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冉家三口人,徐江回到家拿出通行证,在上面写下离开四九城的人员名单,写下基地。
阿爸伸头看了看,感息道:“不知道经过这两年发展,基地发展成啥样。”
“我在地质院听老李提及过,自从我们离开后,基地那边还出现两次异变,一次是1965年年中发生异变,一次是今年大年初一发生异变。”
两次发生异变的事,徐江心知肚明。去年嘎掉棒梗,系统不给奖励,给了一次强化系统功能的机会,还给一个【定点投放】功能
系统的理由是宿主将十座泉眼放到基地,还在那个地方多次使用空间锚点,系统就认为那个地方对宿主很重要,便开启【空间锚点】对罗布泊定点投放物资,一年只能使用一次。
这个定点投放可以无视距离限制,无论宿主本人在哪里,都可以向罗布泊投放物资。
当时有了这个定点投放功能,徐江立马使用一次;今年大年初一当天,徐江还在北猴子战场,趁空闲时间又使用一次定点投放,把一年一次的机会使用掉,免得放忘记了。
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徐江还是忍不住询问:“你们地质院派专业人员去弄清这两次异变缘由没?”
阿爸哭笑不得道:“异变邪性的很,用现有的科学手段是没法合理解释。”
“如果真要钻牛角尖,我估计老李要怀疑科学,相信封建迷信。”
“而且,从上到下一致认为一次次的异变是利国利民,暂时不去探索。等真出现危害,再想对策。”
徐江笑笑拿起水杯喝水,这次离开四九城去基地,也算是种善因得善果,不用过窝窝头配水的艰苦日子。
搂过儿子,徐江轻拍后脑勺:“咱们一家也算是沾异变的光,不然我还真不放心带儿子去那边。”
小徐雷:“爸爸,你要带我去哪里?”
徐江:“带你去一个只有大人,没有小孩子的地方。”
小徐雷吸吮着手指想了好一会道:“那我不就成为唯一一个小孩子?以后谁跟我玩?”
徐江:“还有你的狗蛋叔,以后只有你们两个人玩。”
还有狗蛋叔跟自己玩就足够。反正在大院,不跟别的小孩子玩,只跟狗蛋叔玩。
当然,小狗蛋同样这样,唯一的玩伴就是小徐雷。
...
很快,杨涛开车回到四合院。
除了小狗蛋因照相开心的蹦蹦跳跳,吴秀清和段秀眼睛红肿,看的出来是哭了很长时间。
等几人坐下,徐江跟段秀交代轧钢厂的事,听的众人三观炸裂,觉得李怀德和刘岚胆子大到没边,公然在轧钢厂搞破鞋。
段秀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睛:“大哥,你说这是真的吗?”
徐江淡淡一笑:“当然是的。不然他为什么力排众议,让你从一个小小的播音员,一跃成为宣传科长,革委会副主任,身兼两职,还给你解决学历问题。”
“我离开四九城后,如果李怀德不服气,想要针对你,这就是他的把柄。”
“只要心够狠,这个把柄能让他和刘岚名声臭大街,成为人人喊打的奸夫淫妇。”
阿娇拉了一把徐江,将他的注意力拉过来,板着脸严肃道:“你看光那个叫刘岚的女人?”
徐江心里一咯噔,媳妇这醋坛子...
“李怀德办公室里有个小门,门后面小屋才是他俩寻欢作乐的地方。我当时只是在办公室,没进小屋。”
他连忙保证道:“媳妇你要相信我,我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是要看光,眼睛早就长针眼。”
说着,还拉起眼皮子:“你看,我眼睛没有一点针眼的迹象。”
“哼,你最好没看。”阿娇冷哼一声。
徐江看向杨涛:“都说读书人心思多,心肠歹毒。如果,秀在工作上受到李怀德刁难,你可要把读书人那点弯弯绕绕的坏心思拿出来,教秀怎么应对。”
杨涛:“...”
杨涛满脸黑线,一时间分不清大哥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总感觉这话对读书人有刻板印象。
说杨涛是读书人,没有一点夸大的成分,参加地质工作,要有非常扎实的学术知识,非常丰富的文化打基础,否则出任务勘探两眼一抹黑,别人说的专业术语一个也听不懂。
交代完这些,徐江道:“离开也就这两天的事,你们就不用来送,免得搞的众人皆知。”
“不能送一程吗?”段秀鼻子一酸,下一秒眼泪啪嗒啪嗒往外流。
徐江一拍额头无语了,段秀这说来就来的掉眼泪的技术跟谁学的?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咋那么多眼泪呢?
徐江很直接道:“不能送一程。”
...
冉家...
回到家,冉秋叶立马关起门,将离开四九城这个好消息告诉爸妈。
听到这个消息,冉兴中愣住,他道:“离开四九城,我们去哪里?”
冉秋叶:“徐江没说,我也不敢问。他让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暴露任何异常,时间到了会接我们走。”
“要离开四九城吗?”冉母语气有些不舍,年纪越大,越是故土难离。
冉兴中内心同样有些不舍,祖祖辈辈在这片土地生活,从出生到长眠都没离开四九城。祖祖辈辈埋在这里,这里就是冉家的根所在。
看到父母脸上的不舍,冉秋叶心一下子慌了,害怕父母不同意离开。
她受够了天天被人当狗一样拉上街肆意殴打虐待,肆意谩骂羞辱,人格被人蹂躏,自尊被人践踏,她要逃离这个让她不愉快,让她感觉到死亡窒息地方。
“爸,妈...”冉秋叶喊了一声,将爸妈从不舍的情绪中拉出来。
冉兴中叹息一声:“秋叶,你草率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意离开吗?
“爸,咱们是地主成份是一辈子洗不掉的耻辱,被人当狗一样对待...”
“从五月到现在,过去七个月,我们被拉上街七个月...”
冉秋叶比划出“七”的手势,带着哭腔质问:“爸,这样遭罪的日子,这样遭罪的地方有什么不舍?”
面对女儿的质问,冉兴中沉默了。
老爸的沉默,让冉秋叶心沉到谷底,同时一种无力涌遍全身,感觉天都要塌了。
感觉沉默是一种无声的对抗,她再次质问:“你非要留在北平是什么意思?北平有谁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