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随着苏辰剑指上一道紫雷疾射而出,钱开的身体瞬间被狂暴的雷电彻底包裹。
犹如电流穿越变压器般,电光在夜空中跳跃闪烁,伴随着刺耳的滋滋声响。
钱开在紫电的肆虐下,身体不住地抽搐,四周弥漫着滚滚浓烟,以及令人作呕的焦糊气味。
他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被碳化,直至完全化为焦炭,形神俱灭,其死状之惨烈,令人不忍目睹。
菁菁紧贴着苏辰的胸膛,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忍,她紧闭双眼,不愿目睹这悲惨的一幕。
徐云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昔日同门师兄的悲惨下场,心中五味杂陈。
他挖了一个坑,将钱开仅剩的几丝焦骨掩埋,双手合十,低语道:
“师兄,你我同入山门,同修大道,未想你却为财所困,落得如此下场。愿你来生能明辨是非,堂堂正正做人。”
徐云望着新填的土堆,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长叹一声,久久不语。
苏辰轻轻拍了拍徐云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过于悲伤,因为这种人不值得他悲伤。
对于钱开这样的败类,苏辰没有一丝的同情和悲悯。
回到九里晋义庄后,苏辰看着张大胆,平静地问道:“师弟,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谭老爷和你老婆的事?”
张大胆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这对奸夫淫妇,让我颜面扫地,还企图害我,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苏辰微微颔首。
“这是你的家事,我不便插手。”
“你武艺高强,对付谭老爷不是难事。”
“我斩妖除魔在行,红尘俗世嘛,就帮不上忙了,你好自为之!”
这是张大胆自身的因果,苏辰委实不宜沾染。
张大胆面露愁容,苦涩地恳求:“师兄,你真的不打算帮我吗?”
苏辰微微叹息,轻轻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钱开已死,你的功夫对付谭老爷绰绰有余。”
他目光如炬,直视张大胆:“难不成你让我效仿钱开,以茅山道术去对付两个普通人?”
见苏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大胆没再强求。
更何况,那奸夫淫妇,给他戴上了绿帽,害得他颜面扫地,甚至三番五次要害他,险些命丧黄泉。
唯有亲手刮了这对奸夫淫妇,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张大胆唯恐白日里被人察觉,故一直捱到夜幕低垂。
月黑风高之际,他孤身一人,手持一把锃亮的刀子,悄然前往谭府。
此刻的谭府,谭老爷与柳师爷正焦急地在大厅中等待钱开的消息。
钱开一早便出了门,然而时至此刻,仍未归来,音讯全无,这使得谭老爷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钱真人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谭老爷忧心忡忡。
柳师爷则宽慰道:“老爷请放心,钱真人道法高强,对付张大胆绰绰有余,不会出事的。”
“老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
张大胆的老婆花枝招展地走了进来。
她手中拿着一块粉红色的手绢,款款走向谭老爷。
手绢在她手中轻轻舞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站在谭老爷身后,玉手一路滑过谭老爷的肩头,直至胸口。
谭老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挑逗得心神荡漾,不禁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快点进去,要是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张梁氏柔声道:“人家心急嘛,只想早些见到张大胆的尸体。”
柳师爷见状,插话道:“夫人请宽心,一旦有钱真人的消息,小的会立马通知夫人。”
张梁氏闻言,面色骤变,怒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和老爷说话,关你什么事?”
柳师爷顿时面色一僵,连忙赔笑,用折扇轻打自己的嘴巴:“是小的多嘴,该打!该打!”
张梁氏冷哼一声,待谭老爷劝她回去休息后,她才愤然离开。
几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张大胆已悄然潜入谭府,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亲耳听到自己的老婆一心要自己的命,张大胆心中五味杂陈,鼻子酸溜溜的。
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汹涌澎湃。
避开老婆后,张大胆迅速闪身而出,嘭的一脚,踹爆花厅大门。
手持大刀,目光如炬,怒视着屋内正在品茶的谭老爷。
“啊?”
“张大胆?”
看清来人是张大胆,手持明晃晃的大刀,谭老爷和柳师爷吓得魂飞天外。
谭老爷摔坐在地,柳师爷吓得后背靠墙,犹如看到了恶魔降临。
因为两人都很清楚,张大胆的武功了得。
“小…小张,有话好说,你听我解释!”谭老爷连忙解释,神色惶恐无比。
“难道我想听你解释,你是怎么和老婆上床的吗?”
“谭老爷,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却睡我老婆,甚至还要三番五次地想置我于死地,今天不杀你,我张大胆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张大胆话音刚落,便大步流星地抢了上去。
一把抓住谭老爷的衣领,像提小鸡一般将他提了起来。
此时,张大胆的愤怒犹如狂涛骇浪,达到顶点时。
猛然大喝,刀光一闪,直刺穿谭老爷的胸膛。
谭老爷口中涌出鲜血,痛苦地挣扎了两下,随即头一歪,没了声息。
张大胆拔出刀,雪白的刀刃瞬间染红,鲜血顺着刀尖如泉水般流淌。
柳师爷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双腿软如棉絮,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了。
“张…张爷,这不关我的事,是谭老爷和你老婆要害你,和我无关啊!”柳师爷颤抖着身子。
张大胆怒火中烧,根本不想听他废话,大步跨过去,刀光再次闪烁,直刺柳师爷胸口。
柳师爷挣扎了两下,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目睹两人的死亡,张大胆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
这时,张梁氏闻声赶来,站在门口,入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两人,以及手持血刀背对她的丈夫,惊得僵在原地,双手紧紧捂住口鼻,哪里敢发出一丝声响。
但很快回过神,连忙用食指和小指抹了抹唾液,抹在眼睑下,装出极度悲痛的模样,哭喊道:“大胆——”
喊着,她冲进屋里,张开双臂,朝张大胆扑去。
听到妻子的呼喊,张大胆转身,立刻扔掉手中的大刀,一把将妻子搂在怀里:“老婆——”
张梁氏以为这个傻子又被自己蒙混过去,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松了口气,假装抽泣。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