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插上幡,燃起香烛,给三人倒上酒,他说:“我会帮那你们报仇,情天门也会重新回来,作为你们的男人,这辈子对不住了!如有什么要求,托梦给我。”
燃烧的纸钱,突然被风吹起,盘旋如漩涡,片刻后随风消散,沈沉仿佛看到三人的笑容。
下午,沈沉对梦嫣说:“姐姐帮我传出消息,就说十日后,沈沉和烧鸡老头,将为情天门报仇,届时将铲平隐仙门。”
梦嫣问:“为何要告诉他们?”
“我要让情天门的弟子看到,让大家亲自报仇,还要让隐仙门感到恐惧。”沈沉说道。
梦嫣点点头,出去吩咐了。
沈沉拿出传音符,说道:“烧鸡老头,出来见面。”
不一会,就听有人说道:“啥事?小子。”
零零琪和司徒柔羽发现,声音明明远在天边,说完一个干扁老头已在眼前。
“十日后帮我拦住青阳宗,我要踏平隐仙门。”沈沉说道。
“好,知道了,弄点酒菜来呀!这两妞不错。”老头懒洋洋说道。
司徒柔羽惊叫道:“前辈,您就是烧鸡老头啊!”
老头鼓着眼睛说道:“什么烧鸡老头,没大没小的,跟你男人一样不懂规矩。”
司徒柔羽瘪嘴不敢再吱声。
沈沉说道:“臭老头,欺负我女人,算什么前辈?”
老头笑呵呵说道:“呵呵,这小妞没大没小,叫我前辈,不是把我叫老了?没看到我温文尔雅,风流倜傥吗?”
沈沉笑着说道:“呵呵,不要脸!”
零零琪叫人弄来酒菜,老头一阵秋风扫落叶,提起酒壶揣怀里,然后说道:“还是这个小妞懂事,走了!”一阵风又没影了,哪有点温文尔雅的模样?
零零琪感叹道:“化神期的强者,来去无踪,果然厉害!”
“会长都不知道前辈在哪,你怎么知道?”司徒柔羽问道。
沈沉摆摆手说:“我也不知道,只是他隐退前,给我留了传音符,没想到一叫,他就来了。”
第二日,大陆上消息满天飞,有人说三十年前的符文天才满血回归,有人说沈沉要为情天门报仇,将踏平隐仙门。
与此同时,沈沉在翟川城公开露面,身上穿的是情天门弟子服,身边带着梦嫣、零零琪,还有司徒柔羽,三大美人。
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大陆,当然也传到隐仙门。
闫涛本来在喝着小酒,心情美哒哒,得到消息后,感到震惊,酒也没心思喝了,三十年前,他就被沈沉吓怕了。
可沈沉失踪的消息传出,符文师公会和情天门一片哀鸿,谁都认为他死了,等了二十年后,才和青阳宗联合,一是为了出气,二来也可瓜分情天门的资源,两个宗门都被沈沉欺负过,所以一拍即合。
三十年过去了,他怎么又冒出来了?这不是要命吗?光是烧鸡老头就难以对付,现在他身边还有梦嫣和零零琪,这两个女人都是元婴后期,一样的可怕。
他赶紧派人到青阳宗,又召集长老议事。
长老们听到消息,也惊慌失措,因为他们当年也被吓过,宗门议事,一片乱糟糟,哪像个大门派?
第二日,青阳宗就回信,答应到时候来援,这总算是个好消息,让人稍稍松一口气,但还是没有把握,因为烧鸡老头的实力,他亲眼见过,简直恐怖如斯。
日子也因此变得很漫长,他心想:“为什么不今天就来,一了百了,非要等到第十日?这不是折磨人吗?”
第三日,他开始心烦气躁,看啥都不顺眼。
第四日,他又开始忧心忡忡,睡也睡不着。
对这事感兴趣的当然不止闫涛,梁秋梦也很感兴趣,他经历了两次被人灭宗,本来已经心灰意冷,当他听到沈沉要为情天门报仇时,他难免激动,但沈沉势单力薄,要如何报仇?他很想看看。
情天门剩余的其他人,也在暗中集结,他们也想看看。
其实,敢公然开口灭一个宗门,所有人都感兴趣。
第九日,隐仙门所在的施云山下,已经聚集很多人,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晚上甚至点起篝火,喝酒聊天,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让隐仙门的人气愤不已。
终于来到第十日,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漫山遍野到处是人,连空中都有人驾飞舟而来,这似乎变成了一场盛会。
快到中午时,沈沉终于出现,他身穿情天门弟子服,身边只有三个女人,还有香雅居不到千人的队伍。
看到这样的情形,人们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纷纷鼓掌。
他只是微笑挥挥手,带着队伍继续向前。
符文师公会来了很多人,田老头带队站在路边迎接沈沉他们。
沈沉却笑着说道:“这是我情天门,和我家人的事,不用符文师公会出手。”
田老头只能默默退开,他不知道沈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人们不禁疑惑,他们难道是来送死的吗?一千人要打败十几万人?
队伍继续向前,突然有人叫道:“算我一个。”
众人一看,是梁秋梦。
沈沉微笑点点头,继续向前。
“还有我们。”颜如玉和苏问破现身。
沈沉看到师尊和苏老头安然无恙,强忍泪水点点头。
“还有我,情天门龙北。”
“还有我,情天门胡凯山。”
“还有我,情天门楚韵。”
“还有我,情天门上官红菱。”
情天门旧部纷纷请命,不多时已然聚集万余人。
情天门的人慷慨赴死,让围观的人们感慨万千,纷纷拍手叫好。
沈沉从身上拿出一面旗,是情天门的旗帜,他命人拿来旗竿,撑起旗帜。然后大声说道:“隐仙门和青阳宗,就是一帮狗贼,作为青玄洲的两大门派,竟然偷袭我情天门,情天门就算剩下一人,也要报仇,今日大家和我一起铲平他们,扬我情天门威风!”
“扬我情天门威风!”
“扬我情天门威风!”
“扬我情天门威风!”
万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上山,仿佛没有丝毫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