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隐晦地看了三代目一眼。
不怪她阴谋论。
只是看他以往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决策,实在让她怀疑三代目是想搞日向一族了。
等雏田与宁次站在了场上,宁次首先对雏田输出一波言语攻击。
希望能够从心理上击溃了她,让她放弃比赛。
不过雏田已经不是原剧中那个极度自卑的她,所以并未被宁次的话语给刺激到。
宁次见此也不再言语,两人同时开启白眼,做出同样的起手式。
鸣人有些激动,“加油啊!雏田,不要输给他!”
雏田应了一声,看向楼上的春野樱。
发现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顿时心中涌现出莫大的勇气。
她回头看向宁次的方向,两人同时冲向对方。
伴随着一阵拳掌交织的脆响,雏田和宁次已经使用柔拳对招了好几个回合。
看得出来两人掌法平分秋色,而且招式同出一脉。
就力道而言,雏田还是稍显劣势。
两人交手了快十分钟,差距逐渐显现,雏田渐落下风。
这时宁次一掌击在了她的胸口,不过同一时间雏田掌心也击中了宁次,两人同时后退两步。
两人的经脉穴道皆被对方封住了一些。
雏田有些气喘,跟宁次对望了一眼,两人又同时冲向了对方,交战在了一起。
看着场上的雏田,春野樱面带笑意。
她是真的很佩服雏田的毅力。
别看她娇娇软软的一个小女孩,但从很小开始每天都会花大量时间练习柔拳。
除了偶尔跟春野樱他们一起对练,回家后也会练习到深夜。
这样勤奋的存在总是会激励到身边的人。
从某些方面来讲,雏田应该也算是勤奋的天才。
这时雏田和宁次的对战已经快要进入尾声,两人的差距已经越拉越大。
宁次抓住破绽,用力一掌击在雏田的心脏。
雏田顿时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春野樱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这宁次可还真是下得了手。
鸣人有些激动。
看着雏田就快输掉比赛,抓住护栏探出脑袋想要让雏田站起来不要放弃。
春野樱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将他拽了下来。
“鸣人,别乱说话,雏田勉强再战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雏田可没有九尾,一个不小心可能会真的会挂啊。
忽地眼角余光瞥见雏田居然已经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顿时春野樱有些惊讶了。
宁次见雏田如此顽强,惊讶之后却是皱眉。
“为什么还要勉强站起来?”
“你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日向宗家的宿命,对你来说却是有些负担过重了。”
“虽然你痛苦焦虑,可是人是无法改变的,这就是命运。”
“何必让自己受罪,放松一些不更好?”
雏田忍着心脏的剧痛,惨然一笑。
“不是的,宁次哥哥。”
“因为我看得出来,一直以来你比我更无助。”
“在宗家和分家的命运面前,陷入无尽的迷茫和痛苦的,是你。”
雏田的一番话似乎戳到了宁次的痛点,宁次表情有些扭曲。
他大喝一声冲向了雏田。
春野樱见此正想要阻止宁次,卡卡西、夕日红、迈特凯和月光疾风四人已经同时出手制住了他。
宁次见此情形表情更加扭曲。
“为什么要连其他的上忍也出手了?宗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呢!”
春野樱鸣人和李洛克三人一起跳下看台,来到雏田的身边。
春野樱赶紧扶住雏田将要倒下的身影。
将她抱在怀里,伸出手放出医疗查克拉探查雏田的伤势。
雏田躺在春野樱的怀里,有些虚弱地问,“樱,我有变得坚强一点了吗?”
“当然,在我心里你一直很坚强啊!而且,雏田你越来越强大了呢!”
比起原剧中的你,也许你遇见了更好的自己。
雏田牵起嘴角笑了笑,再也无法保持清醒晕了过去。
春野樱皱起了眉头,雏田的伤势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宁次这家伙是真的想杀了她。
宁次看到这么多人关心着雏田的安危,心绪很是不稳。
他转而对春野樱身旁的鸣人出声道:“喂,那边的吊车尾,我想给你两个忠告,是忍者就不要随便给人加油!”
“还有,吊车尾就是吊车尾,不会有所改变的,这就是命运。”
在鸣人忍不住想要冲过去教训宁次的时候,春野樱猛然看向宁次。
她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
“好笑!整天把命运挂在嘴边,叫别人认命,可是自己却在命运面前痛苦挣扎。”
“那你的那些话到底是对别人说的,还是对自己的告诫呢?”
听到这话,宁次的脸色一僵。
春野樱继续道:“看来你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不想妥协,那你有为了改变而撞得头破血流甚至付出生命的觉悟吗?”
“将对命运的不满发泄在对你心怀善意的人身上,就是你对命运的反抗吗?”
“那可真是让人看不起!”
这个时期的宁次还是个失去理智站在悬崖边上的凄苦少年。
虽然他的身世可怜,但不应该发泄到雏田身上。
因为不管是他还是雏田都是被命运戏弄的人。
即使比对起来宁次看着要更惨一些,但谁能说雏田就过得自由自在幸福美满。
雏田作为日向宗家族长候选人,本就应该担负起领头羊的责任。
但因为自身天赋所限,这份职责就成了不可承受的重担。
自带王冠却不堪其重。
而宁次空有天赋,却倒霉地出生在了日向分家,还被打上了笼中鸟不得翻身。
欲脱囚笼而不得。
大家都深受折磨,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有错的只是日向宗家与分家的制度。
即使他将善良的雏田杀死,也有下一位宗家家主候选人。
春野樱说这些话也是希望宁次早日走出无能狂怒的情绪束缚,将利刃对准真正的敌人。
若是有机会,她也想研究一下笼中鸟,看有没有办法将其解除。
笼中鸟这种灭绝人性的奴隶烙印本就不应该存在。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急。
春野樱急忙将医疗队叫了过来,看着他们将雏田抬走。
而她的这番话让宁次如同被剥光了衣服般赤裸裸展现在众人面前,他顿时有些羞愤和无地自容。
本来他的心中有万般的委屈和不满都没能找到发泄口。
但这些话振聋发聩,令他真切地觉察到了自己心中隐秘的卑劣。
他确实是在迁怒。
反驳的话语再也无法开口,一时间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