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僵持得如同被定住了身形的时候,忽然瞧见那边施施然走过来两个人。这两人皆是步伐矫健,龙行虎步,透着一股子干练劲儿。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各位,咱做事可得秉持公道,一碗水端平啊!刚才那情形,明明是他拿着棍子与人过招,谁能料到一个不留神误打到了公子头上。这事儿他能拍拍屁股走人?难道他不应该跟着去县衙走一遭,把事情掰扯清楚吗?依我看呐,理应将他一并押解到县衙才算是正理!” 这声音中气十足,好似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众人听了,纷纷交头接耳,觉得这话在理得如同铁律一般。于是,便摩拳擦掌地打算去捉拿那个拿棍子的家伙。只见那拿棍之人把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扯着嗓子恶狠狠地吼道:“哼!我史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们谁敢上前一步试试?我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保准打得你们找不着北!”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恰似一只发了狂的猛兽,让人心里直发毛。众人被他这骇人的气势一吓,不由得像被霜打的茄子,纷纷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那两人当中的另一位慢悠悠地站了出来。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哟呵!你别说是史丹,就算你是屎蛋,我今儿个也要把你像揉面团一样揉一揉,让你知晓知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时迟那时快,这人出手如电,右手仿佛化作一只铁钳,“嗖” 地一下就把那棍子紧紧钳住。紧接着,他手臂一收,如同蛟龙吸水一般,将棍子往怀里一带,随后又猛地向外一推,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犹如太极拳中的以柔克刚,又似少林拳法的刚猛有力。再看那史丹,就跟个被狂风卷走的落叶似的,“咕噜噜” 地滚出去老远,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那人一个箭步冲上去,犹如猛虎扑食,死死地按住史丹,扭头对负责治安的人喊道:“快,把他像捆粽子一样给我锁起来!动作麻利点,别磨蹭!”
你要问这两人是谁?嘿,原来是王朝和马汉。这哥俩平日里那也是在江湖上闯荡过的,见多识广。
这时候,又听到那个军汉一脸苦相,唉声叹气地说道:“我这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摊上了这档子糟心事儿!我原本是怀着一颗侠义之心,想要救那女子于水火之中,可谁能想到如今事情办得这般拖泥带水,没个干脆劲儿。这可如何是好哟?我这心里就跟揣了十五只兔子 —— 七上八下的。”
王朝听了,拍着军汉的肩膀,豪气干云地说道:“兄弟,别在这儿长吁短叹的,像个病秧子似的。这事儿就包在我们哥俩身上,有我们给你撑着,保管没事儿!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安安稳稳地睡大觉去吧!”
军汉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可就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二位大哥了!从今往后,我唯二位大哥马首是瞻!” 说完,紧紧握住二人的手,那手劲儿大得像要把他们的手攥出水来,跟着众人一起往县衙走去。
这边王朝和马汉二人带着婆子来到了后面。此时,那些个恶奴们见公子已经一命呜呼,顿时像炸了窝的马蜂,乱成了一锅粥。一个个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一哄而散,谁也不敢再冒头逞强,生怕惹上一身麻烦。
王朝和马汉二人倒也不慌不忙,脚下生风,径直走进敞厅。只见那女子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二人赶忙上前,将那女子轻轻扶起,然后交到婆子手中,一路小心翼翼地护送着她们出了庙门。
王朝关切地问道:“婆婆,您和这姑娘可得小心着点,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
婆子连连点头,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二位官爷,若不是你们出手相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马汉接着说道:“婆婆,您先别忙着谢,我们还得问清楚这姑娘的住处和姓名,以防万一有个什么询问对质的情况,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婆子赶忙说道:“官爷,这姑娘名叫秀娥,住在城东边的柳树巷。”
二人确认无误后,这才放心地让她们离开。
随后,王朝和马汉二人不敢有片刻耽搁,快马加鞭,直奔祥符县而去。到了县里,他们向县衙门口的守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守卫一听,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一溜烟儿地跑回去向县官禀报。不一会儿,就见那县官急匆匆地亲自出来,把二位恭恭敬敬地请到书房坐下。
王朝开门见山地说道:“大人呐,今儿个这事儿可真是一波三折,险象环生啊!”
县官忙不迭地问道:“二位快给本官细细道来。”
马汉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道:“大人,是这么回事。那花神庙里,一个恶霸强抢民女,结果被一个军汉路见不平。谁知道这一闹腾,竟出了人命。死的那个是恶霸,叫严奇。那军汉叫张大,还有个拿棍子的叫史丹。”
王朝接着说道:“大人,这事儿从头到尾我们哥俩可都是亲眼目睹。您呐,就别费那升堂审问的周折了,直接把人押解到开封府,让上头来定夺就行。”
正说着呢,外面有个衙役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简单的记录,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这个案子相关人员的姓名。原来,死的那个人叫严奇,那军汉叫张大,拿棍子的叫史丹。
县官接过记录,仔细看了一眼,便递给了王朝和马汉,然后眉头紧皱,吩咐道:“来人呐!多派些人手,把这一干人犯严严实实地看管好,立刻押解到开封!不得有误!”
没过多久,王朝和马汉二人就先一步到了开封府。一进府,他们就见到了展昭展大侠和公孙先生。王朝急不可耐地说道:“展大侠,公孙先生,我们哥俩今儿个碰到件稀奇古怪的事儿。”
接着,马汉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跟他们讲了一遍,那唾沫星子都快飞起来了。
公孙策还没来得及开口,展昭就心急火燎地问道:“快跟我讲讲,那个军汉长啥模样?是不是虎背熊腰,浓眉大眼?”
王朝想了想,说道:“那军汉呐,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铁塔,那肩膀宽得能跑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正气。”
马汉接着补充道:“对,他那身板结实得跟铁打的一样,走路带风,威风凛凛。”
展昭听了,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兴奋地说道:“照你们这么说,该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吧?要是真是他,那可真是太好了!” 说着,还对着公孙先生竖起了大拇指。
公孙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这样,等会儿这个案子押解过来,先让他们在外班房候着。展昭兄弟,你悄悄去瞧一瞧。
要是那人不是你想的那个人,那就算了,权当是一场误会。要是真是那个人冒名顶替,展昭兄弟,你不妨直接喊出他的名字,让他没法狡辩,无处遁形。”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都觉得这个主意妙不可言。
王朝和马汉二人又找了包兴,一起来到书房,向包公详细汇报了这件事。王朝眉飞色舞地说道:“大人,那个叫张大的军汉,为人豪爽仗义,品德高尚,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汉!”
马汉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是啊,大人!他那行事风格,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颇有大侠的风范!就跟那梁山好汉似的,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包公听了,微微点了点头,手捋着胡须,心里暗自琢磨:虽然这个人不是寄柬留刀的人,但说不定能从他身上顺藤摸瓜,查出点蛛丝马迹来。王朝和马汉又把公孙策先生让展昭偷看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跟包公说了一遍。包公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 王朝和马汉这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