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问什么!”欧阳正南眼神一凛,目光沉沉,看向陈帝吉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陈帝吉一听,脑袋疯狂旋转。
一双眼睛从精明到充满疑惑几乎只花了一瞬间,他头一歪,奶呼呼道,“我不资道你在说什么呀!”
欧阳正南不相信,他逐渐靠近陈帝吉,一把抓起陈帝吉的衣领将人提溜起来,“和我说实话,不然...我就拿你去喂妖兽。”
陈帝吉眼神仍旧迷茫,一双手就这样随意的耷拉在两侧,“妖兽?什么是妖兽?”
欧阳正南一听,恨不得立刻打飞眼前这个小孩,但他又怕这小孩当真只是个普通小孩。
看着陈帝吉懵懵懂懂的样子,他气的咬牙切齿,“你如果不知道什么是妖兽,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会在这里,是因为爹爹要带我来这里的呀!”陈帝吉与欧阳正南对上视线,眼底有着小孩的天真,见欧阳正南没有继续问,他说的滔滔不绝,“爹爹说,这里有很厉害很厉害的东西,要带我来这里玩!”
“爹爹?”欧阳正南蹙眉,他半信半疑继续问,“那上次我在主都那边的秘境看见你,也是你爹爹带你进去的?”
“不是呀!”陈帝吉乖巧摇头,一根小手指在嘴巴里来回嚼。
果然!
欧阳正南眉头紧皱,果然这个小孩有问题!
还不等他继续发问,便见陈帝吉一脸天真的说,“是爷爷带我进去的!他让白溪照顾我!”
又来个爷爷?
欧阳正南看着这个小孩,眼底的疑惑更甚。
到底是哪家的小孩,爷爷和爹爹都不是正常人!
这听起来,怎么比太子家还要离谱!
欧阳正南抓着小孩的衣领,努力让他能和自己对视,发现陈帝吉确实没有说谎后,他又问,“我看你身上似乎没有灵气,你为什么会御剑飞行!”
“御剑飞行?”陈帝吉抬手挠头,似乎有些不懂这个字,“你说什么是御剑飞行呀?”
臭小孩!
欧阳正南面色一凝,这小孩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感觉自己被陈帝吉耍了,气愤的指向飘在地上的石棍,他说,“就是这玩意儿,你刚才是怎么飞来的?你忘记了吗?”
“你说这个东西呀!”陈帝吉故作恍然大悟,“这是师尊送给我的法器,他说只要我站上去,他就能带我飞!”
“嗷?”欧阳正南不相信,但是陈帝吉的回答无懈可击,“你师尊又是谁?”
“是楚伊剑仙啊,楚伊剑仙说和我有缘要收我为徒,然后我就成为楚伊剑仙的亲传弟子之一!”
“楚伊?”欧阳正南眉头皱的更紧了,楚伊收的弟子天赋都极高,尤其是首徒冷御风,如今才二十二岁,闭关五年,成为最年轻的元婴后期修士。
而二徒弟解春安如今年仅二十,也是元婴初期修为。
其他弟子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修仙者,三弟子胡仙安,如今不过十二岁,除新收的两个弟子外,是年纪最小的弟子,听说还是个女孩子。
十岁入的宗门,在踏入宗门的三个月内步入炼气期,两年时间成为筑基后期修为,要不了多久就能晋升金丹,成为年纪最小的金丹。
谁知道,在进入鎏璃宗前,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听说父母都被魔族人杀害,楚伊剑仙是在一片废墟中找到的她。
老四老五本来就是天之骄子,老六神秘莫测,哪怕是他们欧阳家也不知道楚伊剑仙的六徒弟到底是谁,从哪儿带来的更是不为人知。
如今看到楚伊剑仙新收的徒弟陈帝吉,他将陈帝吉抓在手上来回打量,发现陈帝吉还是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只是身上挂着不少东西,看着挺受楚伊剑仙的喜爱。
他想起之前传闻楚伊又收了两名弟子,如今正好八名弟子。他上下打量陈帝吉,猜想陈帝吉就似乎楚伊剑仙的八弟子。
“你就是楚伊剑仙的八弟子?”欧阳正南真诚发问,陈帝吉摇头,他说,“不是奥,八弟子是我的师弟,我是师尊的七徒弟。”
老七?
欧阳正南打量这个瞧起来才三岁的小孩,如果老七都这么小了,那老八他不得是个婴儿?
婴儿怎么爬天梯,估计也是和这小孩差不多年龄的小屁孩。
“你竟然是楚伊剑仙的弟子,难怪身上有这么多东西。”欧阳正南突然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正常了,好像只要是楚伊的弟子上天入地都正常。
“那池塘里的东西是不是被你拿了?”欧阳正南想起池塘里消失的双色莲,他继续发问,“我刚才亲眼看见你下去了。”
陈帝吉眉头皱皱巴巴,小嘴一撅,“你...你不会要抢我的东西吧,不行不行,如果你要抢我的东西我就要告诉我爹爹。”
“爹爹如果不能教训你,我就告诉师尊,我要师尊教训你!”说着说着,他小拳头越握越紧,两只手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储物袋。
见欧阳正南似乎并不害怕,他继续威胁,“我告诉你嗷,我不止有爹爹,还有父亲。我的父亲是陈府少主,他很厉害的,如果你敢伤害我,我让爹爹和父亲一起教训你!”
稚嫩的嗓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气呼呼的瞪着欧阳正南,小拳头叉腰。
欧阳正南还是头一次在陈帝吉的脸上看见这么生动的表情,他“噗嗤”笑出了声。
“小孩,我对那双色莲才没什么兴趣呢!既然被你拿走了,我也不抢回来了!”欧阳正南缓缓开口,“但是你爹爹在哪?你爹爹放心让你一个小孩在这里瞎逛吗?”
“我...我...”陈帝吉一想起朱三,眼眶倏地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哇...”
他大哭出声,欧阳正南顿时手足无措。
“你...你怎么了?”欧阳正南将陈帝吉抱在怀里,他问,“你别哭呀!哭什么!你爹爹呢?”
“我爹爹他...”陈帝吉越想哭的越大,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我爹爹他...他...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