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以上种种...\&
\&本宫要查出这益州城内外的真相!“李忆然目光灼灼望向远处的外城,语气坚定道。
丙午日,一个及其干旱的日子。
益州城已经有数月没有下过雨了,加上是正午时分。
天上的太阳高悬着,土地被烤炙着,偶尔有过路的行人,汗珠淌了下去,发出滋啦一声被烤焦的声音。
李忆然带着卫风,流莺二人,走在这益州城的主街道上。
回想起昨日三人交流时候的情景。
“就挑个正午时分出去查查。”
长公主用胳膊撑着脑袋:“晚上暂时先不出去,先看看白天会发生什么。“
“中午的时候,再怎么,也要出门买菜做饭,总不能饿死在家里。”
“所以,明日正午时分,我们一起去街道上面转转,看能不能抓到些有用的人来问问。”
李忆然拢了拢袖口道。
“不过,今日这天气也着实有点热了...\&
流莺一边不耐烦地用手晃动着,给自己扇风,一边抱怨道:“怎么的非得今日出来不可,挑个凉爽些的日子不好嘛....\&
长公主摇了摇头:“益州这数月,一直是这般干旱天气。”
“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来的时候,外头的护城河都晒干了。”
流莺皱着眉头,哼了一句:“那道也是。”
李忆然叹息道:”如此大旱,城中粮食水源必成问题。“
“可那益州太守,却仿佛没事人一般,不知道这中间又是为何。”
她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来说,这么严重的事情,第一时间都是要上报朝廷的。
“..........\&
想到此处,她又回忆起来她此番前来的动机。
顿时了然。
这益州的事情,定然是被太子那边压下去许久。
此番太子和陛下闹翻了脸,此事才有机会重见天日。
若不是如此,不知道,这益州的百姓,还要在这水深火热的生活中,又要煎熬多久。
长公主紧紧地咬着牙,心里咒骂了一句自己的兄长:“真是不识大体,这样的事情,也要压下去么?”
远在京城的太子,此时正在东宫临时搭建的小亭内乘凉。
背后站了两个负责扇扇子的年轻貌美宫女,旁的还有个小太监,恭敬地递上刚刚切好的西瓜。
李崇拿过来,咬了一口。
随即呸地一声吐了出来。
直接把那西瓜砸在了那小太监脑袋上。
“怎么办事的?没看见西瓜有籽么??伺候人,这点小事都整不明白,还要人教吗?”
那小太监早就吓得已经结巴,在贵人面前也解释不了什么,只顾着一味地低下身子,一遍发抖,一边求饶:“太子殿下,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
李崇见他这副窝囊样子就来气,顺着给了他几脚。
那小太监身材瘦弱,刚才又跪着,一下子没有稳住身子,被那一脚踹的连着翻了几下,砸在了一旁的时柱上,脑袋上已然是见了血花。
太子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脚,那人摔得这么重。
那小太监哎呦哎呦地捂着自己的头。
李崇怒气更盛,啧了下嘴,道:”晦气!还不快滚下去收拾收拾吧,这儿以后不需要你伺候了。“
那小太监双眼含泪。
这差事,本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宫里的太监,也都知道,伺候这当朝的太子,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他年轻,见没有人上,这事又是个肥差,便自己自告奋勇上了。
小太监想起来当时四面那些宫人嘲笑他的声音,顿时通红了脸。
没想到这位主子真不是什么好伺候的。
他心里默默叹气。
只是若是这样回去........
这样回去,也免不得要继续受那些人的嘲笑。
想到此处,他心里更加委屈。
太子见他半天不动,皱着眉头又道:“怎么的?还是摔坏了脑袋不成?”
他示意旁边两个空闲的太监,抬着就把那人抬走了。
见晦气的人终于走了,李崇才眉目终于舒展了一些。
他抬头,叹了口气,有点恭敬地问道:“先生,您说,这益州,本太子真的不用去么?”
正在对面看书的慕容翊,没有抬眼,纤长的手指,依然翻动着手里的书本,声音不大,语气平稳道:“不用。\&
李崇咽了口口水。
他之前在陛下那边犯了错误,眼下正等着戴罪立功呢,只是没想到,先生也不让他去益州,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于是,李崇鼓起勇气,又声调更低地问了一遍:”敢问先生,这是为何?“
慕容翊被他这刨根问底的模样搞得有些烦,只是.....
只是眼下,还轮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他无奈地放下手里的书,那双蛇一般的眸子扫了过去。
只是被他这轻轻扫了一眼,李崇便觉得自己已然是遍体生寒,只能赔笑道:“还请先生指教。”
慕容翊揉了揉皱着的眉头,开口道:”益州那边,水混,让长公主先去蹚浑水,若是后面有需要,我们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太子了然,哦了一声,拍了拍手掌,称赞道:“还得是先生,这智谋,这本领,真是令人称奇啊!”
慕容翊对他的夸赞敬谢不敏。
解释完了,又拿起来自己那本书,继续读起来。
太子尴尬地笑了两声,也不自讨没趣,对着后面的两个宫女怒道:“还不好好扇风?今儿个没吃饭吗?”
那宫女们抖了抖身子,加快了摇扇的频率。
李崇冷哼一声,靠在美人椅上开始假寐。
李忆然看着街道上寥寥无几的人。
开始思索着,拿谁先下手好。
“........\&
\&!!!!\&
正当她思索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冲力砸了过来。
李忆然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被撞得一歪,眼看着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卫风伸出手,牢牢接住了她。
“?”
她回过神,只见对面的流莺手里,已经多了个穿着邋遢,脸上还裹着块破布的半大少年,面带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