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醒来的时候依旧是中午。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外形,连衣裙、长发、喉结等等,确保没有遗漏,这才放心的出门。
下午的行程依旧是提升力量的适应和技巧。
在路过一条街道时,他发现一家健身房,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想测一下力量。
健身房里的东西很复杂,他选了一个杠铃,很随意的就举起一百公斤的重量,然后在两边加重量,一点点的试。
最终确定他能举起的力量大于二百五十公斤,再多就举不起来,但他感觉自己还有力,想来是缺乏训练,没有举重技巧。
然后是推力器等,各种测试下来都在二百五十到三百公斤力量之间。
他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力量现在肯定超过三百公斤,只是自己缺乏技巧,还有很多力量不能发挥出来。
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墙上挂着一个测力器。
按照电视里别人测力的样子,狠狠的一拳打在测力器上,指针迅速的提升到三百三十公斤。
再测几次,一次比一次高,但也只到三百四十公斤为止。
不管怎样,自己的力量至少达到三百四十左右,这比起最初自己五十公斤的力量来说,已经是天差地别,而且这个力量的提升度是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达到的。
从健身房出来,王芷继续进行力量适应和技巧锻炼。
等适应完成后,他又找了一个梦境,开始新的一轮修炼。
这一次他在修炼第一式时,就被梦境弹出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直到自己完成。
可能是修炼次数太多,第一式的潜力已经挖尽,无痛、不流汗、几乎没有力量增加。
修炼第二式的时候,他没有再找梦境,而是找了个偏僻写字楼,在一间厕所里进行修炼,这种地方几乎不会有人来。
在修炼前,他再一次补充精神力碎片,几乎吸收不了,这说明第一式修炼时几乎没有消耗。
现在他进入第二式修炼已经有了经验,忍住痛,一鼓作气,一次性就把姿势摆到位。
痛依旧是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更比一浪痛。
幸运的是,这一次,他又在同时修炼聚神诀的时候达到聚神境界,暂时忘记疼痛,修炼效果达到极限。
几乎相同的时间,相同的状况再次发生。
发现出汗,按响呼叫器,医生护士蜂蛹而至。
徐凤卿对这个流程十分熟悉,看着这个过程,她依稀想起昨天的梦里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场景,只是梦里有人向着自己喊些什么,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肖护士熟练的为王芷开通通道,挂水。
在每一袋生理盐水被挂上去时,她都会大声念道:“SJ6214床,王芷,男,25岁,生理盐水,执行护士肖倩。”
这些内容都是被贴在液体袋上,肖倩念这些也是为了再次核对,避免用错。
当然,由于王芷已经昏迷,她是对着徐凤卿说的,最后也要徐凤卿点头答是。
徐凤卿确认,“对。”
肖倩再次挂上一组液体,然后熟练的开通另外一条通道,拿起新的液体念道:“SJ6214床,王芷,女,25岁,生理盐水,执行护士肖倩。”
徐凤卿听到女的时候,突然笑了,开玩笑说道:“肖倩,你打印的时候不会开小差了吧,男都能打印成女。”
医生燕侠和另外一个护士都看向她,这种小错误足够他们取笑肖倩好几天。
肖倩的脸瞬间红了,急忙辩解,“不可能,我都是设好,一批同时打印的,怎么可能前面写的男,后面写的女,我再看看其它的。”
说着她翻看起其余的生理盐水袋子,由于王芷每次使用生理盐水很多,几十袋都码放在一起,随着翻看,奇怪的事情出现了,有四五袋上面的性别就是和其它的不一样。
“怎么回事?”,燕侠也感觉不对劲。
肖倩再次提出自己是一批同时制作的,不可能出现两种性别。
“先不管它,换一组正确的,先把水挂上,病人等不及。”
肖倩拿起另外一组液体,念着,“SJ6214床,王芷,男,25岁,生理盐水,执行护士肖倩。”
徐凤卿确认正确。
所以液体都开通后,大家都松了口气,这么多液体可以支持两分钟。
肖倩再次翻看起液体,依旧是五袋写的是女。
“肖护士今天是多拿了几袋吗?我感觉比前次多。”,徐凤卿说道。
“不可能,燕医生已经把这一套固定了,每次都是四十袋。”
说着她已经开始点数。
“一、
二、
三、
……
三十五、
三十六,
再加上挂上的四组,刚好四十,这五袋果然是多出来的。”
燕侠几人的脸上已经充满凝重,在医院里,为了防止护士拿错、配错药物,他们早就实行了标签点名制度,每次用之前都会点名,念号,并向患者或家属展示,只是由于王芷处于昏迷,这些是对着徐凤卿这个家属进行的,已经算是简化。
但是多出来的五组有错误的液体就应该有人来承担这个错误,配药的护士肖倩就是第一责任人,而其余配合的医生和护士也会受到次级的责任。
“肖护士应该不会弄错的,如果她真是一批打印的标签,燕医生,这点我是相信她的。”,徐凤卿说道。
“我也相信她,但相信不可能解决问题,难道多出来的五袋是凭空变出来的?”,燕侠有些烦恼,真是无妄之灾。
“我真的没有搞错,不是我的错误我可不认。”,肖倩坚持道。
“烦恼,只能等下去核一下今天的液体使用情况,再对比出库记录,就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搞错了。”,燕侠提出一个解决办法,暗示如果出库和使用记录能对上,你就认了,在这种情况下要自证就很困难。
肖倩哼哼几声,明显她还不服气,烦躁的翻看着两边的液体。
依旧是几乎相同的标签,除了性别,完全看不出差别。
生产厂家也一样,内容也一样,批文等也相同。
等等,怎么生产批号不同。
肖倩再次查看,所有药品都检查后,抬头看向燕侠,“两种药品的生产批号不同,我们每天领取的液体几乎很难出现这种情况,最关键的是,性别男的批号一致,性别女的批号一致,很明显,性别女这些药品不可能是我弄的,因为今天根本没有这个批号的生理盐水。”
燕侠连忙上前查看,然后点头确认。
“难道是有人整蛊你?”,护士小李说道。
“不像是整蛊,也没人敢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这五袋药品既然与今天领取的药品批号不同,这就说明生产日期不同,不可能混在今天的药品中,这意味着它们来源不明。”,燕侠分析道。
“难道有人想谋杀他?一个普通人,值得吗?”,小李脑洞大开。
虽然小李的话有开玩笑的性质,但是燕侠、肖倩甚至徐凤卿都认真起来,不管值不值得,但绝对存在可能。
“肖倩,你在这里守着加液体,那些别动,我去请护士长核查今天院区生理盐水批号,然后看情况汇报院领导,并报警。”,燕侠说着快速走了出去。
徐凤卿看着病房内很快来了几个护士,再次核实信息,大家都忙碌起来。
十几分钟后,来检查的已经是院领导。
徐凤卿知道,也许小李说的成为了事实。
院领导的到来,证明今天华西医院都不可能使用那个批号,甚至没有那个批号,那几袋液体的来源可疑。
她也开始思考儿子会被谋杀的可能。
谁会刻意放这些液体到肖倩推的药物车上,为什么名字正确,但是性别却错了。
袋子里有杀人的药物吗?
儿子真的会是被谋杀的目标吗?
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会被谋杀?
如何这次算是谋杀,那么儿子的车祸算不算?还是两次车祸,有这么巧合的情况吗?。
一堆的问题在她脑海里打转,她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分析起。
这时她才发觉儿子大了,她再也不能对他完全掌控,不知道他在单位做哪些工作,结交了哪些人,与谁有恩怨等等。
她只能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不断换液体的护士。
“徐女士,我们医院查了一下,的确发现可疑,目前院领导一致意见是先自查液体来源,液体成分,如果可疑再报警,您看?”,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说道。
徐凤卿微皱眉头,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液体正常,这件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她刚才思前想后,总感觉儿子这次车祸有着太多巧合。
“我不同意,你们不报警,我来报。”
领导被拒绝后,只能再去讨论一番。
十分钟后,几个警察出现在病房。
做笔录、取证据等等,都有人去执行。
儿子的出汗已经停止,警察也在向肖倩问笔录,由于她是最大嫌疑人,为了洗清嫌疑,她自然是知无不言。
徐凤卿也被问了笔录,主要集中在儿子的情况,今天看到的过程,想来是作为证人来核实别人说的真假。
“徐女士,我额外问一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真的是谋杀?”,警员王小西问道,他年轻的外貌显示出他还是一个新人,好奇心很重。
“如果这一次药液里显示有问题,那么极有可能是谋杀,你们警方不也是这么猜测的吗?”,徐凤卿说道。
王小西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其实我想问的是,他出这么多汗,这么不正常,会不会也是谋杀的一部分?”
徐凤卿的脑海里似乎又想起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的说着,可惜她一个字也想不起来,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我不知道。”
不仅仅她的头痛,连燕侠也头痛,警方也问了他相同的问题,他自然是否认了,原因有几点。
首先是现在并没有一种药物或方法能让人汗如雨下,连续出汗十几升。
其次是王芷所有的治疗都是在医院进行,要做手脚很难,除非是家属,但这也不可能,家属真想他死,只要她拒绝治疗,也有正常理由。
然后医院里除了偶尔警员穿行之外,治疗秩序又重新恢复。
徐凤卿揉揉自己的头,靠在沙发上休息。现在是她最担心也最放心的时候,护士和一个警员同时在看着王芷的状态,她根本插不上手。
手机振动着,提醒她有来电。
她很想拒接所有来电,不想关心任何事情,但是不行,公司还必须挣钱,不然儿子以后看护治疗费用哪里来。
但是电话并不是公司的,而是欧阳庆荣打来的。
他提出来看望王芷,然后喝杯茶休息一下。
徐凤卿知道自己已经五十岁,要说他还是为了自己的色而联系自己,那也说明自己太自恋,按照他现在表现的财力和泡妞的手段,随便在那个艺校附近就可以玩弄无数系花校花,还是十八九岁的娇嫩女生。
但他既然不断的联系自己,她心里的担忧还是和老公一样,狗改不了吃屎,既然不是为自己的色,那么就是财,自己家值钱的就是公司,如果他能让自己倾家荡产,那么又得到钱财,又报复了自己和老公。
这就是她目前对欧阳庆荣的看法。
加上现在儿子虽然在康复中,但是昏迷是他最大的问题,加上异常排汗、可能被谋杀等事情,她完全没有精神去应付他。
拒绝是她唯一的答复。
欧阳庆荣也没有气馁,再提出给她送饭,担心好友照顾儿子忘记照顾自己。
冠冕堂皇的理由,徐凤卿有些不屑,但她早已经过了把心事暴露的年龄。
最后她用最近儿子状态不好,不想见其他人的理由把他推掉。
没多久,公司的向军打来电话,询问她对那个项目的安排,她说自己最近无心他顾,让他暂时搁置这个项目,被别人抢走就抢走,先看看还有没有其它项目可以做。
随后老公王上也打来电话,问她情况。
原来警方通过电话向他了解情况,同时也告诉了他下午发生在医院的事情,这让他很吃惊。
徐凤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也为她没有及时通知老公道歉。
王上是理解徐凤卿的,安慰了她一番,让她多休息,看护儿子是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接二连三的电话让徐凤卿最后的精力也耗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