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吃完午餐,又差不多休息好,导演就宣布了最后一轮游戏的开始。
“请找出别墅中你认为最温暖的物品,限时三分钟!”
计时开始后,其余两组四散开来,奔向自己的目标。
许然和林灿对视一眼,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去自动饮水机那儿接了杯水。林灿则是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饮料。
金主爸爸的赞助在手,镜头少不了。林灿拿着饮料笑意吟吟的对导演晃了晃。
导演:“……”
等到其他两组差不多同时飞奔回来,看见在原地冲他们招手的许然和林灿,大脑宕机了一下。
霍恪拿的是一个打火机,裴亦行则抱着一个毛茸茸的毯子。
导演拿着喇叭:“三分钟到了,许然你们组是自愿放弃了吗?”
许然喝着水感觉没味,还在思考要不要学林灿去拿一瓶饮料,闻言敷衍道:“嗯嗯。”
俞嘉言低声对旁边的霍恪说:“我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我们好心让你们一轮,凉什么?”林灿说,“打火机不够温暖你吗?”
裴亦行看了看自己的毯子,又看向霍恪手上的打火机,问道:“怎么论输赢?”
导演笑眯眯:“由我们在场的工作人员决定,哪个组支持的人多,哪个组就胜利。你们现在可以拉拉票,说服工作人员投自己组的物品。”
“这不显而易见吗?你冷的时候肯定要裹毯子啊。”谢屿说。
俞嘉言:“火是不是最暖和的?冬天最冷的时候裹毯子又有什么用,还是得烤火。”
谢屿:“烤火也得有柴吧,你就拿一个打火机跟我们的毯子比,点燃了也就够暖一根手指。”
霍恪很和气,不疾不徐道:“是个麻烦,只能点燃你们的毯子了。”
谢屿不可置信:“……恶毒。”
裴亦行总觉得哪不太对,他迟疑道:“那最后发热的不还是我们的毯子?”
林灿和许然都已经彻底憋不住笑了,闻言啪啪鼓掌。
“原来重点是要比辩论啊?”许然恍然大悟。
可能是因为裴亦行的毯子足够毛茸茸,最后他们组赢下这一局。
导演拿起喇叭:“好,第二——”
“别着急啊。”许然笑道。
他一出声,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裴亦行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
许然赖洋洋的举手:“导演,我们决定使用一次特权,对他们的毯子。”
“我靠!”谢屿一时忍不住。
就知道许然和林灿刚才慢悠悠的肯定是不怀好意。
“你们刚开始就用?”谢屿咬牙问道。
林灿耸耸肩:“反正还有一次机会。”
其他人:“……”
裴亦行还是抱着自己的毯子,慢吞吞地看了许然一眼。
系统:“啊。”
许然视线下移,看着他的毯子,像是午后阳光的颜色,柔和的暖橙,绒线细密。
想抱一抱。
俞嘉言还在问林灿:“你们组故意搞我们心态吧?”
林灿很无辜:“许然的主意。”
第二轮是要求他们寻找一本最薄的书。
许然终于找到机会去拿了两瓶饮料,心满意足地往回走,路上碰到了裴亦行。
裴亦行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一顿,反应过来:“你们要用第二次特权?”
其实这并不是明智之举,因为许然和林灿这两次几乎是完全没有参与,即便阻止他们得分,三组依旧是同一起跑线。
除了有点搞他们心态外。
如果许然他们在最后关头再斟酌着使用特权,赢面会更大。
许然知道,林灿也知道。但其实比赛的输赢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节目的看点,以及如何在比赛刺激的同时让他们不被骂。
他笑了笑,将一瓶饮料塞在裴亦行怀里,低声道:“替我和你的毛毯说声对不起。”
裴亦行下意识将饮料握在手里,冰凉湿漉,和许然的手完全不一样的触感。
和毛毯道歉?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攥着饮料,很轻的笑了笑。还是找机会让许然亲自道歉吧。
第二局是霍恪组拿着的那本薄薄的杂志更胜一筹,许然他们依旧选择使用特权。
俞嘉言他们在崩溃的同时也稍稍安心,比起让这个特权像定时炸弹一样悬在头上,现在直接用完已经很好了。
导演都有些无奈了,指指点点:“那两位,接下来能好好玩了吧?”
“那两位”在认真喝饮料,为金主爸爸打广告。
……好吧。
至少接下来的游戏六位嘉宾都在认真玩,找东西时争先恐后,拉票时唇枪舌战。
比如说几人在楼梯上你挤我我挤你,最后差点一起滚下来的小学鸡行为。
前两轮的赢家许然和林灿稳定发挥,积分快速上升。也可能是他们俩太擅长诡辩,其余四个人加起来都说不过他们俩。
林灿脑子快嘴更快,不管说的有没有道理,气势先胜。许然则是一针见血,三言两语就将人往坑里带。
霍恪神情越来越严肃,像是在进行重要的商业谈判。至于俞嘉言和谢屿两位小朋友,都已经快被许然忽悠瘸了。
裴亦行看了眼他们的积分,只剩下最后一局,但是许然组比他们高两分,比霍恪组高三分,结局已定。
导演也发现了,问道:“最后一局还比吗?”
谢屿刚准备说算了吧,裴亦行就说:“比。”
谢屿愣了愣,点头:“奥,听亦行哥的。”
林灿对许然嘀嘀咕咕:“我靠,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之前不是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吗?”
还真是。从杨小天到秦扶风,又到现在的谢屿,这些小年轻在对方面前好像都服服帖帖的。
“那就比。”许然笑道。
导演:“请找出别墅里最小的人。”
反正不管这局谁赢都改变不了结果,气氛倒是轻松下来,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
“什么最小?年龄最小吗?”霍恪说。
大家立刻看向俞嘉言和谢屿。
“那谁小就算谁的组赢呗。”林灿抱胸笑道,反正是没他们组的事儿了。
俞嘉言皱眉:“没这么简单吧?”
霍恪:“有没有这么简单先不提,但是还没问过,你们俩都是几月的?”
俞嘉言只好道:“六月的。”
“那下个月就到你生日了诶,”林灿又说,“谢屿呢?”
谢屿想逃。
裴亦行偏头看向他:“怎么?”
“……十二月。”
其他人都笑起来:“你这么小啊。”
系统偷偷告密:“不止呢,他还是十二月的尾巴出生的。”
导演适时提醒:“还有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