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倾洒在大地上,展昭身着一袭蓝色劲装,腰间束着黑色腰带,脚蹬黑色长靴,身姿挺拔如松。他那英俊的面庞上,剑眉微微上扬,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与果敢。展昭背着宝剑,悠然地走在宽阔的道路上,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宛如一位潇洒的侠客。
走着走着,展昭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哭声。他抬眼望去,只见一群逃难的人正缓缓走来。这些人携男抱女,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哭哭啼啼的模样真是凄惨无比。展昭心中一紧,快步走上前去。
他看着这些可怜的百姓,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身上的钱袋,将里面的银两纷纷分发给众人。“各位乡亲,莫要再哭了,这些银两你们拿着,应个急吧。” 展昭温和地说道。
一个满脸沧桑的老人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说道:“这位公子爷,您可真是大好人啊!您可别再提我们的遭遇了。我们都是陈州的良民啊。本来呢,庞太师的儿子安乐侯庞昱奉了皇帝的旨意到陈州来放赈,我们都眼巴巴地盼着能有口饭吃,能活下去。可谁能想到,这个庞昱倚仗着自己是太师之子,不但不放赈,还干尽坏事。他把我们百姓中年轻力壮的人都挑去造盖花园,那些小伙子们被他抓去,没日没夜地干活,累得都快趴下了。还有啊,他还抢掠民间的妇女,长得漂亮的就被他弄去当姬妾,那些蠢笨些的就被拉去充当服役。我们这些穷老百姓本来日子就过得艰难,这下被他这么一折腾,简直就是没法活了呀!所以我们只能往别的地方逃难,就为了能勉强活下去。” 说完,众人又大哭起来,哭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听了心里直发酸。
展昭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紧紧握住拳头,暗暗说道:“这庞昱实在是可恶至极!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干脆就去陈州看看,若他真如此胡作非为,我展昭定不能坐视不管。”
拿定主意后,展昭便直奔陈州大路而去。一路上,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心中满是对那些受苦百姓的同情和对庞昱恶行的愤怒。
这一天,展昭正走着呢,忽然看到一座坟茔。坟前有个妇人在那里哭得特别伤心,那哭声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听了心里格外难受。展昭心里琢磨着:“这妇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了,到底有啥心事能哭得这么悲痛呢?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他想上前去问问,可又担心男女有别不太方便。就在这时,他偶然看到旁边有一张烧纸,灵机一动,连忙捡起那张纸,走上前去说道:“老妈妈,您别哭了。这里还有一张纸没烧呢。”
那婆子听到展昭的话,止住了哭声,接过纸,归入那堆烧纸中一起烧了。展昭便趁机和她搭话:“老妈妈,您贵姓呀?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呢?”
婆子一边流泪一边说道:“唉,我原本也是有个好好的家,可现在却闹得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能不哭吗?”
展昭又问道:“难道老妈妈您家里都遭了什么不幸吗?”
婆子叹了口气说:“要是都死了,我也就死心塌地了。可现在就是这不死不活的,更让人难受啊。” 说完,又开始泪如雨下。
展昭见这婆子说话总是绕来绕去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便说道:“老妈妈,您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就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婆子擦了擦眼泪,又仔细打量了展昭一番,见他是个武生打扮,看着不像是坏人,这才说道:“我姓杨,是田忠的妻子。” 接着,她就一边流着鼻涕一边流着眼泪,把主人田起元夫妻遇害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家主人田起元夫妻本本分分的,谁知道就被那庞昱给害了。我家主人田起元本来身体就不太好,有个老毛病,时不时地就会心悸气喘。平日里都是靠着一些草药调理着,像那当归、黄芪之类的,补气血,养身子。可谁能想到,那庞昱为了霸占我家主人的一块地,就派人来捣乱。我家主人去理论,结果被他们一顿打。我丈夫田忠实在气不过,就上京去控告,可到现在都杳无音信。现在小主人还在监里受罪呢,连口饭都没人能送进去。”
展昭听了,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气愤。他说道:“杨妈妈您别再哭了。田起元跟我平时关系最好了。我因为一直在外访友,都不知道他遭了这么大的事儿。现在既然他们饭都吃不上,我这儿有白银十两,您先拿去用着。” 说完,展昭便把银两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直奔皇亲花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