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好奇心,这两个茧是不是还能挽救,等阶是多少?
通过聚神,他把它们找了出来,看上去与其它死茧差不多。
付钱买下。
然后他看到刚才那个女人居然跟着自己。
“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两个茧分我一个,我给你十万。”,女人说话很直接。
王芷微微笑了,“它还活着,谁也不敢保证它会死,活蛊的半价应该还是值的。”
“原来是同道,失敬。就按你说的办,五十万即刻打到你账上。”,女人虽然说得客气,但是却连名都没有通,显然没有认识的打算。
“你都这么爽快,我也不矫情,你自己选。”,说着王芷摊开手掌,上面就是两个蛊茧。
女人随手挑出一个,然后转身就走。
王芷想不到自己突然间就赚了百倍的钱,不由感慨,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
他从女人背影上收回目光,却发现女人颈后皮肤翘起,心中一动,原来这女人是戴了人皮面具,难怪自己总感觉她的表情不太自然,如果不是全程板着脸,说不定早露出破绽了。
看来这女人是不想别人知道她是谁,王芷想着,不过微言转账似乎可以查到她的名字。
打开收款记录,却见上面写着“我是老大我怕谁”,原来是昵称,他只好作罢。
继续前行,眨眼间就到了午餐时间,他找了个地方吃午饭。
随意点了两个菜。
上午的收获还是不小,原来这潘家园其实真东西也不少,只是基本上大家都知道自己手里有什么是真的,没有什么漏让人捡。
不过他还是凭借灵觉找到几个适合的漏,最终他只拿下一个,是一只灵铁做的戒指,被人当成普通戒指放在一起。
其实这只灵铁的戒指真的只是一只戒指,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王芷捡漏也只是看中它的材料,就这么十克不到的东西,价值也在十万左右,毕竟是提炼好了的,如果以后自己为它刻上符文,再注入法力,就可以成为一个小护身符,在法力消失前,能够起到简单的防身作用。
相对于戒指,他觉得普通人应该更喜欢那个鼻烟壶,虽然样子丑了点,但的确应该算是古董。
他把鼻烟壶拿出来把玩着,细细赏看,它应该算是葫芦型,下面一个略方的肚子,上面是小一点点的帽子,看上去是葫芦的上半部分,就是这种形式显得略微丑,和肚子上的图画不怎么搭配。
“您的这个鼻烟壶至少值五万,遇到喜欢的人,也能到八万。”
王芷不用看就知道是颜镇宇,示意他坐下,“有结果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和帮主说了,他决定全力配合您。”
“不错,你表现得很乖,那就吃点东西再去吧。”
颜镇宇点头哈腰的表示不用。
王芷也没有一定要请客吃饭的想法,挥手示意他离开。
他学着江湖中人的样子,拍拍身上,就要离开。
王芷却把他叫住了,“你手腕上的纹身让我看看。”
颜镇宇有些奇怪,但还是很配合的把手腕上的图形亮出来,“这是我们帮派的标志。”
王芷仔细看了看,确定这和记忆中欢喜教的标志一样,而不是现代人画的标识。
作为已经消失的古代门派,欢喜教的思想比其他门派前卫,他们有着自己的门派标识,以区别于其他名门大派。
“这图案是谁画的?”,他问道。
“帮主,我们帮主。”,颜镇宇连忙说道:“我想他应该和您是一类人。”
他补充后面这句话有一点自抬身价的意思,表示我老大和您一样,也把他的屈服当成屈服于一个强者之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芷的手指在桌面上缓慢敲动,几息后,他说道:“请他过来吃饭。”
说完后,他挥手让小二再加几个菜。
在菜上桌的时候,三只手帮的帮主姜逸品来了。
他只是简单的通名,然后就跟着王芷一起动筷子,吃起饭来,仿佛是真的来吃饭的一样。
王芷只是在他坐下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基本上就了解了他的实力,神道即将入门,武道基本上没有,手臂看着挺粗,但是估计也和普通人一样,没有几分力气。
在王芷的记忆里,欢喜教虽然是个邪派,但是门规还是很严的,就如同对教内弟子的保护条款,禁止用教内童女含弟子后人作修炼法术之用,又有条款禁止自相残杀,等等。
严密的教规在某些方面也十分严格,比如从教里学到的东西不能传给妻子,但如果子女在教内落名后可以传习,没有落名的子女只能传授一点谋生能力,任何修炼都是禁止的。
不过在姜淦的记忆里,也是有长老违背教规,只是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别是关于欢喜之道的部分,比如把欢喜之法传给妻女,用以淫之,也是被称为邪教的原因。
思索间,他也感觉吃得差不多了,于是看向这个偷儿帮的帮主,却见他已经吃完,正在慢慢喝茶。
王芷想问他是不是知道欢喜教,但是又担心没有大义在手,他还没有决定用欢喜教传人的名义出现。
姜逸品反而忍不住先说话,“你不会就是请我来吃饭吧。”
王芷心中一惊,心中纠结一下子就消失无踪,对方知道自己是看到欢喜教标识才叫他来,肯定已经有所猜测,自己又何必畏首畏尾。
“既然你知道我请你来有事,但是你又愿意来,加上你又姓姜,我就想问你是哪位长老的后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哼~,姜帮主别装懵,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什么,欢喜教。”,王芷直接点穿一切。
姜逸品眼睛一亮,但他也没有激动的认了,而是谨慎的问道:“你知道我,但是我却不知道你,不知道小姐贵姓。”
他问的这个姓,可不是王芷前面通名的王姓,而是教内传承的姓,其中可没有王姓。
王芷倒是没有怀疑他的目光,毕竟自己很久没有理发,现在已经披肩,他错认自己也没有什么,但是自己却没有想好自己的身份。
“既然你知道欢喜教,那么总该亮一下你自己的身份,我总得知道你是教内的人还是敌人。”,姜逸品催促道。
王芷又再一次遇到前面的问题,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名头,毕竟他所知道的都是百年前的事情,对后面的发展一点也不清楚,就算他用姜淦的名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身份上没有高人一等的架子。
他有些后悔自己贸然找他前来,至少自己应该先编好身份再找他来,会更好一些。
姜逸品站起来,“我承认是欢喜教后人,但是现在是新社会,况且已经过去百年,就算是有天大的仇,也该消失了,既然你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就这样吧,你的事情我们还是会帮你处理的,毕竟是交易,告辞。”
“慢着。”,王芷喊道。
他解开衣领,掏出一个吊坠,赫然正是前次从尚蓉嫣那里得来的那根项链。
姜逸品眼力不错,一眼就看到邪佛肚子上的标记,和他手腕上欢喜教的标识一样,他立刻又坐了下来。
“你是偶然得来的?”,他问道,但很快又说道:“应该不是偶然得来的,不然你不应该知道欢喜教,你是哪一位长老的后人?”
这是刚才王芷问的问题,现在反而被他问回来,但是王芷还没编好自己的来历,就算是骗,也要有那么一点点来路才行。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不是拿着的是魅惑符嘛,他浅浅的笑了。
点点法力输入到吊坠中,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使用它。
姜逸品本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自己几次问对方身份,但是对方就是不开口,他决定再问一次,如果对方还不说,那就算了。
他再次看向这位王小姐,不过这一次他似乎感觉对方又美了几分。
“我们都是教里的人,就算你的身份有难言之隐,我也会像守护自己的秘密一样守护它。”,他不知不觉的语气也柔和下来,就像对方真的是自己认识的教内兄弟,嗯,兄妹。
王芷心中一动,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是啊,我的身份不敢随便提,你明白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姜逸品就像被震惊了,“教主?不对,我们教规设定了,教主不能是女人,那么你是圣女?”
王芷心里笑了起来,魅惑符果然是提升关系的最好工具,既然对方给自己起了头,他就把这个名头冒认下来,反正姜淦的记忆里,教主当时就死在他旁边,也不怕有人怀疑。
“别说出去。”,他这话没有肯定,但是却在姜逸品心里表示了肯定。
“好的,圣女。”,姜逸品抬头看看王芷的脸,然后突然脸红的低头。
王芷知道,魅惑符不能多用,再弄下去,这姜逸品怕不是要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于是暗自消去吊坠上的法力。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哪位长老后人了吗?”,他问道。
姜逸品在有了判断之后,也柔和多了,“王小姐应该姓姒吧。”
王芷知道姒是欢喜教教主的姓,虽然欢喜教不是家族,不会父子相传,但是教主的资源多,欢喜教基本上就是在姓姒的人手里转来转去,所以教派的圣女都姓姒,不过他可不喜欢顶着别人的姓。
“我现在姓王。”
“明白。就像我们这一支,在一段时间里都姓蒋,在建国后才改回来。对了,我还没有说呢,我祖上是长老姜凯缘,是仓库主管,可惜他去参加教里的会议,然后就死了,好在他儿子姜炫升,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第二天看到一大群士兵入城,还带着大量带有欢喜教标识的东西,他就知道出事了,家产都没要,带着家人就从城的另外一边跑了,后来听说他家被抄了。”
“我看你的修炼还没怎么入门。”,王芷说道。
“是啊,我祖上逃难的时候并没有学多少东西,加上后来的战乱,到现在也只剩下一点浅显的东西。”
王芷知道他就算学了,也应该没有学到多少,因为他年龄和自己差不多,但是神道修为还差一点点才入门,入门后就是一个神道修炼者了。
出于谨慎,他还是询问了姜逸品学的神道修炼法诀名字,然后他背一句,姜逸品背一句,这下双方心里都踏实了,对方就是自己人。
其实教内还有一套切口专门验证教内的弟子,但是这么久了,王芷相信应该很难传下来。
“王小姐,你知道教里最高的山有多高?”
王芷没想到自己没打算问他切口,他反而先问了,看来他们应该会一些,他很随意的回答:“山高三十三丈四尺,不知道你的山头如何?”
山高指的是地位,三十三丈是指的教主一支,四尺说的就是地位,教内教主是排第一,是一尺,圣女排第四,所以是四尺。
“山高二十二丈八尺。”
王芷知道这话说的就是长老,用二十二丈代替,排第八位。
“说是山上有树,树有三枝,你是哪一枝?”,他问道,话里三枝指教内弟子分为真传弟子、内门弟子、外门弟子。
“我哪一枝都不是,是旁生枝。”,姜逸品回答道。
旁生枝指的是长老传家里的,一般等同于外门弟子,王芷暗自点头。
……
又是几句,双方已经完全确定对方身份,毫无疑问。
姜逸品的也恭敬起来。
王芷这才询问姜逸品的生活,他也没有什么保留,说了起来。
姜逸品和王芷是同年出生,但是他条件也不算好,出生在首都,父母早早离婚,父亲也和他一起与祖父住在一起。
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祖父把欢喜教的基本知识传给了他,也为他种下自己是欢喜教的人的种子,让他以后有能力时找找同门兄弟。
可惜他父亲却迷上了赌博,把家里的房子也输了出去,最终自杀身亡。
祖父带着他以捡垃圾为生,也把他带到高中,但也耗尽生命力,最终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去世。
没有了经济来源,姜逸品也无法安心学习,然后就退学讨生活,然后就是在社会底层的拼搏史,捡垃圾,争地盘,被打,反击,最终他还是混到招揽几十个兄弟的地步。
当然,这归功于修炼教内的功法,让他头脑清醒,反应很快,这才给了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