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大。”
“那……小南?”
叶迦南又是无奈的翻了翻眼皮,“有话说,有屁放。咱俩的关系,用不着刻意改变称呼。”
“咳咳……”顾祁遇为自己从前轻看了她后悔不已,早知道大佬就在身边,他无论如何都要抱紧大腿的。
“那个,小南……”
“别这么叫成吗?叫得我心慌。”都怕他对她图谋不轨。
顾祁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是这样啊,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俩……冰释前嫌呗?”
“呵,”叶迦南笑着琢磨了下,“怎么,现在知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了?”
顾祁遇讪笑,“谁说不是呢。”
“我不过是个高中都没毕业,没什么文化,成天混迹在各种男人之间的陪酒女,哪里有资格让堂堂顾家二少爷做到这种地步?”
“啊哟,南姐,大佬,南总,您可别这么说。之前是我不对,我向您赔罪成吗?”
顾祁遇说着,一把拉过黎诺,搂住她肩膀,“看在你好姐妹的份儿上,咱们就当不打不相识,oK不?”
“噢?”叶迦南挑眉,下巴指了指黎诺,“那你问问我好姐妹,看看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狗事,值不值得被原谅?”
两个人的目光落在黎诺身上。
黎诺想了想,“当然不值得。”
“你之前对叶叶说的那些话有多难听你知道吗顾祁遇,如果这事搁我身上,我指定揍死你,叶叶还是对你太温柔了。”
叶迦南歪头看向他,示意,结果显而易见。
做完这个动作,转身就要回房间。
顾祁遇赶忙走到她面前堵住她,“大佬,我错了还不成吗?我发誓,以后绝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了。我顾祁遇往后任你差遣,绝无怨言!给我一次机会呗?”
“那你倒是说说,今天过来示好,到底有什么居心?”
顾祁遇组织了下语言,这才说道:
“你也知道,我跟黎诺我们两个的债务加在一起,数字多得惊人。现在要债的催得紧,只差堵我们家门口用暴力了,再这样下去,我怕要债的迟早有一天会去酒吧闹事。”
这些叶迦南不是没想到。
所以三家公司签合约之前,她就一再劝顾祁遇埋德瑞克,今天早盘,德瑞克又是高开五十个百分点,如果当初听她的,他不至于一口肉吃不到。
“股市要的就是先知先觉的能力,精准判断,果决下手。现在股价高出这么多,你让我怎么帮你?我是人,又不是神,我虽然是德瑞cEo,但我也判断不了未来的走势。”
“这我知道。”
“知道还来找我?”
“我就是想跟你在金融市场,呵呵,学学经验。师傅,请收下徒儿吧!”
说着,顾祁遇又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
“找我?”叶迦南狐疑的看着他,“这功夫你找顾祁深不比找我强?跟他比,我在资本市场纯粹就是个虾米。”
“我哥现在对我不闻不问,他现在根本就不管我了。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了嫂子……”
“请回吧。这件事我也帮不上忙。”
“难道你忍心看着黎诺被债主天天追着要债?”
顾祁遇话落,叶迦南没说话,黎诺却不干了,“顾祁遇,你好端端的扯我干什么?叶叶拒绝,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你不要拿我跟她的友谊道德绑架!”
“我!”顾祁遇语塞,“我这不是怕你有危险吗?”
那些债主要不到钱,逼急了,之后说不定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叶迦南无奈一叹,手指着他,“看在黎诺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
顾祁遇大喜,“谢谢师傅!谢谢嫂子!”
“……”
叶迦南扶额,要么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呢。
看看曾经桀骜不驯的顾家二世主,为了钱,卑微成啥了都。
“不过我先说清楚,跟我混,你的每一步都必须严格按照我指令操作。记住,我说的是必须!”
顾祁遇倒是很上道,“好,一定谨记师傅教诲!”
“还有,不准这么叫我!我怕折寿!”
顾祁遇抱拳揖手,“得令!”
叶迦南都被他这副狗腿模样整无语了,“再说最后一句,资本市场变幻莫测,别以为跟着我就一定能赚大钱。我也可能会让你赔钱,明白吗?”
“明白,我懂我懂。南姐,那……咱什么时候开始?”
叶迦南拿出手机,翻了眼今天的d股指数,之后看向他,“资本市场从来不缺机会,第一个指令,戒骄戒躁。回去把这四个字抄写一千遍,记住,不许有错字,不许涂改。”
顾祁遇惊呆了,“呃……南姐,您是认真的么?”
叶迦南凉凉的看着他,“你看我像是在玩笑吗?”
顾祁遇看她一脸认真,甚至还严厉起来。
赶忙收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她又接着道,“提醒你一下,如果不能接受我的指令,那往后,也不必来找我了。”
顾祁遇正经八百的颔了颔首:“谨遵师训!”
“回吧,我要去上班了。”
“那……加下微信呗师傅?”
叶迦南被他叫得一整个无语透顶,也懒得纠正他了。
翻出微信让他扫码。
打发完顾祁遇,她收拾好直接去了车库取车。
一脚刚踏上去,就见停在不远处那辆熟悉的宾利。
她淡淡的收回目光,上车关门,随后一脚油门将车驶出了车库。
宾利紧随着出来,一路跟在她后面。
直到她的车驶进了德瑞克公司地下停车场,宾利这才离开。
“顾少,您怎么不下车跟叶小姐解释一下?”肖綦开口道。
就远远的跟着有什么意义?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顾祁深语气有些无奈。
惹到她的后果,他已经领略得够够的了。
气氛沉默片刻,他又开口,“三家公司组合的研究小组,叶迦南有亲自管理吗?”
肖綦想了想,“好像有。但她并没在科研小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非常光鲜的履历,又有很强的科研经验,怎么就不继续下去了?很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