另行调岗。
小玉掌管着军需后勤,一刻不敢停歇。
她一头扎进库房,盘点粮草、兵器储备,账目在指尖飞速翻过。
嘴里念念有词,核对着出入库明细,遇上数目稍有偏差之处,立马揪出相关责任人,当场盘查追问。
她想着临行前得给后续接手之人留下精准账本,省得乱了军中补给的章法。
同时还不忘考察手下采办、库管人员,预备挑几个机灵干练的苗子举荐上去,填补即将出现的职位空缺。
柳依依负责民政,整日穿梭在街巷闾里。
街边新开粥铺惠及了多少流民、医馆药材储备能否撑过冬日疫病高发期、学堂里孩童的课业有无先生用心教导……她事无巨细地巡查记录,百姓的口碑就是衡量属官作为的标尺。
表现出众的,她亲手写下嘉奖文书。
敷衍了事的,则毫不留情面地责令整改,定要在走前把民政诸事安排妥帖,让靠谱之人上位。
苏婉主管商贸,此刻正周旋于各大商会之间。
税收款项核对、市集交易秩序维护、新商路开辟进展……一项项任务纷繁复杂。
她目光如炬,查看账本时但凡察觉一丝异样,便顺藤摸瓜严查,揪出那些试图偷税漏税、欺行霸市之徒。
她深知商业繁荣关乎凤台郡根基,选拔继任者时更是慎之又慎,定要找个公正廉明、长袖善舞的行家。
钱沐瑶掌管机要文案,整日埋首于书案,堆积如山的公文在她手中快速分类、批注、归档。
机要之事关乎全局战略,泄密、延误皆是重罪。
她严查文书传递流程,揪出拖沓懒散的小吏。
又从助手团队里挑选文笔精湛、严守机密的贤才,着重培养,力求把机要事务交接给最稳妥之人。
几人碰头商议时,谈及官场风气,刘樱神色一凛:“在咱们这儿,绝容不得歪风邪气。收受贿赂,那是自掘坟墓。”
秦霄定下的铁律高悬,但凡查实受贿银两颇高者,格杀勿论。
众人皆知,秦霄主张高薪养廉,给足官员体面俸禄,盼其能安分守己。
可偏有那贪心不足之人,视财帛如命。
好在有锦衣卫这把利刃高悬,他们隐匿于暗处,监察百官行止。
平日里不动声色,但凡嗅到一丝贪腐气息,即刻出手,证据确凿之下,惩处毫不手软。
恰似悬在官员头顶随时会落下的铡刀,叫心怀不轨者胆战心惊,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以此方能保凤台郡官场清正、政令畅通。
在紧锣密鼓筹备赴府城事宜之际,刘樱她们越发感到肩上责任沉甸甸的。
城中气氛凝重又忙碌,各级官吏们见几位当家主母如此雷厉风行,丝毫不敢懈怠,办事效率竟比平日高了数倍。
随着两天时间匆匆而过,各项事务逐渐收尾,交接人选也已敲定。
凤台郡官场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商业繁荣有序,仿佛一座被精心打磨的利刃,即便主将暂离,也依旧寒光闪闪、锐不可当。
而秦霄看着几位女子的干练作为,心中满是欣慰与赞许,争霸之路虽布满荆棘,但有几位贤内助帮手,大业何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