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性子直爽,看不得秦桧这种奸诈小人,当即上前,替魏容辩解,
“殿下,公主秘密出行,外人怎能得知?这分明是秦桧有意构陷!”
蔡鞗见状,也出列说道:“殿下,臣倒是以为,秦大人说的没错,这个魏容,就是个攀炎附势的奸诈小人,殿下,您可千万别让这种人得逞啊。”
双方各执一词,针锋相对,让赵恒有些头昏脑涨,就在这时,东平知府陈文昭,疑惑地询问,
“殿下,恕老臣愚昧,刚才诸位大人所说的公主,到底是哪位啊?魏容一直在阳谷县,并未外出,怎么可能去京师,勾引公主呢?”
听闻此言,李纲哈哈大笑,
“殿下,您看,陈大人这个知府,都不知道公主下落,魏容是个小小的知县,他怎会知道公主身份?”
赵恒听了,恍然大悟,心中顿时不悦,望向秦桧,脸色已有些阴冷,
“魏容此人,本宫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敢于与金兵抗争,把阳谷县治理的也很好,实乃难得的良臣干吏,秦桧,你毁谤魏容,莫非有什么用心么?”
秦桧心中害怕,脸上却做出一副耿直的样子,
“臣乃是一腔热血,为天家着想,岂敢有什么其他用心?”
“臣绝无私心,请殿下明察!”
这时蔡鞗出言替秦桧掩饰,看在蔡鞗的面子上,赵恒便也不再追究。
魏容此刻,却没有出现在比赛现场,他现在带着武松,正在阳谷县外的集市闲逛。
台球大赛,给阳谷县带来了海量游客,而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们,也大批聚集于此,这里便是这些商人自发地聚集在一起,形成的集市。
今日比赛,自有陈文昭,呼延灼等人负责接待,警戒,魏容作为七品芝麻官,落得轻松。
他听说这里有很多卖马的大商家,打算挑选一匹好马。
上次去青州,座下战马受惊,把他和梁月,带到深山中的秦家村,虽然后来因祸得福,解决了鬼魂之谜,还获得了陌刀和秦琼的兵法,
但痛定思痛,魏容还是决定购买一匹好马,将来他要去战场厮杀的,万一关键时刻,战马掉链子,那可是要命的大事。
魏容带着武松,接连去了三四个马商那里,但都没有碰到太合适的,不是不符合心意,就是价格太高。
这时魏容发现,不远处围了很多人,好像也是在卖马,当即带着武松,走了过去。
走近了一看,却见这里,被马队搭建起了一座简陋的临时营寨,营寨的大门处,两边写着条幅,
左边是‘无缘者千金不卖’,右边是‘有缘者分文不取’,大门前面,围了很多人,议论纷纷。
“这是皇甫家的马队啊,早听说皇甫家老爷子脾气古怪,没想到今日遇见。”
“皇甫家乃是幽州大商,他家好马可不少,但价格也极高。”
“你看条幅,有缘者分文不取,若是能入皇甫老爷子法眼,被他欣赏,就可免费获得好马。”
“还有这好事?”
就在这时,只见营寨里走出一人,对着围观众人拱了拱手,
“诸位,若是要挑选好马,就请从左边进入,当然,我们家主也为诸位,准备了特别的节目,只要诸位能通过家主的考验,就可以用优惠价,甚至免费,获得优良的战马!”
“参与考验者,可从右边进入,”
“不过,参与费用,每位纹银一两。”
啊?参加考验,还要钱?
好多原本跃跃欲试的人,顿时就打了退堂鼓,很多人都担心这一两银子,打了水漂,无人敢于上前,倒是大多数人,开始往左边走,打算通过正规渠道,看看皇甫家的马匹。
魏容摸着下巴,只觉好笑。
暗想这皇甫家,不愧是多年的商家,这生意手段,还真不错。
用免费赠送的噱头,吸引来大量客户,而参与考验的费用,还能赚上一笔,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就在这时,却听旁边有人跟自己打招呼,
“魏大人也来买马?”
魏容扭头看去,正是呼延灼的手下副将,百胜将韩滔。
当即含笑回礼,
“原来是韩将军,您也准备买匹好马?”
韩滔点了点头,“本将听说,这皇甫家主,虽然脾气古怪,但一言九鼎,是个诚信之人,并且皇甫家一向极擅相马,他家的好马很多,要不,末将与大人一起,去看看?”
“也好,”魏容原本就有此意,于是与韩滔上前,交了银子,随即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巨大的营帐中。
魏容带着韩滔,武松两人进去,却见帐篷之中,粗大的牛油蜡烛,熊熊燃烧,把里面映照得灯火通明,
帐篷虽然大,但是里面只坐着一名昏昏欲睡的老者,还有个十余岁的少年,在一旁侍奉。
老者年约六七十岁的样子,面貌沧桑,脸上皱纹,宛若刀刻斧凿一般,留着大把的胡子,老人面目粗豪,身材雄伟,身上穿着宽松的青衫,头上带着平巾,做儒生打扮。
看到魏容等人前来,少年上前,对几人施礼,
“诸位,请稍等片刻,待人来的齐了些,便会出题,只要答案让家主满意,便是宝马良驹,也可免费赠送。”
魏容点了点头,跟韩滔一起,在旁边寻了个椅子坐了,稍等片刻。
大约等了一刻钟左右,陆陆续续,又进了两拨人,
第一拨是两人,一人身材雄伟,气势不凡,另一人羽扇纶巾,却是个秀才,看到魏容,韩滔,都有些惊讶,那秀才对两人含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在旁边也找了椅子坐了。
魏容隐约感觉有些不对,似乎这两人,对自己和韩滔,有些忌惮,并且他能看出来,刚才那大汉,武艺不凡,而那中年秀才,虽然文质彬彬的样子,似乎也有武艺在身。
不过他不想多生事端,并且这两人,对他也没什么敌意,魏容便没有放在心上。
又过了一会,来了一位长相英俊,衣着富贵,年约三十左右的公子哥,看到此人,旁边坐的那两人齐齐起身,很激动地拱手施礼,
“柴大官人?”
魏容闻言,顿时一怔,
柴大官人?
好熟悉的称呼,
莫非来人,乃是小旋风,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