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军后军指挥使杨志!”
“末将在!”
“命你率步军后军左、右、后、中四营留守梁山,另将200尚未伤愈归队的骑军调拨至你麾下!”
“末将领命!”
归义军中军大帐,杨志虽然对不能随军北伐有些遗憾,却也还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命令。
他很清楚武从文这是信任自己,才将家眷和大本营倾心托付。
“军师吴用!”
“属下在!”
“命你协助杨志留守梁山,切记新兵训练绝不能停。我会在寨中留下白银五十万两,归你全权调用!”
吴用闻言就是一愣。
在他想来,武从文应该财权交由主母潘金莲掌管才对,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如此毫不拖泥带水。
这是什么?
这是绝对的信任!
文人嘛!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叮!恭喜主人,成功在半年内将吴用忠诚度提升至90点。获得奖励:技能“收买人心”】
耳边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让武从文心头狂喜。
之前吴用的忠诚度升到89点后就再也不动,眼看半年之期就要到了,搞得他都已经在心里放弃这个任务了。
没想到会在最后时刻莫名其妙的完成了!
“难不成老子早该把财权交给他?想不到这厮还他娘的是个守财奴!”
在心里胡乱吐槽一句,武从文赶紧点开新获得的技能。
【收买人心:招降成功率提升10%,被招降者初始忠诚度提高10%】
“我靠!神技能啊!”武从文心头狂喊,激动得两眼都在放光,“这尼玛,简直就是为老子这趟北上量身定制的!”
帐中诸将见他突然陷入呆滞,虽然奇怪却也能够理解。
听说主母潘金莲即将临产,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征,换成是谁也得担心!
敛了敛心神,武从文目光逐一扫过即将随之北上的诸将,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胸中一阵激荡。
终于要和北方的胡人正式对线了,不知能有多少人活着回来......
【各将领的职务和等级不在正文里详细介绍,免得大大们说我水字数。感兴趣的客气去看本章的“说说”,一共225个字,不感兴趣可以直接跳过哈~~~】
......
潘金莲已经无法起身,躺在床上紧紧攥着丈夫的手,眼中含泪却始终没说半句让他等等的话。
武从文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脸上挤出个笑容,眼里却是满满的愧疚。
这年头女人生孩子可不比后世,真真是打鬼门关前走一趟!
其实他完全可以拖几天再动身,因为很清楚宋军会在边境上耽误好几个月。
可惜账不能那么算,现在几万双眼睛看着,自己若是为了私事耽误上哪怕一天,对士气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
“春梅,你嫂子就拜托你了,凡事多与二娘商量,遇事不决就去找吴军师。”
武从文转头对一直陪在床前的庞春梅说道。
小丫头抿着嘴没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一旁的李瓶儿紧了紧手臂,眼眶也有点儿泛红。
武从文冲她一笑,伸手逗了逗她怀里的小临安。
小家伙快两岁了,牙还没长齐,伸出小胳膊去搂武从文的手,嘴里含混不清的叫着:“爹......爹......抱抱.......”
武从文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狠心起身就走。
“大郎!”
身后响起潘金莲明显压抑着情绪的声音,武从文脚步不由得一顿。
潘金莲并没有挽留,而是轻轻问道:“孩子出生了,叫什么名字好?”
武从文第一次没有装逼的45度望天,毫不犹豫的答道:“武越!小名就叫“北北”!”
言毕再不停留,大步而出。
守在门口的陈二狗,很罕见的没有第一时间跟上,眼神有些躲闪的瞥向屋内。
武从文假装不知,也不出言提醒,直接走出了大门。
陈二狗的神情有些落寞,深吸口气跟上。
他等的人儿,终究还是没有出来......
政和四年十一月,归义军誓师出征!
大军离了梁山县,并没有直接北上,而是转向东北直奔东平府治所在地须城县。
东平府兵马都统制徐平,早已被知府梁知孝勾结府衙都头武松架空了,面对突然出现的三百归义军骑兵无所作为,眼睁睁看着城中武库被洗劫一空。
说洗劫也不准确,归义军有北上的调令,东平府本就该调拨兵器铠甲。
关键这货的做法不合规矩啊!
按规矩,应当先打报告,再给各级官员各送一份厚礼,然后在东平府最大的青楼......不,酒楼摆上几桌,最后能按清单给个五六成......
看看,这多皆大欢喜啊?!
结果这货......哪他妈有直接上手抢的?!
更有甚者,那应当调拨的物资里,说破大天去也不可能包含战马吧!
武从文那个强盗,直接连徐平本人的坐骑都没给面子留下......
这还不算完,从须城县开始,东平府下辖六县,除了早就被掏空的梁山县,其他五县挨个遭殃,武库被搬得直接都能跑耗子!
总算武从文没有做得太绝,粮食只带走了途中所需,库银更是分文未动。
不然东平府上下大小官员,直接就可以集体上吊了!
即便如此,武二郎一归队,东平府各地告状的奏章便如雪片般飞送汴梁。
不告状不行啊!
这种事必须得把该走的程序走完,不然窟窿谁来填?!
告状信送抵汴梁,群臣哗然,罢职问罪之声不绝于耳。
赵佶也是大怒,当朝大骂武从文混账,这是要造反!
可惜此时的归义军早已进了河北东路,距离前线只有一日路程,等问罪旨意送到童贯手里的时候,武从文已经到了好几天了!
......
“你好大的狗胆!知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形同谋反?!”
童贯这段时间的心情本就不好,接旨后直接把武从文叫去就是一顿臭骂。
武从文也不反驳,低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抢都抢了,还能咋地?
把老子这小四千号人都给宰了?!
不是他看不起童贯,就对方此时身边那几万河北边军......
呵呵,且不说战斗力如何,都他娘的不一定听他指挥!
童贯为啥坚持要调西军?
除了西军的确能打,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西北呆了小二十年,有人脉能指挥得动啊!
见武从文那副惫懒的模样,童贯是一气未平一气又起,把个快七十的老头气得手直哆嗦。
武从文见状也不敢太过分,真把对方气出个好歹也是麻烦。
“童相公,末将知道错了!末将罪该万死!愿任凭相公责罚!不过......”
童贯见他服软,本来稍稍消气,结果马上又听见了个“不过”,瞬间手又开始抖了。
武从文只当没看见,自顾自往下说:“不过末将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兄弟们光着屁股上阵吧?”
童贯怒道:“一应军需不会找本相公要吗?怎么着?担心我亏待你?!”
武从文撇撇嘴,小声嘟囔道:“您也得有啊?这河北东路的州府又不听你的!”
童贯喉咙里“嘎”的一声,两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