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的人贩子只是可怜了男人一下就凑到了盖着红盖头的林晓猫面前,毫不客气地解开了盖头,露出了青年的真容。
人贩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林晓猫居然如此惊艳。
明明是人都会长得五官,为什么会天差地别。
“很...好,很好!”
这下他肯定能大赚一笔,想到某位富家公子的委托,人贩子平庸,甚至有些丑陋的脸露出一抹贪婪的笑意。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屋主居然连打算涨价的意图都没有,迅速收了人贩子的钱,赶紧将两人轰出了屋子。
...
“好看是好看,但这胸有点平了吧。”人贩子的一个同伴瞥了眼林晓猫的胸口,发出了一声惋惜。
“真是呆子,跟你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雇主满意就行了!”与林晓猫养父进行交接的人贩子掏出了口袋中的打火机,点燃了指缝中的烟卷,云烟四溢,“真是爽,没想到居然能够以这么便宜的价格把这等货物买下来,一想到那个贵公子给开的价格,够我们狠狠大赚一笔了!”
车在以很快地速度前进,车内几人放声大笑,喝着酒,抽着烟,畅享着未来。
林晓猫头盖着红盖头,微微颠簸的路途让他头顶的盖头轻轻摇晃,调皮地露出了青年白皙的下巴。
酒色壮人胆。
“老大!”一个胖子打着酒嗝,满眼丑陋的痴态,伸出油腻的手掌冲着林晓猫,“你说我们...”
三人对视一笑,纷纷点头。
只要他们不做到最后一步,又有谁知道呢?
车内滋长出来黑色的欲念,积满了整个空间,黏腻且恶心。
林晓猫皱眉,本想着给他们活命,没想到居然自己找死。
在三人大声密谋着他们的阴邪想法时,却没有听到,见到被麻绳死死捆住的青年突然站了起来,一脸笑意地注视着三人。
“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啊?没呢,着啥急,路还长着呢!”
林晓猫以麻绳做长鞭,路还长着就好,这样有更多玩乐的时间了。
车内发出惨痛的哀嚎。
...
寂静深密的森林,气温很低,大口地呼气都会吐出清晰可见的白雾。
四个身高马大的汉子却光着膀子,整张脸涨红喘着粗气,他们在被一个红木轿子,在崎岖蜿蜒的山间缓慢前行。
听到轿子里的老爷似乎安静了起来,一个相对瘦弱的男人朝着剩下的三人埋怨着,“草,都他妈怪你们,你们没事非得惹这位祖宗干什么,连带着我都要陪你们一起倒霉,在山区抬轿子!”
男人极其不忿,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在车头哼着歌,一个转身回头便发现天都塌了,自己的几个同伴全被一个纤细好看的青年给撂倒了。
不由分说,一把锋利的刀刺向自己的脖子,随后...几人被林晓猫的武力给屈服,被迫给这位真大爷给抬轿。
“到了!”
几人不知道累趴了几次,被藤条抽打醒了几次,终于爬过了泥泞的山路,抬着轿子,带林晓猫来到了深山之上的古堡。
古堡高大巍峨,伫立在山之巅。
随着四人靠近,古堡雕刻着杜鹃花的城门却自动打开,阴冷潮湿的风透过城门,让本来很燥热的四人纷纷捂住自己的胸膛,哆嗦起来。
风吹起红色鸳鸯轿帘,淡金色的流苏飞舞,却见轿子中一身鲜艳红裙的青年安静坐在软榻之中,白润的手指含蓄交叠。
城池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在黄昏下影子无限拉长,他有一双血红色的瞳孔,惨白色的肤色。
男人迈着虚弱步伐,随着他的靠近,周围空气都变得冰冷低沉,蓝色的冰霜凝结在了四人的脸庞,冻结了他们身上的汗珠。
晶莹的冰珠啪啪落在了地上。
“你就是我的杜鹃夫人吗?”病态干瘦的男人伸出手,咧开一抹微笑,这抹笑容却僵在了男人灰黄蜡白的脸上。
“我好久都没有见到这么美丽的人了,原来美丽是不分性别,男性居然也可以惊艳世人。”男人自言自语,却以一种诡异地姿态抬头仰望着渐渐淡去的晚霞,整个头颅扭曲成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他又朝着轿子走去,看到男人如此诡异的行为,人贩子四人瞬间慌了神,连忙朝四处大叫逃去。
几乎是同时的惨叫,四人在四个方向被突如其来的尖锐东西刺入了心脏,瞬间失去了声息。
男人在刚才的杀戮中暴露了本性,他的人型头颅不断的扭曲,最终变成了一只杜鹃鸟的头,腥臭的口水不断滴落在了怪物的黑色西装上。
血腥味道随着风,透过轿子两边的帷裳送到了林晓猫鼻尖。
林晓猫皱眉。
轿子中的林晓猫感受到空气中带来的威压,瞬间警惕了起来,这个怪物十分强,他不能贸然出手。
将袖口处的匕首藏在了腰间,红妆淡抹,身穿繁复细腻嫁衣的人儿懒洋洋地轿子里面伸出了手,优雅拉开了红色轿帘。
他不能答应这个男人的话,因为他不是怪物的杜鹃夫人,他是他自己,也只能是自己的杜鹃夫人。
昏黄的晚霞下,一身红袍嫁衣的青年与蜡黄苍白的怪物相对峙,无声但万分激烈。
自九州诞生,辉煌文化的一角,红色嫁衣如血,轻纱随着风飞舞。
来自深渊的怪物,杜鹃贪婪的欲望,企图阻碍林晓猫成为杜鹃夫人,将他吞噬在这场幻境之中。
过往的风吹开了盖在林晓猫头顶的红盖头,露出了他的容貌,却也展露给了怪物自己的杀意。
现在的他必须先发制人,不能被恐怖蒙蔽了心神,就算自己打不过这个怪物,也要探探它的底细。
林晓猫很清楚自己不会现在死去,因为从一开始这个怪物就有求于自己,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利用的机会。
林晓猫直接掏出腰间的匕首,迅速地割开阻碍自己灵活行动的布条,随着拖地的衣裙被林晓猫割下,繁琐细腻的嫁衣在青年的鼓捣下变成了一件残破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