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作者:听时屿   八零:换亲后被禁欲大佬日吻夜哄最新章节     
    江暮眼底的失望与恨意,深深的刺痛了江秋草的眼睛。

    嘴巴不由得超低声喃喃:“不,不是这样的,江暮哥,不是这样的……”

    江暮离得远,只能看到江秋草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

    而就站在江秋草身边的江建设,却听得一清二楚。

    江建设心底猛然一惊,眉头狂跳不止,怒目圆睁,手中的皮带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啪啪啪!

    连续抽打了好几下,同时出言咒骂,意图遮盖住江秋草的声音。

    “我打死你个丫头片子,早知道你会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

    我就该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把你扔在尿桶里溺死。

    现在怎么办?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打死你。”

    江建设咬牙切齿的一下比一下用力,眼睛瞪的老大,里面燃着熊熊烈火,就像是要把江秋草活活抽死过去一样。

    愤怒之下,江建设完全把还要用江秋草换彩礼一事抛之脑后。

    一心想着好好教训一下江秋草。

    这个赔钱货,竟敢妄想坏他好事,简直就是找死。

    黑色的皮带在空中上下飘荡,快到几乎看不到影子。

    不过片刻,通黑的皮带逐渐染上的血色。

    江秋草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烂了,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青紫一片,有的地方正往外冒着血迹。

    江秋草完全没有预料到江建设会突然下手这么狠。

    铺天盖地的痛意迎头而下,身体各处以及骨头缝里都在疯狂叫嚣着。

    江秋草痛苦的哀嚎声音,响彻了整个院落。

    吸引了周围邻居的注意力,纷纷走过来,三五成群的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看热闹。

    “怎么了这是?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

    “秋草这孩子平常不是挺听话的吗?

    嘴甜还乖,这怎么下得了手的?”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做出什么丢人事了呢,你看看这打的有多狠?

    衣服都破了,哎你们说,她不会是……”

    爱八卦是人类的天性,黄月空也是有些人类的劣根性。

    有人看不下去了,大步走了进去,皱着眉头大声道:“江建设,你住手,不许再打了?”

    听到耳边的声音,江建设从愤怒中回过神,看着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江秋草。

    江建设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他是江秋草的老子,江秋草的命都是他给的,他就算打死她也是应该的。

    好在并没有伤到脸,还能卖个好价钱。

    来的人是街道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何婶。

    何婶心地善良,却不圣母,喜欢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

    何婶满目怜惜的看着伤痕累累的江秋草,双手小心翼翼的将人扶了起来。

    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江秋草的身上,遮盖住了被打破的衣服,以及江秋草摇摇欲坠的的尊严与羞耻心。

    何婶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江秋草面上的泪痕。

    站起身面色不善的盯着江建设。

    “江建设,你为什么打人?秋草犯什么错了。

    至于让你把她往死里打。

    她是你亲闺女,不是你的仇人。”

    江建设被何婶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底升起一抹窃喜。

    正好可以利用下何婶,将他和他儿子都摘出去。

    江建设眼珠咕噜噜一转,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只见他重重的哀叹一声,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皮带扔在地上。

    “何婶你不知道,这个小妮子可闯了大祸了。

    我这是实在是被气的很了…”

    何婶:“那你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啊,你看看你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我也不想啊,她是我亲女儿。

    打在她身,疼在我心啊?”江建设装模作样的低头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何婶皱了皱眉。

    江建设叹了口气,接着道:“何婶,乡亲们,你们也都知道我江建设以前就是个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

    不过,我弟弟建平有本事,我们全家都跟着光荣。

    可惜我弟弟不慎出了意外,留下我侄子江暮一个人孤苦无依。

    我和我老娘这才商议了一下,几年前搬了过来。

    一是照顾着我侄子,二是接我弟弟的班,在城里混口饭吃。

    前两天知青点的同志们来家了,我家孩子多,根据相关规定,分到了一个光荣的下乡名额。

    我家老大江宁听说后,积极响应政策,一心热血建设美丽乡村。

    今天一大早就兴致冲冲的去他姥姥家,要告诉他姥姥这个好消息,顺便和老人家道别。

    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千万别忘记给他报名下乡。

    谁能想到?我只是临时腾不开手,让秋草去他哥哥房间里拿一下证件。

    谁知道这个小丫头竟然一时迷糊,错拿了江暮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我没上过学不认识字。

    秋草也因为替她大哥江宁高兴,没有注意到证件上的名字不一样。

    等成功报上名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拿着知青证明让秋草把上面的内容读给我听时。

    我们才发现不对劲啊?

    你们说说,这不是天塌了吗?

    我侄子江暮今年才17岁啊!

    我弟弟建平就留下了江暮这一根独苗,从小养在城里,没有吃过苦。

    不像我家老大江宁,从小在田地梗上,泥巴窝里长大,身体素质杠杠的。

    而且我就是从乡下搬到城里的,我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朝出暮归的干地里的活,有多累有多苦。

    一想到我侄子下乡后,要吃那么多苦,我这个做大伯的心疼啊!”

    江建设捶胸顿足,“何婶,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我气得肝疼,恨不得打死她这个小丫头,哎呦哎呦…

    建平啊,弟妹啊,大哥对不起你们啊!”

    江建设为了显得更逼真,令人信服一些,完全不顾自身形象,硬生生憋红了双眼。

    边哭边悲痛欲绝,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何婶听后,神色逐渐动容,“秋草肯定不是故意的,咱们都知道秋草和江暮这俩孩子的关系好,就像亲兄妹一样。”

    “再去知青点一趟把名字改回来不就行了吗?”

    江建设摇了摇头:“不行啊,何婶,我当时就折返回去问了。

    知青点的工作人员说,信息已经提交上去了,改不了了。

    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