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明知皇帝在演戏,但也不得不软语相求,“皇儿,此事就是个误会,让他们回去吧!”
楚铭征重新跪好,伤心的质问:“皇祖母,为了秦家,您竟然说我虚报案件,污蔑秦氏。您是想让父皇治我的罪吗?”
秦妙气的想撕烂他的嘴,再也顾不得羞耻,急急的挽起自己衣袖,露出守宫砂,“陛下,姑奶奶,我没有跟人通奸。”
那个“奸夫”咚咚磕头,“侧妃说,闺中空虚,让我好好伺候,但要掌握分寸。”
这一句掌握分寸,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秦妙看着太后欲哭无泪,“殿下骗人,我没有偷人,凝香也根本就没有怀孕。”
太后奇怪:“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怀孕?”
“我给她喂过落胎……”秦妙捂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楚铭征重重叩首:“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太后失望的摇头,质问道:“楚铭征,你就那么容不下你表叔吗?”
“母后别生气。”皇帝扶太后坐下,当起了和事佬,但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如今朝廷缺银子,秦国公手里可是肥的流油,可碍于太后,他一直不好动秦国公,现在正合适。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做的事,这么合自己心意。
太后和皇上一番你来我往的博弈中,秦国公五成的银子的不翼而飞,皇上答应顶着压力压下此事。
最后,对秦妙的处置犯了难。
楚铭征坚持,“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处死秦氏。”
皇帝不耐烦道:“你这个逆子,怎么那么固执。朕说了,此事不宜声张。”
“那就暴病而亡。”
“你!”
眼看着皇帝要抄起茶杯打他,陆明泱急忙跪在了楚铭征身边,“父皇,可否容儿妾一言。”
“你说!”皇帝压下蠢蠢欲动的手。
陆明泱道:“此事不能声张,可秦侧妃着实不适合再留在宁远王府,能否让她以为殿下尽孝的名义,进宫侍奉皇祖母,仍然保留侧妃的封号。”
皇帝很满意,询问太后,太后也觉得不错。最高兴的莫过于秦妙,宁远王太可怕了,她真的不敢再待在宁远王府,急忙叩首谢恩。
唯有楚铭征,不言不语。
皇上和太后离去。陆明沅看着并肩跪着的两人气压有些低,示意郑好带着众人下去。
“不必了!”楚铭征站了起来,冷冷道:“以后府里的事,不,是王府内外的所有事,都听王妃的,不必再报本王。”
说罢,拂袖离去。
陆明泱坐到地上,委屈的看向长姐:“他发什么疯”。
“快起来,地上凉。”
虽说两个月算不上小产,可毕竟也是伤身体的。陆明沅扶起妹妹,陪她回主院。
主院重新修缮过,以前没有牌匾,一直以主院代称,如今挂上了牌匾,上面的字,是楚铭征亲手写的三个字。
未泱阁
未来都是泱泱。
本该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可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陆明泱委屈:“长姐,我做的不对吗,我都没生气,他凭什么生气呀?”
陆明沅扶妹妹坐下,问:“你为什么不生气?”
陆明泱愣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事情那么着急,我哪有时间生气呀。”
陆明沅道:“他不是在生你的气,他是在生自己的气,看到你没有生他的气,他更生气。明白吗?”
“不明白!”陆明泱撇嘴。
陆明沅笑了,“她想让你依靠他,他想让你爱他,任何意志都控制不住的爱。泱儿,你太冷静了。”
“冷静不好吗?”
“没有不好,可是他见过你发疯的样子,不是为他。这让他更加的不甘。你不生气,证明你没有把他当成你的依靠,可若你真的把他当成他当成你的依靠,这件事,他会让你失望。所以,他很矛盾。”
“他想要你完整的爱,可现在的他,根本负担不起。他又不敢要。所以,他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陆明泱听着长姐的话,心虚:“一个大男人,整日里不琢磨正事,琢磨这种情情爱爱,丢不丢人。”
陆明沅拍妹妹:“你整日里说,女人跟男人一样,怎么,男人就不能琢磨这种事了,这种事怎么就丢人了?”
“长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办。陆明泱拽长姐的衣袖,“那我怎么哄他呀?”
“你们夫妻的相处之道,你问我?”陆明沅笑道:“我一会儿让人把你用惯的东西送来,你就待在这吧。”
可是晚上,楚铭征没有回来,不是未泱阁,是宁远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