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一棒砸在脑袋上可不是好受的。
卜言只能把灵魂转到龙身身上。
人身则被死猪拖到了另一个房间。
卜言的龙身也跟着过去了。
从衣柜后的暗门下去,卜言能感觉到他的人身被拖到了地下。
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下去的方式有点不是太好。
地下的臭味更明显了,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和咒骂不绝于耳。
卜言似乎被拖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里面充斥着排泄物的味道,偶尔还传来几声妖兽的痛苦呻吟。
“把他衣服剥光,塞到笼子里。”卜言听到了耳熟的声音。
是那个在火车上占了卜言卧铺的男人。
……有点儿麻烦了。
卜言听到了笼子打开的声音,悄悄从衣服下摆探出龙头。
这是一个极其狭小的房间,房间的一侧全是巨大的铁笼,里面是奄奄一息的妖兽。
房间的一侧还有一张巨大的床,上面散发着酸臭味。
火车上占位的男人站在门口,嫌弃的捂着鼻子:“你还要给他挑个干净笼子吗,快点儿把他扔进去。”
“我只是想挑一个能放下他的。”带卜言下来的男人小声的开口,“您想怎么处理他?”
“那又不是我该想的。”占位男捏着鼻子,“我就是过来视察工作的,我只待三天,他随便你们怎么处理。”
卜言趁着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一溜烟跑到了床底。
人身很快被扒的干干净净,还绑住了手和脚,整个人蜷缩着被塞进了不大的笼子里。
或许值得庆幸的是,占过座的男人并没有认出他,或许是当时火车上的灯光很暗的缘故。
卜言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但既然是来视察的,身份应该比“枝叶”高吧?
那为什么坐火车不坐飞机?怕被查到?
卜言藏在床底,不敢随便出来。
两人已经离开了,但房间门却没关。
这个房间也有着众多的摄像头。
“……呜。”一只猞猁耸动着鼻子,虚弱的看向床底,“咪嗷。”
妖兽的种族不同,卜言也有着不太确定他要表达的意思。
这里的笼子非常多,妖兽挤在里面甚至站不直身体。
这里的笼子全都关着猞猁。
它们似乎都发现了卜言的存在,却没有叫出声,只是哀求的呜咽着。
卜言靠近了笼子的那一边,同笼子里的一只猞猁对视上了。
“呜。”猞猁趴在笼子里,艰难的翻过身,露出了柔软的腹部和喉咙。
示弱吗?
并不是。
卜言看着他们一只只的全部翻过身,很快明白了。
“杀死我”。
这是他们无言的请求。
妖兽很少会表露感情,无论何时,他们的眼里都充斥着自由的野性。
然而这些笼子里的妖兽却没有一点属于妖兽的野性。
他们的眼中是痛苦。
卜言终于明白左开当时说的,妖兽望向他的空洞眼神,为何会让左开忘不了了。
毫无生气的眼神,笼子剥夺了他们的自由。
爪子前段的黑色干涸血迹,轻声呜咽微张着嘴,嘴里没有一颗牙齿。
爪子和牙齿都被拔掉了。
卜言觉得他现在异常平静,他不断的观察着笼子里妖兽的情况。
他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这个小小的房间。
土元素不断告诉着他,这种房间还有300多个。
“……”卜言开口想问他们一些什么,但却说不出话来。
“客人您放心,这些肉食妖兽都被拔了牙,做了除爪手术。”女人的声音由远至近,“他们受过专业训练,什么样子都能变,也绝不会在途中变回妖兽的样子。”
他们停在了这个房间的门口。
“身材也能变?”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要嫩的,身材好的!得劲儿的!”
“那您完全可以选择猫科和犬科~”女人声情并茂的给中年男人推荐着,“他们和人类的女人不一样,您尝过就知道了!”
“真的不会咬我吧?”中年男人走到了猞猁的铁笼旁,略带嫌弃的看着他们,“这真的能让我爽到吗?一点儿朝气都没有。”
“您有没有照片之类的?这里的妖兽都能变,不管是男还是女,完全不在话下。”女人说着就打开了一个笼子。
笼子里的猞猁在狭小的空间里退无可退,只能被拽着皮毛拖了出来。
卜言在床底,正好和猞猁绝望的眼神对上。
“只是您得知道,妖兽的化形只有个样子,虽说雄性也可以化形成女性,但感觉上差的很多,要是您没那方面的癖好,还是推荐您选择雌性。”女人拽着猞猁的后颈,强迫她抬起头。
中年男人把手机屏幕放在猞猁面前:“这是我的初恋,你变个身材火辣的。”
猞猁盯着屏幕,身体慢慢变成人类女性的样子。
躺在地上的女性确实如中年男人要求的那样,身材火辣。
但她的眼睛却是空洞的,就像一个完美的人偶。
妖兽化形没有参考的话,变的人就很粗糙。
比如没有手指头,或者没有指甲盖之类的。
但猞猁化成的人形却像真的人一样,只是指腹上却没有指纹。
“您看还满意吗?”女人毫不怜惜的掐着猞猁的脖子将她拎起,展示商品一样展示着她的每个地方,“咱们这儿的妖兽都是经过训练的。”
“他们都是人工培育的。”女人在猞猁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但她的脸却并没有红肿,更没有留下红印,“归根结底就是妖兽,皮糙肉厚,所以您愿意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伤到您,他们只会化形这一种妖术。”女人将猞猁推到男人身上,“这都是便宜的,还有更贵的呢。”
“其他价位是什么样的?”中年男人迫不及待的上下其手,“比这还好?”
“那可不,这充其量就是个好看点的娃娃,更贵的还能模仿您初恋的语气,声音,甚至是行为呢。”女人神秘一笑,“而且也很主动。”
中年男人看着怀里无动于衷的猞猁,也明白了差别在哪儿:“那种最贵的多少钱?”
“新顾客五折优惠!”女人笑嘻嘻的搓着手,“3800一晚,您看?”
“……”中年男人顿了一下,“普通的不也就1500吗?那个怎么的打了五折还那么贵?”
“您想想,您可以让您的初恋想干什么干什么,玩儿整整一晚呢,您3800能和初恋这样吗?不能吧,不然您也不会找到这儿了。”女人往门口退了出去,“您不用紧张,可以先尝尝普通的,再考虑高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