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扑面而来的能量,我的祖先们以为他们撞到了大运,能够借着这个世界的资源东山再起,然而,他们大错特错。”雅各布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前,盯着窗外满是红色的怪鸟,眼睛中带着无奈,“他们遇到了名为【杜鹃】的怪物,准确来说,他们闯入了【杜鹃】统治的世界。”
“两强相遇必定有一方惨败,这次的争斗倒不是为了家族的发展与复苏,而是为了活下去。”雅各布深绿色的眼睛露出了恐惧,颤抖地扶住玻璃窗,“家族的众人轻视了【杜鹃】的强大与恐怖,以为高级文明的他们能够轻松地拿捏一个不知道什么文明,蒙尘世间的怪物。”
【高级文明?我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也不算什么新奇的消息了吧,毕竟自从系统出现之后便有了这样的理论,而且晓猫在副本——精灵世纪,也已经证明了系统也是高级文明的产物,它的存在就是帮助像我们一样要经历危机的星球度过此劫难】
【对的,文明等级学说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不过现在通过雅各布证实了而已,现在的问题关注的的是文明是如何定级的,我们现在的蓝星处于什么文明阶段,难道真就是从低级,中级,高级这样最简单文明划分吗?】
不出意外的话,蓝星现在的水平应该是位于最低的一级,但这并不是应该关注的重点,最应该解决的问题是:
就算他们通过了系统的考验,从低级越到了中级,看似文明的升迁成功,但,既然高级的文明都能遭受危机,甚至即将毁灭,升到中级文明的蓝星,能够活下来吗?
没有人能够给出问题的答案,或者说,没有愿意写出问题的答案。
老唐听完雅各布所说的话,一脸的沉重,但他不能放弃寻找这个问题的正确解法,因为他保护九州人生命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也是成立特殊备战局的初衷。
如果他们都放弃了希望,那谁还能在黑暗降临时手持着火炬照亮深处绝望的人民呢?
不,老唐摇头,很快他就振作了起来。
或许...破解一切问题的解,就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们错了,大错特错!”雅各布神色紧张,心有余悸,“【杜鹃】最恐怖的不是它强大无比的元素力,也不是它能够轻易扭曲现实,制造恐怖血腥的幻境,而是它...”
林晓猫张口,替雅各布说出了最后的话,“是不死不灭,无限复活的恐怖怪物,任何手段都杀不死它,它能够凭借着这份能力将你们祖先给渐渐搞垮。”
林晓猫一直都很清楚,虽然他有很多种能力,但使用最顺手的还是元素力,以及扭曲现实的幻术,这些力量构成了他的基础,林晓猫借助它们登上了最终的王座。
雅各布叹气,“确实如此,哪怕【杜鹃】只是一个在曾经的祖先认为很低等的怪物,付出了惨烈代价的他们也不得不开始正视起这个低等但强大的怪物。”
“经过数之不尽的牺牲,不知道消灭了多少次【杜鹃】,又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他们将【杜鹃】复活的空间限制在了这片大陆,为了防止杜鹃的再一次复活,祖先们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雅各布深吸一口气,“他们决定启动从高级文明带来的飞船上面的自毁程序,自毁所带来的能量冲击经过计算正好可以摧毁大陆所有的生灵,这也意味着杜鹃夫人无法通过其他的媒介再一次复活。”
这时一个身影从阴影处走来,带来了浓郁的血腥味道。
她一身红色的长裙,手中拿着一颗金属球,面容姣好,“他们成功了,付出了一切的他们将【杜鹃】复活的可能性彻底断绝,或许他们曾经动过想要杀死杜鹃的念头,却未能如愿,或许他们一开始都没有想要杀死杜鹃,故事的最后,他们将【杜鹃】封印在族长的妻子身上,那个专门用来对付杜鹃的存在。”
“杜鹃夫人!”雅各布惊呼,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倾诉家族一直掩盖的秘密的时候,杜鹃夫人,自己的妻子居然听到了事情的全部。
杜鹃夫人摇头,接着将过去的真相公之于众,“自从他们将【杜鹃】融入了最完美的容器身上后,【杜鹃】便彻底消失,从此出现了杜鹃夫人,杜鹃夫人继承了【杜鹃】部分能力,又受到各种的禁制保持着人类的形态。”
“也就是说,护卫队手持的元素剑是你的手笔。”龙云阵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既然你如此的强大,为什么还要受制于雅各布,家族的护卫队似乎对你不是很尊敬。”
杜鹃夫人点头,她似乎并不介意,“因为我爱雅各布,他是我的丈夫。”
“【杜鹃】代表着最初的欲望,它渴望吞噬,渴求繁衍,这意味着它会不断地扩大自己的领土的同时诞下自己的子嗣。”
杜鹃夫人微笑,满意又欣慰地看着眼前已经变得高大英挺的青年,“但繁衍的背后也意味着她对自己的子嗣有着无尽的偏爱,在各代杜鹃夫人为了封印自己体内的【杜鹃】时,家族也会借着【杜鹃】对子嗣无尽的渴望来帮助杜鹃夫人战胜自己内心深处的恶魔。”
“本来以为会是很好的结果。”杜鹃夫人叹气,灰白的烛火似乎马上就要燃尽,杜鹃夫人血色的长裙在黑夜中越发的诡异。
“夫人可是被预言,能够终结【杜鹃】的存在!”一道让众人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只见一个手捧着带血的银托盘的女佣走到了众人面前。
一向沉默寡言的女佣站了起来,她控诉着命运的不公,“要不是因为他们故意在夫人控制不住自己,精神失控的时候将夫人的儿子——查尔斯,将他丢到了【杜鹃】的面前,被怪物杀死,夫人也不会变成这样!”
女佣不大的声音却让雅各布惊掉了下巴,他不敢相信,神色紧绷且小心翼翼,颤抖地问道:“夫人,她...说得是真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