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下来吧,你还是放那人的消息出去,我们且先按兵不动,看看张振业什么动静,也看看能不能顺便钓出来他身后那条大鱼。”李忆然把纸条点在一边的蜡烛上,烧灭了。
她甩了甩手,嘱托卫风道:“你把消息直接带出来固然好,但是也需记得之后好好处理干净,这种信息还好,若是我们传递的关键消息,被外人看了去,恐怕大事不妙。”
卫风点了点头,道:“公主说的是,我们的关键信息,是有加密的,随后我会把楼里面加密的秘本给公主,公主可以自己看一下,就知道了。”
李忆然嗯了一声,看来自己这小侍卫在观风楼待的不错,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确实能力十足,也算是给她解决了一件心头大患。
“你做的不错,本宫对你也放心。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处理不了,可以去请教言卿尘,也可以直接来找我。”李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继续努力。”
卫风脸一红,道:“是,公主,属下必定竭尽所能,为公主分忧。”
“行了行了,忙了这么久,你也下去休息吧,不然显得本宫多么不近人情。今日应该也没什么必须去楼里面的事情了吧?“李忆然问他,道:”你的新衣服也给你准备好了,你去你房间里,就能看到了。“她轻笑一声,道:”还给你准备了一些小惊喜。“
卫风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正中的桌子上,不仅摆了一件非常整洁,而且衣料质地昂贵的衣物,旁边还配了一把短刀,他拿出来一看,削铁如泥,是把神兵。不禁欣喜涌上心头。把那匕首好好收了起来,内心道:“公主送我的东西,应当好好保存才是。”
此时,太子府上。
李崇紧张地在那一方围帐前面来回踱步,怒道:“不是说好的,一切按照以前吗?怎么和张振业扯上关系了。“
那坐在围帐后面的人纹丝未动,如果不是风把那纱布吹得抖动了几下,都发现不了后面还坐了个人。
李崇有些愤怒道:”先生,您说好的会帮我的。“
“.....\&那人还是没有出声,李崇有些抓狂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怎么能扯到张振业那边去了。“
“太子和张振业有关系?”那人开口道,声音有些冷清,不似凡尘中人。
“那倒是没太多关系。”李崇想了想道。
“但是这事情很奇怪不是吗?怎么会平白无故拉一个外人出来。”李崇补充道,他那没几两知识的脑子难得转动了一下。
“呵,太子和张振业,并非毫无关系吧。”那人冷笑一声,虽然表面上尊称太子,可行为举止没有丝毫的尊重。
“这....我对先生直接说吧。说有关系也算有关系,说没有关系也算没有。只是之前的事情上,和那人有些利益往来。本太子怕他被抓了以后,会抖露出之前的事情。那可就遭殃了....\&
李崇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被称作先生的那人,开口恳求道:“先生能不能想办法保住这人。”
那人不说话,停了片刻,才回答道:“太子只是想让事情不暴露,但是这人倒是无所谓吧。”
李崇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继续追问道:“那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能让这人开不了口。”
帷幕后的人稍微挪动了身体,朝着太子方向倾身,太子心领神会,凑身到前面,撩起那围帐,只透出一只苍白的纤长的手,接着露出下颌,太子把耳朵凑到跟前。
那人轻声道:“事发之前,先让张振业做替罪羊。事发之后,等他被推到台前的时候,再让他开不了口,带着那些秘密和这舞弊之事,一起到地狱去。”
说完,那人就回去了,只留下身体僵硬的太子愣在原地,道:“妙啊,先生这招。只是不知如何才能让那人保守秘密上。”
他手上扔出一个纸条,道:“太子可以按照纸条上的方法做,把这信息,发给张振业,他看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之后每隔十天半个月,都发些消息过去。可让他知道,我们在暗中监视他,他必然不敢说出太子的秘密。”
”你是说,威胁他?“李崇说着,打开那纸条,上面写的文字是一些关于张振业自己的信息。
“张振业之前就参加过科举作弊?只是没有被发现,奇怪。按理来说,本朝律法森严,应当不会有此种事情发生。“李崇有些摸不着脑袋。
“张振业家里有人是前朝的大功臣,自然是有恩宠在身,再说了,陛下最近身体不适,而且政务繁忙,确实是没有时间具体去管科举的事情,这不今年委派太子您去监察么?”“先生”细细道来,给太子分析当下的局势。
“对哦,那这样就说得通了。”
“我们前期控制住张振业,后期再把他捅出去,做替罪羊,这样太子便可金蝉脱壳。”那人冷声道,说出的计谋却是狠辣至极。
“太子不仅可以威逼,更可利诱,许诺张振业一些好处。我了解到,那人平日里也是个虚名之徒,定会为金银财宝所动心,太子可以两手准备,也可更加牢固地把他握在掌心\&
李崇恍然大悟,道:\&先生说的对!多亏有了先生,此事才能如此巧妙地解决,先生妙计!“
那人思索一下,继续道:“太子还不能高兴太早,张振业的消息,既然不是我们这边放出去的,那是谁放出去的,就很可疑了,这一方面太子也需要多加关注,小心被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太子连忙道:“本王明白,之后会派人手下去,多加调查。哼,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东西,敢和当朝太子作对,等我把那人从暗处抓出来,定要他有好果子吃。”李崇忿忿地咬着牙,内心感叹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