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说完后,王上和徐凤卿都看着他,似乎有种看戏的感觉,他只觉得他们会说:“编,看你继续编。”
好在他的心理素质已经有了很大提高,才没有露出马脚。
“我似乎觉得没有太离谱的事情,你这样子,和古代千金小姐的力气差不多,一个老人懂点技巧,转你们还不容易。”,王上说道。
“老爸,别人身攻击,我这也是遗传你的。”,王芷不满的抗诉。
徐凤卿却想了一下,没有说可信还是不可信,反而说道:“你说这些肯定有目的,先把你的目的说出来。”
“还是老妈厉害。”,王芷拍了一下老妈的马屁,然后在巴掌降临前说道:“他给了我们一篇功法,说是练了可以提高记忆力,我想老妈目前最需要的是语言,至少要会马来语,就算不精通也行,然后就能扮猪吃虎。”
徐凤卿眼前一亮,“这个办法不错,只是你那个功法就算了。”
王芷急了,他费那么多口舌,目的就是教老妈从吴广那里得来的阴神修炼基础。
选择这一个功法他也是考虑过的,聚神诀太简化,本身是存在很大风险的,而其余的图谱,他受制于誓言,在没有稳妥处理前不太适合传授,而且还需要遭罪,所以才选择了吴广的阴神修炼。
这东西他算是很清楚,他只需要把那些繁杂的东西删除,就比自己修炼的聚神诀更加清晰,可操作性更高,可以说和自己修炼的聚神诀没有什么区别,是一部完整的修炼功诀。
现在老妈居然说算了,那么他也只能让她感受一下神奇。
于是他按住老妈的肩膀,双目对视,然后把额头贴向她的额头,就像小时候喜欢的斗牛牛一样。
下一秒徐凤卿就叫了起来,“宝贝,你对我做了什么?”
王芷松开老妈,呵呵张嘴直乐,但是他就是不说话。
王上在一边看着母子两人一头雾水,一个玩斗牛牛,一个突然叫起来,他真不知道两人在玩什么把戏。
这次轮到徐凤卿抓住儿子,“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一幅画送到我脑海里的,还那么清晰。”
王芷笑而不语,这方法就是梦界常用的身体触碰传递,他到现在还没有搞懂,但是他自从知道梦界的身体其实就是自己的精神后,他就猜想,现实中人的思想意识其实是在眉心,那么直接从那里通过触碰传送资料应该是可行的,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想不到效果那么好。
王上这次明白他们不是在闹着玩儿,于是也要求体会,王芷同样给了他一份,他这才瞪大眼睛看着儿子。
“你们可以先熟悉一下,然后有空可以一步一步来,达到目标了再进行下一步,千万不可急躁。”
徐凤卿和王上明白,这也是儿子说的神秘世界,两人同时点头表示知道。
随后王芷看看还有几分钟时间,于是简单说了一下修炼注意事项。
其实他对父母能够修炼出阴神的事情根本没有抱太多希望,毕竟汤薇修炼十来年还只是入门。他只希望通过这个修炼,让两人能够聚集精神,在这种情况下,学习自然比平常快多了,这也是他的一个体会,精神凝聚程度越高,修炼速度就越快,这也是为什么在修炼图谱的同时修炼聚神诀会比平时快上几十倍的原因。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很多修炼阴神的人根本没有机会一开始就有人把阴神图拓在脑海里,他们基本上都是先背图,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时间,才能把图记忆得几乎一丝不差,也能在脑海里随时浮现出这个形象,而不让形象松散。
在很久以前,修炼有成的师傅其实也是像王芷这样来传授的,但是随着战乱,很多时候徒弟还没有达到修炼条件,但师傅已经意外战死,这样徒弟就只能靠书籍学习,很多东西就慢慢失传,这就是武林的没落。
当然,从本质上来说,其实王芷也没有达到修炼有成,但是他有一点是别人比不上的,那就是他在梦界早就体会到精神传递知识,对这一点体会深刻。
现在功法交代完毕,王芷也准时出门,他还要去挣钱。
随着他出门,徐凤卿和王上两口子也出了门,他们要吃点早餐,然后一起去看完欧阳庆荣。
由于他儿女的坚持,欧阳庆荣最终还是决定今天乘坐包机返回大马吉隆坡。
大家其实都知道,如果他回大马,那么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下一次收到他明确的消息,也许就是宣布他遗嘱的时候,而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大约一个月时间。
而今天徐凤卿两口子和欧阳庆荣见面的时候,病房里还多了一个人,那位非主流的少女欧阳方芳。
欧阳庆荣为大家做了介绍。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老是见外人,你不烦我都烦。”,欧阳方芳说道。
“四丫头,我给你介绍的是我的至交好友,这么多年,我自认对你很好,可惜一个家关系很复杂,总是有些地方处理得不怎么好,你怨我也没关系,现在我快走了,想让他们成为你的监护人。”
“不行。”,欧阳方芳当即反驳,“你自己做不好父亲,还想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开,想都不要想。”
“我死以后,你就无父无母,你那些哥哥也许会照顾你,但是你们的关系似乎也不怎么好,你徐阿姨他们和我多年好友,多少能给你支持,如果你愿意,他们也愿意收你做干女儿。”
“不行。”,欧阳方芳尖声叫道,“想把我丢开,想都别想。”
说完,她转身就跑了出去,临出门还恶狠狠的瞪了徐凤卿两口子一眼。
“凤卿,小上,让你们见笑了,我这女儿太固执。”,欧阳庆荣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却有些开心的喜色。
女儿一向都是父亲的心头肉,那可不是仅仅只是说的。
“没关系,她以后有什么,我们自然是鼎力相助。”
“那我就放心了。”
王芷也放心了,他收到父母给他的消息,他们已经返回雁城。
今天依旧是从方意的东西里找资料。
遗憾的是,他一直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反而是夏婉玉偶然看到他手机里书架的照片,发现书架上的书高低不齐,按照常理,人们都喜欢把书架上的书按照高低顺序排列,她认为这样也许有方意的特殊用意。
两人排列后发现,把高的书名字首字连在一起,居然是一句话,保险箱密码******。
这让两人十分意外,这保险箱在哪里?他们可不知道,王芷在梦里的时候可没听他说过,看来方意还是有些东西忘记说了。
不管如何,现在至少知道书架到底有什么用途。
至于其余的东西,王芷也没有时间慢慢去翻看,好朋友王百季的律师又在催,他能拖的时间并不多了。
他决定明天下班后去找方惰聊聊,相信有证据在,他自己都会主动撤销控诉。
其实他现在拿着证据交给律师也行,但是他不好解释这视频的来源,虽然面对方惰也存在相同问题,但是结合他要做的事情,那就不再是事了。
第二天下午,王芷下班后就直奔方惰的医院。
在住院部,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个男人。
和梦境中不同,他身着病号服,正一头短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神采奕奕的在做扩胸运动。
方惰有钱有势,在这种情况下,体现了他家的能力,住的可是独立豪华单间。
他看见王芷进入病房,很随意的说道:“你进错病房了吧。”
王芷随手关上门,“我没有走错病房,是刻意来找你的。”
方惰有些意外,“你找我?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等下我们聊一会儿,就认识了。”,说话间,王芷走到沙发边坐下,随意得就像他才是主人一样。
方惰很意外,他有些谨慎的看看王芷,然后在沙发另外一边坐下,两腿交叠,人也靠在靠背上。
王芷看出来,他的腿不能翘二郎腿,或者说不好看,和他梦里很优雅的翘二郎腿不同,不过他也不可能告诉他,我和你在梦里玩成闺蜜,姐妹还记得吧。
“说吧,找我什么事?”
“方先生,不知道你和你哥哥的关系如何?”,王芷询问道。
“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告诉你。”
王芷淡然一笑,“方先生,这些和我没有关系,反而和你有关系,我保证,这个消息一定能让你吃惊。”
方惰犹豫的看看王芷,他也不是笨蛋,既然别人亲自找上门来,表面的东西一定已经弄清楚了,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和你掌握的情况一样,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小时候还是很照顾我,现在的话,他厌恶我就像厌恶一团狗屎一样。”
他认为王芷应该掌握的情况恰恰是王芷没有了解到的,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人力去了解这些。
“那你自己觉得自己的能力怎么样?”,王芷追问道。
“能力,世界上谁没有能力呢?只是有些人有能力没机会去实现,有些人有能力有机会,但却不能去实现。”
王芷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了不满,似乎方意断绝了他的机会,“你觉得你有能力有机会?”
“怎么可能没有?”,方惰愤愤不平的叫道:“我有钱,有能力,创办健身房,创办加工厂,创办高端糕点店,等等,哪样现在别人不是做得风生水起,但是他偏偏说我是方家老二,做这些小生意丢他的脸,硬生生逼我关停了,真是。”
王芷默默看着他,感慨世界上的人都有自己方生存方式,连方惰这样的人,也会在不同的人面前表现得不一样。
他可以确定方惰是在表演,因为按照他所处的环境,不可能这么容易相信人,况且逢人只说三分话,这是就连一般人都知道的事情。
方惰又说了几句,但发现对面这人居然一声不吭,似乎在看戏,他心里有些不爽,一点都不配合自己,于是停了下来。
“方先生,请继续你的表演。”
“表演?你把我当什么了。”,方惰开始有些恼怒,难得自己有心做戏,居然被人真当成表演,这不是把自己当戏子看。
王芷笑了,“不好意思,方先生,主要是你的表演有些浮夸。”
“既然这样,还请这位,这位不知名的先生讲一下你的来意。”
“我叫王芷,来意其实和刚才问你的问题有关,现在你坐稳了,千万不能激动。”
方惰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紧张,不自觉的把搭在一起的腿放了下来,人也坐直了,但他很快又觉得有些不对,故作轻松的又靠回去,淡淡的说道:“你说,我这人还是很有控制力的。”
王芷有些不屑,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哥哥想致你于死地。”
“不可能。”,方惰一下子站起来,“哦~,你刚才诳我和哥哥的关系,就是为了这个做准备吧,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滚,你给我滚出去。”
王芷浅浅的笑了,有些妩媚,也许这个词不该用到男人身上,但是他的笑的确和任何一点男人的特点挂不上钩。
“方先生,你刚才说了你还是有控制力的,但是现在似乎不太像你说的。”
方惰还没有看见过这样镇定自若的人,特别是出现在这样年轻漂亮的男人身上,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坐下,“我需要解释。”
王芷拿出平板电脑,点开一个视频文件,然后递过去。
方惰疑惑的接下,然后看向视频,视频里出现的是两个人,虽然一个是正面,另外一个是背面,但是他还是认出背着摄像头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这种感觉是别人无法模仿的。
视频开始播放。
“我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我老彭办事,你放心,只是简单的制造了一点点机会,他就与当地的混混闹起来,如果不是当时另外包间正好有便衣在,制止了双方,他当时不被整个脑袋开花也会是残疾。”
那人说着把手机递给方意,从摄像头上可以看见一点点手机上的视频,似乎是当时的情况。
方惰感到手机上的视频有些熟悉感,但他没有想明白,就被下面的话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