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安的看向凤染歌,好半晌又道:“对不起,妻主,我把你之前给我的那药水给姑姑服用了。”
凤染歌微愣:“你是说仙泉?”
慕笙摇头,抿了抿唇,又道:“是你之前和老三一起研究出来快速治愈伤病的药水,原以为,这药水能让姑姑的身子恢复过来。”
“没想到,她喝了后却越来越严重,甚至吐了血,当时我们吓坏了,大姑夫也急红了眼,情急之下,我就给她喂了一点仙泉,她这才稳定下来,只是直到现在都还没醒。”
“所以,你就在那里守了一夜?”厉沉在一旁问道。
慕笙轻点颔首,“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准备回来,却又在半路遇到了慕家之人,见到了那女人。”
“既如此,你为何与别的女人抱在一起?”夙洐微眯着眼看向他问道。
“抱在一起?”慕笙微愕,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虽然当时没有看到你的正脸,但那身形与同样身穿的白色衣袍,就是你,”夙洐双手环胸,冷冷开口。
“在什么地方?”慕笙皱眉道,他何时与女人抱在一起了?
“就在朱雀大街的街头,当时我、老三老四还有月公子都有瞧见。”
“我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抱在一起,不是我。”慕笙眼神一冷,若是其他事倒是无所谓,可这关乎到自己的名节与妻主颜面的事,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乱说。
“那么,请你解释,不是你究竟是何人?”那身形,跟你一模一样。
慕笙:“那么,你们可有看见与他抱在一起的女人是何模样?”
夙洐几人一愣,随后摇头。
“并没有看到,只看到两人相拥的画面,对了,那女人好像是身着一袭紫衣……!”
蓝浔沉吟一会儿又道:“哦,还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她的右手背上还有一道黑蛇印记,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不过当时刚好有些许阳光照在她手背上,那印记当时还变了点绿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黑蛇印记?”云澈与月洵相互对视一眼:“阿洵,你有看到吗?”
月洵摇头:“并没有。”
他又将视线转向夙洐:“老五呢?”
“哼!谁注意到那些有的没的,”当时他都气炸了哪里有心情去观察其他。
可他敢肯定,自己一定没错,那背影,真的跟慕笙很像,不,是非常像。
“你们说在朱雀大街,可当时我姑姑晕倒,我跟着大姑夫他们都已经回去宅子了,怎么可能与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慕笙沉声道。
见他们陷入沉思,慕笙忙转头看向一直未吭声的凤染歌:“妻主,我没有。”
凤染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秀眉微蹙。
夙洐等人断不可能说谎,而她也坚信慕笙绝不会做出越轨之事,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手背上的黑蛇印记,紫衣加身,还有那酷似慕笙的男子背影……
“妻主?你也不相信我吗?”慕笙见她许久未答,神色慌乱地询问道。
凤染歌抬眸:“别胡思乱想,自始至终我都未曾怀疑过你。”
片刻后,她抬眼望向众人:“若那人的背影真的与慕笙极为相似,那么,他必定还在京都之内。”
“想要将其引出,也并非难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做出相拥的暧昧举动,其目的,简直不言而喻,”
“如何引?”
几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凤染歌红唇微微上扬,对着几人勾了勾手指。众人好奇地凑上前去,她便轻声低语起来。
一刻钟后,夙洐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修长的手指放入口中轻咬,还不断发出诡异的笑声:“呵呵……呵呵呵……似乎很是有趣呢。”
众人无语的转过头,一同看向凤染歌:“那妻主,是从明日开始吗?”
凤染歌轻点颔首,双手托腮,对着众人咧嘴一笑:“很晚了,回你们各自的寝宫去吧。”
厉沉等人面面相觑,看了看一旁的慕笙,而后与众人一同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夙洐不舍地看了一眼凤染歌,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慕笙,最终还是乖乖地走出了寝宫。
“妻主,你真的确定,过几日那人还会出现吗?”慕笙躺在床上,紧紧搂着凤染歌的腰身,低声问道。
凤染歌轻嗯一声,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你姑姑有说过,她是如何找到你的吗?”
慕笙回道:“那日的刑场,她们也在现场。”
凤染歌又问:“那个自称你表妹的女人?是你姑姑的女儿?”
慕笙点头,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神情认真地说道:“那女人心术不正,她身边的几个夫郎也都不是善类,自与姑姑见面后,那女人就如赖皮膏药一般,着实令人厌恶。”
凤染歌不再言语,而是静静地思索着隐藏在暗处的人。
若真有人假冒慕笙,那么,必定还会出现第二个厉沉、第二个云澈、第二个蓝浔。
所以,她倒要瞧瞧,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冒充她凤染歌的男人,以此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翌日。
大殿里,所有大臣皆是瞪大双眼的紧盯着上方景象。
只见,慕笙一袭白衣胜雪,一脸温柔的躺在凤染歌怀里,凤染歌则是慵懒的斜靠在龙椅上,一手撑额,一手温柔的抚摸着慕笙如墨发丝。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若无事就退朝吧。”
“陛……陛下?”周婉儿上前,脸色有些许难看,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霍云芝给轻轻拉到一旁。
陛下这是玩的哪一出?她满脸问号的紧盯着上方的两人。
“有事就说,”凤染歌打了个哈欠,见众人不吭声,便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搂着慕笙的腰身就闪身消失在原地,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看得下方所有大臣目瞪口呆。
回到寝宫,凤染歌任由慕笙脱下身上的龙袍,换了件简单的衣裳,这才又道:“走吧!去外面秀去,秀完你也该单独出去一趟了。”