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额...梅琳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宇有些疑惑。
梅林抓着首饰,继续沉默。
“梅琳小姐,你是有什么困难吗?”
“按理说你能从自由国来到炎国,不应该连说好的报酬都拿不出来吧?”刘宇皱着眉头,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
“刘先生,我...我可以相信你们吗?”梅琳低着头小声问道。
“梅琳小姐,你可以相信我们。”
“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即便我们无法帮助你也不会让你的处境变得更艰难。”
“所以你不妨先说说你是有什么困难?”胡珂抢先在刘宇开口前说道。
“...没错,你可以相信我们。”刘宇稍微犹豫了会,而后同样肯定地说。
梅琳又沉默许久,终是崩溃般说道:“刘先生,胡小姐,我...我...请,请你们救救我,我,我是,是从自由国逃出来的。”
“我知道的,胡小姐你是炎国官方的人吧,我是自由国的神秘研究员,我可以将我掌握的资料交给你们,请你们帮帮我吧~”
梅琳的手缩在胸前,攥紧了首饰,带着些颤音哀求道。
“梅琳小姐,你先别急,先把话说清楚,你放心,来到了炎国,没人能在这里加害你。”
胡珂语气严肃道,她的话是如此的坚定,让人不自觉感到安心。
“其实我骗了您,刘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有恶意的,交易是我骗你的,但我没想过要违背约定。”
“我无法结清款项是因为来到炎国之后我的账户被人冻结了。”
“原本我是打算跟你交易完之后再想办法留在炎国的。”
“但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狠绝,连查都不查就直接将我认定为叛逃,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梅琳语气有些惊惶,似乎非常害怕她口中的“他们”,说到后面甚至捂着脸哭了起来。
目前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刘宇的预料,他现在只感觉脑子有些懵,心情烦躁。
他不明白,为什么情况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只是一次普通的交易。
他真的只是打算赚个外快而已啊,为什么会发展成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
现实又不是影视和小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魔幻的剧情?还他妈神秘研究员,之前不是说地质研究吗?
为什么偏偏发生在他这种小角色身上啊啊!??
刘宇表面沉静,心中却已抓狂,越想越不对,这种熟悉的感觉,像是被针对一样的感觉,很像那次副本。
胡珂等梅琳哭了会,语气轻柔地对她说道:“梅琳小姐,请你冷静些,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当下的状况。”
“不然即便我们想帮你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不是吗?”
胡珂继续开口,逐条分析,为梅林打开思路,缓解情绪。
“梅琳小姐,你说你是逃出来的,那你又为什么说打算交易完再想办法留在炎国呢?”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暂时是没有办法伤害你呢?”
梅林的哭声,时不时的呜咽让人烦躁,胡珂似乎没受到这种氛围影响,仍旧条理分明地说着。
“如果你真的打算留在炎国,我想我们是可以帮助你的,前提是你能配合我们。”
“让我们了解清楚你身后的麻烦,这样我们才能放心帮你,才能更好地帮你。”
经过胡珂劝解,梅林似乎情绪稳定下来,开始回答。
“对不起,我,我太害怕了,我,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他们肯定会来追捕我的,我...”
梅琳仍是一副惊慌的模样,说话都不连贯,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没关系的,梅琳小姐,情况没你想的那么坏。”
“你要知道,你在炎国的领地,这就足够让你保持安全了!”
胡珂面不改色地继续安慰梅琳。
“现在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吧,把话说清楚了,我们才好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
“从最开始的起因说起,越详细越好。”
胡珂见梅琳逐渐缓过来,再次说明当下的重点,而梅琳也开始诉说她的过往和遭遇。
“是,嗯,我,我是自由国的神秘研究员,其实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世界上会有人研究这种东西。”
“我是为了调查我父母的死因,最后才混进了那个研究所的。”
“曾经我有一个美好的家庭,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有别于一般的自由国人的。”
“他们不信教,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认为哪个种族更好或者更差。”
“他们,我觉得他们才是正常的人,其他人都是很奇怪的。”
“我很怕他们,但是,但是我的父亲和母亲还在,我还有一个弟弟,我有家人陪在身边,我不怕他们!”
“可是,我的父亲,他在工作的时候因为意外而死去了,我的母亲也在去找父亲的时候出了车祸。”
“但我不信,我不相信父亲和母亲会出意外,而且母亲在那之后还打了电话回来。”
“她告诉我,叫我带着弟弟回到爷爷奶奶身边,回到乡下去,什么也不要管。”
“我当时年纪还小,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我没有其他办法。”
“我只好带着弟弟去找爷爷和奶奶,我回到乡下,跟爷爷奶奶说了父亲和母亲的事。”
“但是,但是他们,他们只是告诉我父亲和母亲犯了罪,是神降下了罪罚。”
梅琳说到这里,神情惊恐,语气也颤抖起来。
“他们是神经病吗?”刘宇不耐地说道。
“刘宇!”
胡珂瞪了他一眼,刘宇作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乖乖闭上了嘴。
“他们,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样。”
“他们告诉我父亲和母亲是去赎罪了,他们还让我跟弟弟不要再管父亲和母亲的事。”
“当时我只觉得很害怕,我感觉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诡异起来。”
“大家都不在乎人们的死亡,好像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明明父亲和母亲都是不正常的消失,我连他们是不是死亡了都不清楚,结果身边的大家都一副亲眼见过的样子。”
“后来我只好强行让自己不去想,我记得母亲告诉我的话。”
“我什么也没管,就像其他在乡下的孩子一样,每天上学和回家。”
“可是,我的弟弟他和我不一样,他一直不听我的话。”
“他总是追问爷爷和奶奶有关父亲和母亲的消息,后来不知怎么的,弟弟就病了。”
“医生说是脑子生了肿瘤,是治不了的癌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每天都去医院看望他。”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爷爷奶奶说有个实验室可能可以治好弟弟,原本我是不同意的。”
“可是爷爷奶奶说我们家没钱了,如果不把弟弟交给实验室,弟弟只能回到家里。”
“我们家里没有医院的设施,弟弟每天在医院里都非常痛苦,回到家里肯定是不行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将弟弟交给那个实验室,他们还会给我们一大笔钱。”
“爷爷奶奶没有拒绝,最后弟弟还是被交给了他们,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弟弟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